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非常坦然的吐出兩個字兒,然後再拽拽帽子,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在小淨的眼裡,這個刺兒頭,顯然是不懷好意,是一隻擾亂江湖和平,天下天平的“臭老鼠”之一。
對於這類人,小淨一向是深惡痛絕。外加上阿木渾身散發出一種很普遍的“流氓氣質”。簡言之就是話語之中帶着調侃,無所謂,動作佯裝瀟灑。
並不是所有的女生都喜歡這樣的男生,有素質有教養的女孩子從來都是嗤之以鼻。比如對於許政,小淨骨子裡一直沒有好感。
而,眼前的阿木,只在一瞬間,就被小淨劃歸在這個陣營之中。雖然阿木挺冤枉。
小淨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後,臉色一沉,冷聲問道:“你有什麼企圖?”
阿木想一想,沒有應聲。
小淨見對方不應聲,謹慎的退三步,也想一想,感覺要問的問題很多,比如說爲什麼悄悄潛入進來,爲什麼不回答,是誰派來的,有什麼目的之類的問題。
但是,琢磨來琢磨去,小淨還是挑了一個自己認爲更加重要的問題問:“你爲什麼摘我的花木。你是不是有破壞慾啊?”
阿木一怔,覺得這個問題問到了重點,其他的要問他,他不見得有心情回答,就算知道,人家阿木心情不好的時候,還不願意多說。而這個問題,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問題。
阿木想一想,深沉的說:“好玩。”
“哄!”一抹霹靂在上空綻放。
許政笑的肩膀發顫,不敢大聲笑,只能轉頭。蹲下來,捂着嘴笑。
小淨臉上暗黑,僵硬半晌,咬咬嘴脣。
阿木不認爲自己的“肺腑之言”有什麼可笑地,轉頭看着幾乎崩潰的許政,再回頭看看快要爆發的小淨。
無奈的撓撓頭。
小淨輕咳一聲,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告訴你。你翻牆進來,是想偷東西拿東西還是放東西。你是想找人打人還是殺人,是想放火放水還是放毒藥。我統統都不管。”再次平息怒火,“你是受命於魔教少林還是武當,你是中國人日本人還是英國人,我也不管。”
阿木木木的聽着。
“我本着我們丐幫良好的待人禮儀,保守的待事態度。寬宏地待人心胸。”小淨長長噓一口氣說,“我們不難爲你,你怎麼來的,給我怎麼出去!”
最後一個字落音,小淨指着圍牆。怒火沖天地瞪着他。
阿木順着她的手指望着圍牆,很冷靜地搖搖頭:“我不。”
“你……”小淨忍着火,一招手,上來幾個拿着棒子的乞丐。
阿木愣愣的退後。
許政看形勢不太好,企圖拽掉阿木頭上的帽子,而阿木只是冷靜的一擺手,然後退後幾步。
許政一愣,他地手臂如此有力度。這一下幾乎把他的手打出青色。
阿木一側身,作出一個攻擊的姿勢。果斷而瀟灑。沒有片刻的遲疑。
小淨臉色不變,淡淡的說:“轟出去。”於是幾個乞丐蜂擁而上。
許政甩甩自己疼痛地手臂。讓到一邊。
眼前的阿木速度非常快,靈活度非常高,幾乎不用伸手,只是瀟灑的左右晃動就輕鬆的躲開所有的攻擊,然後一伸手,頂住迎上來的棒子,手腕一用力,棒子就一分兩段。
小淨渾身一抖,眉毛糾結起來。
阿木再伸手,兩隻手分別掐住一個乞丐的脖子,微微一甩,兩個人分別倒在兩邊。
小淨雖然當上幫主時間不長,但對於江湖上的名人,以及招勢略有耳聞。每一個招都是以速度和力量取勝的,就是最近纔出現地一個年輕地高手----獨行俠。
想到這裡,小淨不禁再退後三步,竟然脣齒髮抖,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阿木利落的將乞丐們撂倒在地,然後簡單地拍拍手,側身看着發呆的小淨。
許政在一邊看的發怔,這二年,地鼠都出來挑戰老虎當山林之王了麼?我的蒼天,這傢伙是吃了什麼藥才得來這麼一身功夫。
小淨盡量平靜心神,看着阿木:“你就是傳說中的……”話音未落,阿木就摘下帽子。
小淨把後面的三個字吞下去,差點沒有嗆到。
“傳說中的----阿……啊嚏。”
“……”衆人木住。
小淨抽抽鼻子,揉揉眼睛:“阿木。”
阿木沒有笑,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中隱約隱含的是---殺氣。
小淨毫不畏懼的看着他。
直到背後有人輕喝一聲:“阿木,如今看上去是不是異常的英俊,異常的好看?是不是有超過許政的勢頭?”一邊說着,木紫走來,一把摟住阿木的脖子,靠下來,玩笑着說,“喏,這可都是我的功勞。”
許政就在一邊,斜着眼睛再看看阿木,無奈的搖搖頭,意味深長的嘆息一聲。不知道是爲自己嘆息還是爲阿木嘆息。
“你這是什麼意思?”木紫瞪眼睛。
“好玩。”許政學着阿木的口氣,淡淡的回答。
小墨看小淨臉上一點沒有鬆懈的神色,走過來,手拖上她的臉鬆懈一下她臉上的肌肉,笑道:“怎麼這麼嚴肅,面前的可不是武林高手,是阿木啊。”
小淨斜着眼,再看他一眼,揚起一個苦笑:“是,是阿木。”
阿木照舊淡淡的笑着,彷彿先前對小淨的殺氣全然不在。
只是,小淨還是從這個往日同學的眼睛裡,看出一抹異樣。
是假的吧。那一抹暗黑是假的,或者,他整個人都是假的。小淨伶俐的皺眉頭,下一秒,清麗的笑着:“喂,木紫你的功勞是不小,但是啊。”她瀟灑一笑,“我還是覺得許政---更帥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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