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朵千年的野花精,凌夕瑤在修成人型那刻不僅妖丹丟了而且根都被刨了,她本着不拋棄不放棄的原則好不容易抗去了,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她即將度過天劫的那一刻,她又將一個無辜的凡人給轟的形神俱滅,然而這個凡人怨氣太大,導致她修爲不穩只剩下一點可憐的妖力,爲了償還這段因果,她只好回到過去拯救這個可憐的凡人......
三百餘人跟隨江院長來到書院門口。“此處有個幻境,你們在裡面堅持的越久就可以留在書院了”話音未落,只見他大袖一揮,我就跟隨衆人來到了環境裡。這裡灰濛濛的看不着任何東西忽然有天籟之音響起,我想捂住耳朵,但是卻在我心底裡幽幽響起。我突然回到五百年前渡劫的那一刻,閃亮的劍芒不停的從我的身上亮起,沒亮起一次我就碎一截,那種痛意是無休無止的,不停的提醒我又碎成幾截。我雖然知道這是假的,可是這種痛卻是真實存在的。過了一會兒,我發現我完好無損,卻看到漆黑如墨的怨氣將我鎖定,我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我一點一點被怨氣蠶食,變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突然我看到了馬文才的臉,我突然清醒過來了,直接對其拳打腳踢,結果我反手就被制住了。我被這個馬文才壓在牆壁上,他身上好聞的蓮香幽幽的鑽進我的鼻子裡,這個姿勢過於曖昧了,他整個人將我環住,說話時的氣息都噴到我的臉上,我突然明白過來這是個真人。
回過神來的我不爭氣的臉紅了,想我千年修行,從來沒被男子這麼對待過。“原來是真人!”馬文才也回過神來將我放開,我卻看見他的耳尖迅速的紅了,眼尾也帶着一抹好看的紅。我不禁笑了起來“不許笑,你若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殺了你!”馬文才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不分青紅皁白就將我制住,現在還威脅我。你憑什麼啊?”我掐着腰憤憤不平的說道。馬文才直接開始解衣服,此時我真的是被驚嚇到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要幹什麼......我可是男的”。我又不爭氣的臉紅了,這次是氣的!話音剛落,我的手裡就被塞了一塊通體晶瑩如玉的玉佩,玉佩手感極佳,成色極好。細細看去有光華流轉,想必是有法咒在其上。看樣子還是個上好的法咒。“閉嘴!這個法咒必要時可救你一命,就當我的賠罪好了”
說完馬文才就徑直的走到旁邊了,眼看着他走遠我纔回過神來,他這是想收買我?剛纔度過幻境我太累了。我就席地而坐開始盤膝吐納了起來。不一會兒腳步聲響起,原來是馬文才又折返而來。我用眼神詢問他爲何又回到我這裡。他並沒有理我反而找了個地方盤膝吐納起來。他閉上雙眼整個人莫名的柔和了起來。劍眉星目,鬢若刀裁。閉上雙眼沒有了凌厲之感。顯得整個人又乖巧又讓人心疼。許是他對祝英臺愛而不得的這份苦感動了我。隱隱中我好像看到馬文才的身後有一截骨頭的虛影隱隱亮起。仔細一看卻又消失不見。
我盯着馬文才,不禁看的呆了。等我終於反應過來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我在想什麼呢?拜他所賜我怨氣纏身,差點就小命不保了,竟然還對他發花癡。此時馬文才的意識世界裡。他盤膝之後進入到一個陌生的世界裡。他在哪個世界裡也是在學院裡。他愛上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他想娶她,讓她成爲她的妻。無奈她愛上了別人,竟要白裳嫁衣,午夜出門,最後竟爲他人殉情而去。他只覺得肝腸寸斷。他記得他站在她的墳墓前,徒勞的想抓住什麼東西卻什麼也抓不住。急得他醒了過來。一眼看到的是對面的男子再笑。那人笑起來如春雪初融,兩個酒窩顯得極爲可愛。晶亮的雙眸彷彿盛滿了星子,一點一點落在了他的心上。他只覺得所有的煩惱一剎那忘記了。
此時的祝英臺和梁山伯也做着大同小異的夢。但是他們醒來之後卻如馬文才一樣記不得具體的內容了。彷彿與前塵往事斷了個乾淨。他們二人急忙去尋找凌夕和許空二人。許空根本不受這個幻境的影響。他本來就是虛空之體,區區幻境怎麼能困住他呢?此時他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紫色的光芒。他無意識的掐了一個法訣,無聲無息的不知道被送往了哪裡。後來他恢復了意識,隱約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卻什麼也不記得了。無人注意的角落裡,有一截血紅色的紋路亮了起來,地上的鮮血竟消失不見了,同樣消失不見得還有一具屍體。後來這裡出現了一堆骨架,風一吹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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