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洲坊間有三件“奇”事:洋鬼子摘了林家的鳳凰翎子,海龍王收了李家的免死牌子,沈老爺拆了舞鶴園的大戲臺子。如今大軍閥劉家的長子,海軍少帥劉瑾獨寵林家大小姐晚婧目無旁人,鷺洲這四大豪門在亂世裡如何走便都成戲,成了謎。……“我知道你視晚婧爲掌中珠玉,但你可是要做那姬宮湦,難道千餘百姓的命尚不抵她一人?”“對。便要我跟全天下爲敵,我也在所不惜。”……“姐,姐夫很愛你,我看的出來。”“你錯了,盈盈。他不愛我,從來不曾愛過。”……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客輪抵達維多利亞港的時候,正是週六早晨,碼頭上熙熙攘攘的,卻沒有人爲客輪的到來歡呼駐足。
這些南下的客輪他們最近已經看了太多,乘客多是爲了逃避戰爭,拖家帶口的逃離故地,謀求一線生機。他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親人朋友,自然也沒有久別重逢的期待,和重歸故里的親切,有的只是對活下去的渴望,以及對未來的迷茫不安。
在這些摩肩擦踵的人羣裡,卻有一男人孤身隻影,提着不多的行李,一襲剪裁得體的深灰色呢子大衣將他高挑的身形修飾的越發挺拔。
他是這船上爲數不多的頭等艙乘客,水手們對他也畢恭畢敬,一路將他領下船,送到專屬停車場,看着他坐進接他的專車裡走遠了,這纔回到船上繼續工作。
司機是個話不多的中年南洋男人,話不多,偶爾開口回答問題,說着一口帶口音的英文。後坐上的男人雖說聽的明白,卻還是不太適應,聊了幾句,便也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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