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靠着窗戶回頭朝他笑,溫婉的面容,笑起來一邊微微的酒窩。她總是把頭髮盤起來,不管多冷的天都赤腳踩在地板上。簡單的旗袍式剪裁,棉質布料,穿在她嬌小的身上微微地有些寬大,從領子裡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窗外是一樹的梅花。肖騰忍不住出聲喊她,但是嘴脣張不開,喉嚨乾澀。「凌……」凌姨。他從來不肯這麼叫她,很怕這樣就弄得生分了似的。但又恨不得他們之間乾脆遠得連那麼一點微弱的血緣關係都沒有。同樣是禁忌。爲什麼他們和他們可以,而他和她就不可以?血緣淡薄的亂倫比起同性戀,哪個更大逆不道一些呢?他想不明白。這麼多年過去了,終究是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