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軍訓

16突擊隊

邢利將車停在軍訓基地門口,說:“我就送你倆到這裡了,我就不進去了,過幾天我們就和你倆匯合,祝你倆好運。”

“滾吧,我們進去了。”我說。

我和于波下了車,整理了一下我們的軍裝,背上背囊,走向了基地。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門口的衛兵攔住我們。

我笑着說:“我們是剛被調過來的,今天來報到的。”

“那你們等一下,我去問問我們班長,你們在這等着!”衛兵說。

這個衛兵是個列兵,說話比較橫,見到我們兩個少校也沒有敬禮,這我們都不怪他,新兵蛋子嘛,總會有些年輕氣盛。

我和于波站在門口,從背囊裡拿出路上買的可樂,這時,從基地裡邊出來一輛勇士吉普車,剛纔那個列兵也從門亭裡出來了,馬上立正,說:“班長,就這兩個人,說是來咱們基地報到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請您過來看看。”

二級士官從吉普車上跳下來,關上車門,站在我們面前,把腰上的武裝帶解下來,說:“你倆,是來我們基地報到的?”

我說:“是,我們是剛剛調過來的。”

“那小爺先給你倆講講我們基地的規矩,”士官從我手裡拿走了可樂,接着說,“我們基地的人不多,但是都認識我馬彪,你們也看見了,二級士官,雖然軍銜不高,但是就連基地主任也要讓我三分,所以說,這裡就是我的地盤,看見沒,這些兵都是我的人,以後你倆也要聽我的知道嗎?雖然你倆是少校,但是咱們基地不認這個,以後你們都要聽我的話,跟着我混,保準你們吃香的喝辣的,知道我大舅是誰嗎?就是咱們軍區第六野戰軍的尖刀團團長。”

我說:“那你知道我們是從哪個部隊調來的嗎?”

“我管你哪個部隊調來的!在軍訓基地就是我馬彪的人,他媽的都要聽我的話!”馬彪說。

“兵痞!呸!”于波說。

“**說誰呢?”馬彪看着于波。

我笑着說:“這一共三個人,我和他是兄弟,你覺得說誰呢?”

“王八蛋!”馬彪一拳揮上來。

于波一把抓住他的拳頭,說:“不想殘廢就帶我們去找主任報到,否則我打得你回老家!”

馬彪說:“兄弟們,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動手?”

我拔出匕首,架在馬彪的脖子上,說:“誰敢動,一刀封喉!”

“都別動,都別動,兩位哥哥,別發火嘛,我跟你們鬧着玩的,咱們有事好商量,您把刀收起來。”馬彪說出了軟話。

我把刀收起來,于波放開了馬彪,馬彪稍鬆一口氣,突然一下給於波臉上一拳,于波沒有防備,被打倒在地,就在於波倒下的一瞬間,我縱身一躍,騎在馬彪的脖子上,往前一用力,馬彪趴在地上,我抓住他的一隻胳膊,雙腿夾住他的脖子,把胳膊反手一擰,馬彪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這時,一輛三菱吉普車停在我們面前,車門打開,一個上校下了車,說:“都給我停手!”

我鬆開馬彪,和于波站在一起,馬彪在地上爬不起來,上校說:“你們倆是什麼人?”

我敬禮,說:“報告,上校同志,我叫李赫,他叫于波,我們倆是剛剛從精英特種大隊調配到咱們軍訓基地工作的,我們進門後,這位班長不知爲何就要讓我們聽他的話,以後跟着他混,還對我們大打出手,我和我的戰友是出於正當防衛才採取的必要的措施。”

“哦,原來是馮大隊給我提前說過的兩位呀,失敬失敬,有失遠迎,快,上我的車,我請二位喝茶。”上校說。

上校旁邊的一位少校拽起馬彪說:“丟人現眼的,你以爲你是嚇唬新兵呢,稱王稱霸慣了吧,這兩位可是上過戰場,去非洲維過和的戰鬥英雄,還不趕快賠禮道歉!”

馬彪一臉的不服,說:“特種兵又咋了?還不是到我們軍訓基地來了!”

于波又往前激了一下,我伸手攔住于波,說:“別惹事了,戰場上那麼多氣都受了,這點怨氣不算什麼,走!”

我和于波上了上校的車,駛向了基地辦公樓。

上校打開辦公室的門,說:“來來來,兩位,坐,喝點啥?”

我站起來說:“報告,首長,我們不喝東西,請馬上安排我們工作。”

上校說:“李赫,于波,堂堂的戰鬥英雄呀!我是軍訓基地中心主任,我叫曹志。”

我們馬上敬禮,說:“曹主任好。”

曹主任馬上回禮,說:“不必客氣,是這樣,軍訓基地呢暫時沒有宿舍給你們住,你們就先將就一下,等到我們騰出好的宿舍,就給你們換好的生活環境。”

“是!”我們回答。

我以爲我們會被安排到不太好的樓房中,最起碼乾燥吧!最讓我們不能理解的是,我和于波被安排到一處最偏僻的平房中,連抽水廁所都沒有,我們必須去上那種旱廁所,我和于波走進陰暗潮溼的房間,于波扇着難聞的氣味,說:“赫,這讓我們怎麼住呀?”

我把背囊扔在牀上,說:“沒事,收拾收拾先住下吧,等到找到合適的房子後,我們再搬過去就行了。”

其實我們當時想着大家都是戰友,姓曹的應該不**我們,誰知道,這個基地主任根本就不想讓我們兄弟調到基地來,因爲我們戰功卓越,他怕我們頂替他,做了這個“土皇帝”。其實,我們真的就沒有看上這個破基地,我們的特種大隊是一頂一的王牌部隊,我們只是在這裡過渡一下,後來還聽說了,馬彪和這個曹志有這一點親戚關係,怪不得曹志要這樣作整我們。

我和于波大概把房子清理了一下,收拾了兩張高低牀,把行李架在上邊,下邊鋪好被褥,把被子疊好放在牀上,我們把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然後走出宿舍,看着遠處的操場,于波說:“感覺我們被滅掉了。”

“不會的,我們會回到咱的部隊的。”我笑着說。

“我看見那個姓曹的,我的火就上來了,那些士兵士官都住的樓房,讓我們兩個少校住在平房裡。”于波怒氣衝衝地說。

“火氣小一點嘛,咱是幹部,就不要和士兵一般計較了。”我說。

“也是,比起我們在野外作戰睡在林子中,這也算是不錯了!”于波望了我一眼。

“對嘍,放心吧,找機會我會讓曹志知道我們的厲害的。”我拍拍于波的肩膀。

兩天後的一個早上,我和于波剛剛跑完十公里,在操場休息時,曹志走了過來。

我們馬上起立,敬禮,我說:“曹主任好!”

曹志說:“有點任務交給你們倆,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我說:“主任,您說。”

曹志接着說:“現在又到了開學季了,各個高校開學了,咱們軍訓中心也有任務了,咱們軍訓中心今年擔任的是L市三所高校的軍訓任務,名單已經分配下來了,你們倆分到L理工大學,爲正副領隊,並且你們倆帶一個小系的軍訓任務。”

我說:“是,保證完成任務。”

曹志接着說:“軍訓大綱等你們走的時候,我會交給你,到時候每位軍訓教官人手一份。”

“是!”

“好了,你們接着休息吧,三天後,你們去L理工大學軍訓。”

“是!”我和于波敬禮。

曹主任挑選了三十多名業務精英,和我們一同前往L理工大學執行軍訓任務,而這三十多名軍人中,除了我和于波是軍官外,其餘人都是士官,當然,馬彪也在這次的隊伍之中。

三天後,我們乘坐L理工大學派來的大巴車前往我們將要生活一個月的L理工大學。

說到L理工大學,我並不陌生,于波也不陌生,我們的SERE訓練就是在這裡結束的,我們第一次反恐任務也是在這裡執行的,只是我們那一屆學生畢業後,我就基本上沒有再來過這裡,沒想到老天爺安排,又讓我再一次踏入這個校門,雖然不是學生,只是來軍訓的教官。

我是這次軍訓教官隊的隊長,于波是指導員,當然我們也擔任第14連的軍訓任務,14連是心理學系,也就是我當年在這讀書時的系別,想想已經好幾年了,那時的我還真是青澀。

九月份的天氣在L市還是比較熱的,當然,按照規定,第一次見學生時,我們必須着軍常服,當然,夏季常服或者春秋常服,自己選擇。

因爲部隊離學校也不遠,我們上午就到了,豔陽高照,我下大巴車的時候就把蛤蟆鏡戴上了,部隊終歸是部隊,大家一下車馬上列隊站好,等待着我的命令。

很多系的輔導員已經開着自己的車等在我們的集結場地,站在旁邊看着我們集合。

馬彪整理完隊伍,跑步到我和于波面前,敬禮,我們倆回禮,馬彪喊道:“報告隊長、指導員,L理工大學軍訓教官隊集合完畢,請您指示!一連連長馬彪。”

我說:“稍息。”

“是!”馬彪向後轉,說道,“稍息。”接着,他跑回隊列中。

我說:“同志們!”

“唰”大家都立正了。

我敬了軍禮,說:“請稍息,今天咱們就算正式進駐L理工大學了,你們的系別連隊分配大家在車上已經看過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軍訓教官隊了,總的軍訓流程和規定你們也都看到了,我不再重複,請記住,這是學校,不是部隊,請不要把兵痞的那一套帶到學校裡來,在這裡,你們要做表率,你們是大學生的大學生活中的第一名老師,請注意自己的形象,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和女學生談戀愛,我會上報基地,後果你們自己清楚,聽明白了嗎?”

“明白!”大家回答。

我轉身看着負責軍訓的校領導,說:“領導,您還有什麼說的嗎?”

那位校領導說:“沒有了,趕快讓各系的輔導員帶大家去見學生吧,學生都已經集合在等你們了,李隊長,今晚校方請客,請大家一起吃飯。”

我笑着說:“行,各自尋找自己帶的系部負責人,因爲這個學校有三個校區,所以,馬彪!”

“到!”

“你領導一區的所有教官!”

“是!”

“程強!”

“到!”

“你負責三區,我和于波負責二區!”

“是!”

“解散!”我說道。

我走向了我當年的輔導員王老師,我說:“王老師,又見面了!”

王老師笑着說:“真沒想到,今天我拿到教官名單時,沒想到是你,五年了,你離開學校已經五年了,這就又回來了?”

我說:“王老師,我原先在特種部隊,因爲一次任務沒有完成,所以被暫時調到軍訓基地悔改,可能給學生軍訓完就該回特種部隊了。”

“是嘛,我說你當年救鄒小青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拿着槍,很威風。”王老師邊走邊說。

“嘿嘿,現在能夠來軍訓我的學弟學妹很不錯呀!”

“對了,李赫,這位是?你都不給我介紹一下。”王老師看着于波。

我說:“他叫于波,陸軍少校,原爲S省農業大學高材生,和我同時參軍,在一個新兵連,後來一起去的偵察連,再後來和我一起通過特種部隊選拔,又和我一起去軍校進修,現在是我的教導員。”

“王老師好!”于波衝王老師敬了一個禮。

王老師說:“上車吧,我帶你們去系部,這屆學生又是我帶,我已經讓他們等在系部門口了,就等你們的大駕了。”

“好,上車!”我打開了車門。

王老師的車停在了社會心理系的門口,我們看到很多穿着綠色軍訓服的學生拿着小板凳坐在系部門口,臺子旁邊站着幾個穿着普通衣服的學生,我明白,那就是導生,一般都是大二的孩子當,他們教大一的學生如何適應大學生活。

我們下了車,臺子旁邊一個學生說:“鼓掌,歡迎教官。”

學生們都鼓掌歡迎我們,我和于波站在前邊的臺子上,我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我說:“大家好,我們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們兩個是你們這次軍訓的教官,我姓李,我叫李赫,他叫于波,你們可以叫我們李教官或者於教官,當然,也可以直呼我們的姓名。”

“教官,咱們的軍訓苦不苦?”一個很清純的小女生問我。

我笑着說:“如果是真的軍訓集訓,那很苦,你們的這種軍訓,都是最基本的基礎訓練,只要你們動作到位,不會很苦。”

當然,第一天就應該不會直接訓練了,我們接到的通知是第二天上午帶着學生去第一校區參加軍訓開營典禮,下午纔開始正式軍訓。

和輔導員簡單聊了一會,我和于波就回到了校方給我們安排的招待所,下午休息,晚上學校領導請我們吃了飯。

晚上回到招待所,于波說:“李赫,你說我們這麼優秀的兵種被安排到這裡給學生軍訓,是不是太虧了?我們曾經都是給全軍區最厲害的軍人集訓的教官呀!”

我坐在牀上,說:“廢話,要是那次任務我們完美的砍下沙虎的頭,我們倆現在能在這裡嗎?”

“媽的,老子真憋屈,那天剛去軍訓中心報到,被馬彪那孫子打了一拳,現在又讓我們本應該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人在這裡教一幫小女生踢正步!”于波憤憤的說道。

我靠在牀頭上,說:“好想回到特種大隊,好想吃老孟頭做的紅燒肉!”

“真想摸摸槍,我們都多久沒動過槍了?”

“好幾個月了吧!”

我和于波就在平淡的聊天聲中昏昏睡去,一直到第二天大亮。

我們穿上迷彩作訓服,戴上貝雷帽和半指手套,腳底下蹬着陸戰靴,一起走向軍訓場地,我們遠遠的就看見學生們已經在等我們,于波吹響了集合哨,這幫大學生歪七扭八的站成了五列。

我站到隊伍前面,拿掉蛤蟆鏡,說:“你們以前軍訓過嗎?”

“報告,高中軍訓過!”一個高個子男生說。

“呦,不錯,還知道喊報告!”我笑着說,“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你們爲期一個月的軍訓教官,一切行動必須聽指揮明白嗎?”

“明白!”大家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戴上墨鏡說:“今天你們是新生,我就不和你們計較,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軍人,你們的組織就是軍隊,軍隊是由鐵的紀律組成的鋼鐵集體,我和你們的於教官都是從特種部隊調配過來的,我們的要求是相當嚴格的,而且,我們是這次你們全校的軍訓教官隊的隊長和教導員,所以,你們必須做到各項比賽都拿第一,有沒有信心?”

“有!”大家一起喊道。

“好,現在就讓你們的學長學姐領着你們去第一校區參加開營典禮,到時候會有其他教官招呼你們。”我慢慢說道。

我和于波作爲教官隊的部隊長,肯定要以領導的身份坐在主席臺上,所以王老師就開車載着我們先過去了,當然這之前,我們先換了軍常服。

第一校區的操場上佈置得很隆重,很多校領導都已經在主席臺上就座了,我和于波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也來到主席臺,校長馬上迎了過來,和我握手,說:“李隊長,辛苦了。”

我笑着說:“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各系部陸陸續續到了第一校區操場,看着臺下一塊一塊的軍綠色,彷彿我又回到了新兵連的日子,又彷彿看到了軍訓菜鳥時的情景。

我拿起話筒說:“各連連長整理隊伍,三分鐘後向我報告人員出勤情況!”

開營典禮很簡單,沒有過多的鋪張,我向大家強調了一些應該注意的情況和對各連教官的要求,然後就是校方對學生的要求。

回到第二校區,學生們的軍訓纔算是真的開始,我和于波帶的心理學系軍訓場地在學校籃球場,這個系部女生多男生少,所以我看這幫女生夠我和于波喝一壺的了。

學生們從第一校區走回來後已經累得夠嗆,紛紛坐在地上休息,我站在他們面前,說:“怎麼了?就這樣就累了?全部給我站起來,立正,軍姿半個小時。”

“啊?”女孩子都紛紛表示不滿。

我說:“你們之前怎麼答應我的?是不是一切行動聽指揮?”

“教官,讓我們休息一下好嗎?真的很累呀!”一個很可愛的女生說道。

“李赫,這不是特種部隊,你要搞清楚。”于波在我耳邊輕輕說。

我轉念一想,是啊,這裡可不是野獸營,我面前的是一幫粉嫩的年輕女孩子,不是野獸營中的那幫不要命的偵察兵。

我笑了,說:“對不起,我還把你們真當軍人了,忘了你們只是學生,這樣,原地休息十分鐘。”

“謝謝教官。”女孩子都坐下了。

只有一個男孩子沒有坐下,保持原有軍姿立正站立。我走到他面前,說:“你爲什麼不坐下?”

“報告教官,我從小都很崇拜軍人,我懂得一切行動聽指揮,我不是很累,我想苦練基本功!”這個孩子聲音洪亮的衝我喊出了這句話。

“我的學弟有魄力,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他。

“報告,馬超!”他回答。

“五虎上將嗎?”我笑着問道。

“是的!”他回答。

“切,傻帽!”一個女孩子不屑一顧的說道。

于波聽到了,蹲在那個女生面前,說:“你或許覺得這是一種傻,但是在馬超看來,這是一種信仰,這是一種對於軍人的信仰,你不應該是這種態度,你不喜歡,可以不發表言論,但是不能表現出來對於軍隊的不屑,因爲它是我和你們李教官的生命。”

我站在這幫孩子面前,說:“或許你們永遠也感受不到戰友死在你面前的那種感受,就好比你非常非常好的朋友,你們天天在一起吃喝拉撒,突然一下,他的腦袋開了花,就在你面前,請問你會是什麼感覺?今天我要給你們留個作業,題目就叫做《如果我的好朋友倒在我面前》,字數不限,要求真情實感!”

“你又不是老師,憑什麼給我們留作業?”一個造型相當個性的並且伴有一些中性的女生說道。

我說:“就憑我是你們這個系的大學生,就憑我是X陸軍指揮學院的高材生,就憑我是你們的教官,夠了嗎?”

那個女孩子沒有再說話,只是看着我,于波說:“別以爲你們是大學生就可以爲所欲爲,不要以爲你們的學歷很高,你們覺得當兵的都是沒文化的,能夠被你們糊弄是嘛?告訴你們,那是不可能的,我和李赫都是從軍校畢業的,我們還在特種部隊受過專業訓練,如果你們不相信,你可以隨便問問題,凡是你們教科書上的,就算不會,我們也能回答的差不多,我們精通多國語言,你們不相信就可以試試,如果相信,就要服從命令,在我們的行動手冊中,是有一個詞:服從!”

現在的學生遠沒有我們那時候單純,也沒有我們那時候聽話,非常的個性,我李赫的脾氣就是怪,看見的個性的,就想磨磨他的脾氣。

中午簡單休息了一下,下午兩點半就要給孩子們軍訓了,我和于波中午吃過飯後,草草睡了一會,就穿上作訓服去了軍訓場地,已經是兩點二十了,除了幾個男生已經到了後,女生沒有一個在軍訓場呆着的,我說了一句:“我靠,這幫女生想幹嘛?造反嗎?”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別再罵了,畢竟是學生,我們要理解,當年咱們沒當兵的時候,大學軍訓還不是這樣!”于波笑眯眯地說。

“也對,我那時候差不多也不怎麼準時的!”

“就是嘛,也就是咱們現在是軍訓教官隊,而且我們在部隊呆了那麼長時間,時間觀念強罷了。”于波繫上武裝帶。

大約到了兩點四十,女生才陸陸續續的到齊了,我看看手錶,說:“爲什麼遲到?”

沒有人回答我。

我喊了出來:“爲什麼遲到?有沒人回答我?”

還是沒有人回答我。

“好,沒人回答是吧?軍姿一個小時,腳後跟併攏,身體前傾,五指併攏,中指位於褲縫處,流汗了不許擦,有蚊子叮你,不許動,站不住了喊報告,今天算是輕的,明天早上六點半出早操,如果還遲到,軍姿兩個小時,每遲到一次,加一個小時,等到遲到人數少於你們的一半時,遲到的人軍姿,其他人在一邊歇着,我就不相信看不了你們的毛病!”我說。

“我靠,這個教官不會真是特種部隊來的吧,這麼狠!”一個男生小聲說道,但是被我聽到了。

“沒錯,我說我是特種部隊來的,你們還不相信,現在信了吧!”我說。

學生們還在站着軍姿,我坐在旁邊的樹下,靜靜地看着這幫學生站軍姿,突然,我聽到一聲猛士吉普車的汽笛聲,心想:“軍訓隊是坐着大巴來的,怎麼會有猛士車?”

心裡這樣想着,我便轉頭看向訓練場旁邊的道路,果然,是一輛敞篷的猛士吉普車,車上在這幾個軍人,開車的戴着蛤蟆鏡和黑色貝雷帽,旁邊踏板上還站着兩個軍人,一個戴着奔尼帽,另外一個光着頭,我的嘴角微微上揚······

猛士車“吱”的一聲停在訓練場外,六個軍人從車上一躍而下,從小門走進來,站在我面前,我轉頭看了一下軍訓的學生,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表情。

開車的中校站在我面前,向我敬了一個軍禮,大聲說道:“隊長同志,精英特種大隊第六特別突擊隊集合完畢,請您指示,教導員黑鷹!”

我回了禮,說:“稍息,你們怎麼來了?”

邢利衝着張強眨了一下眼,張強向前邁出一步,不知何時拿出一張紙,說道:“中國人民解放軍L軍區令,着原中國人民解放軍L軍區精英特種大隊第六突擊隊隊長李赫同志,副教導員于波同志恢復工作,完成現有軍訓基地工作後即刻歸隊,中國人民解放軍L軍區作戰部。”

我笑了:“真的假的?”

“我靠,我們雖然比較二,但也不至於去僞造軍區命令吧,頭兒,大隊長讓我們來通知你,並且和你小聚一下,當然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崔建兵說。

“什麼事?”于波問道。

王颯看着正在站軍姿的學生,說:“晚上告訴你吧,現在,就讓我們六個好好訓訓這幫學生吧,我們老訓練特種兵,都不知道訓練學生是什麼滋味?”

“報告!”一個學生喊道。

我說:“講!”

“教官,我們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訓練的,請你好好完成你的工作。”這個女生說道。

“怎麼了?我堂堂的陸軍中校,還不能訓練你?”邢利站到這個女生面前。

我說:“黑鷹,算了,這都是孩子,計較什麼?”

“報告,我要和這位所謂的中校比試一下。”女生倒開始不依不饒。

邢利說:“好,小姑娘,你說比試什麼?”

這個女生說:“中校,我中學的時候是我們市的長跑冠軍,今天,我就要和你比試長跑。”

呵!長跑,和我們這幫特種兵比試長跑,這個孩子是不是腦子打鐵了?

我說:“小姑娘,我們特種部隊出去軍事訓練,都是以長跑開始的,你和我們比試長跑,那你真的輸定了,還是別比的好。”

“報告教官,我說了,我是我們市長跑冠軍,3000米全市冠軍,全省第二,我怕你們這些當兵的嗎?”女孩子說。

“但是你知道嗎?你要挑戰的這位中校是全軍長跑數一數二的人物。”我說道。

“我不管,今天就要和他比試。”女孩子撅起嘴巴。

邢利往前走了一步,說:“好,爲了公平,我車上有40公斤背囊,我背上背囊和你跑,不過,我有個要求,我們不能劃定距離,一直跑,圍着這個操場一直跑,直到有一個人跑不動爲止。”

女孩子說:“我不需要你背什麼破背囊,就按你說的,直到有一個人跑不動爲止。”

“好,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不自量力。”邢利說道。

于波面向學生說:“好了,你們的同學和我們的教導員比賽長跑,那你們享福了,可以不用罰站了,列好隊,帶到操場觀看比賽。”

等到大家都站在操場上,我對那女孩說:“你和這位不是一個等級上的,所以,量力而行,如果感覺到不舒服,就立刻停下來,生命重要,我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教官,我也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你別把他說的那麼厲害,我就不相信我贏不了他。”女孩子帶着輕蔑的口氣說道。

“好吧,你太固執了,不過記着,如果身體不舒服,就喊停,我不想看見你出現什麼情況。”我說。

“好。”女孩終於好好回答我了一次。

學生們都坐在旁邊的看臺上,邢利和那個女孩站在了起跑線上,我站在他們旁邊,說:“準備——跑!”

兩個人向前跑去,于波站在我旁邊,說:“就這樣看着這兩個人跑一下午?”

“看會吧,一會這個女生就不行了。”

邢利是特種兵出身,最起碼來說,讓他提起速度跑上20公里是沒有一點問題的,可是那個女生就不好說了,雖說是長跑冠軍,但是畢竟是3000米的冠軍。

兩人已經跑了三圈了,邢利的速度沒有減慢,而那個女生的速度開始變慢,當兩人跑到我面前的時候,我說:“如果體力不支,就放棄吧,這本就不公平。”

學生們都是惹禍不怕事大的,可是我們是成年人,總不能和學生們一般見識。

一個小時過去了,邢利已經跑了五十圈,而那個女孩子才跑了三十圈,而且速度已經非常慢,就在邢利馬上又要超她一圈的時候,那個女孩子一頭栽倒在地上,趴在地上不動了。

邢利馬上停下來,我們也趕緊跑過去,邢利說:“沒事,只是虛脫,帶她去醫務室就行了。”說罷,邢利抱起那個女孩走向了猛士吉普車。

我跳上車,發動機器,邢利抱着女孩子坐在後邊,對着于波他們說:“組織好學生軍訓,執行命令!”

“是!”其他幾個人馬上回答。

猛士吉普車停在醫務室門口,邢利抱着女孩衝進了理療室,醫生問道:“她怎麼了?”

“跑步虛脫,趕緊給她輸葡萄糖!”邢利說道。

“怎麼,你也懂救護?”醫生問邢利。

“屁話,我學過戰地救護!”

醫生給女孩輸上了液,說:“你們軍訓強度這麼大?竟然能訓虛脫?”

我說:“你們別問了,這是我們的事情。”

大約十分鐘,女孩子醒了,邢利問:“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

“我在哪?”女孩子問道。

“醫務室,孩子,你虛脫了。”我說。

“不可能,我要和你重跑!”女孩對邢利說。

“重跑?你被他超了整整二十一圈,還跑?”我說。

“難道,我真的不行了嗎?我可是全省第二名呀!”女孩子流下淚。

“被他跑贏了你不應該感到失望,這麼給你說吧,M軍海軍突擊隊夠厲害吧,世界數一數二的特種部隊,在Z國維和的時候,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的,進攻的時候,M軍的特種兵都跑不過他的,所以說,今天的比賽還沒開始,我就知道你會輸,可是你根本不相信。”我笑着說。

邢利半天沒說話,然後只說了一句:“如果有條件,你可以來部隊服役,你在學校不一定是個好學生,在部隊不會是個好士兵,但絕對會是個好女特種兵。”說罷,邢利走出了房間。

軍訓很快便結束了,我按照命令,回到軍訓中心收拾了邢利,跟着邢利、王颯他們回到了特種部隊,在回特種部隊之前,張強告訴我了一個震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