他是季青門最德高望重的大師兄,父親正是那季青門掌門人季符藍的兒子,但兒時體弱多病,不常出遊。她本是郡主,卻因是庶出趕出家門,成爲御城罪人,常年以面紗掩面,兩人的相遇竟在季青門牢房,心懷仇恨的她竟被廢柴的他放走,接下來又會發生些什麼驚險的事呢?
看着姑娘離去的身影,季洹愣在原地很久,臉頰變得滾燙。這時身後一個身穿酒紅長袍的男子拿着扇子走過來拍拍他的肩:“哎,這位兄弟,怎麼回事,都看呆了,像這樣的姑娘我可見得多了,這不,我們迎春樓裡有好多國色天香的美女,進來看看如何?”季洹被他這麼一拍回過神來,連忙搖手,說:“不必了不必了,我年齡尚小,不適合這樣的場合。”誰知這男子竟拉起他的手,走到了迎春樓門口。季洹疑惑擡頭:“不是,我沒說我要來啊,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仔細一看,這人倒有幾分英俊,眸子明亮,卻有一絲玩世不恭,鼻樑高挺,笑起來還有一顆小虎牙,白白淨淨的臉上畫着濃豔的妝容,但在他臉上卻一點不違和,甚至有那麼點妖媚。這人嘩的打開扇子,擋住半個臉,笑着說:“兄臺,你可是外地人?在我們御城,沒有人不知道迎春樓,也沒有人不知曉我的名號。在下上官焱桔,是城北上官家族的繼承人,家裡和官家有些交易,所以有些閒財,才讓我開了這迎春樓,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長相豔麗的女子。”季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自戀狂!
望了眼樓上,女子們長相豔麗非凡倒是真的,個個拈花惹草,風騷至極,把樓上的大爺們繞的團團轉。唯獨有一女子身着素雅,坐在角落裡抱着琵琶,低垂着眼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白兔。上官焱桔見季洹眼神落在柔弱的宛蕖身上,挑了挑眉,說到:“喲,原來,公子喜歡這種的,宛蕖緣是我們迎春樓的頭牌,只賣藝不賣身,清高得很,不過不巧的是,前幾日有位公子身着華服,喝醉了酒,與她聊表心意,兩人應是認識的,於是決定回江南過甜蜜的生活,那位公子答應她過幾日定會拿了銀子將她贖出來,可惜自那日後再沒來過,也不知這情意是真是假呀,我們家宛蕖也是可憐吶,就這樣癡癡等了幾月有餘,害。”
說罷便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季洹垂頭深思的樣子,眼睛一亮“譁”的合上扇子,敲敲季洹的肩,道:“公子,看你心思純善,穿着素雅,定也是大家出生,如果對宛蕖有情,也耐得住性子,肯常來看她,願待她好,到時宛蕖會了你的意,願和你走,這贖金我減半收,怎麼樣,這筆交易...”還沒說完話,季洹就懶得搭理他,擡腳就走,上官焱桔這個碎嘴子在身後一直跟着,說了一路,直到季洹突然想起,在迎春樓裡會不會找到一些文熙的線索,所以立馬轉身站定,而說個不停的上官焱桔來不及剎車,一下撲倒了季洹,一紅一白在大街上狼狽不堪,自小身體不好的季洹,這麼一摔就猛咳起來,直不起腰。上官焱桔忙起身把他拉起,道:“對不住對不住,不嫌棄的話上去一坐,我請你喝喝茶休息休息。”季洹沒好氣的瞥他一眼,但剛好找到這個聽牆角的由頭,便跟着他上去了。
進了這樓裡,正廳中的女子們,見上官焱桔進來便一擁而上,上官焱桔淺淺一笑,扇着扇子道:“姑娘們,今天來了位客人,給我好生招待着。”說罷,便看向眼前的一位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的神情立刻改變,笑着領着兩個丫頭往季洹這裡擁來。季洹看着那些婀娜多姿的女子們,不禁羞紅了臉,急忙推脫,連聲說道:“這樣不好...”上官焱桔在一旁哈哈大笑,搖搖頭說:“我這位客人與別的達官貴人不同,性情比較靦腆,這樣,找間上房,備點好酒好菜,讓公子歇息一番。”女子們沒趣的散開,季洹終於鬆了口氣。上官焱桔見他這狼狽樣,又輕笑道:“明晚迎春樓裡有個詩會,各個地方的貴人們都來參加,今晚你就在我這住下,費用嘛,原價十兩銀子,鑑於我倆的交情,五兩即可。”季洹拍拍衣服,對他有翻了個白眼,“誰跟你關係好!”於是從錢袋裡摸出十兩銀子扔給他,“我纔不會欠你什麼人情!”上官焱桔看着他的背影,追上去:“兄臺別走啊,我還沒給你介紹我們樓裡的特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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