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車子裡,幾個女人將他的跑車全部坐滿,站在車子上瘋瘋癲癲的玩鬧,大聲的飆着歌,花花開着車子,耳朵都要被震聾了,忍不住笑罵了一句:“你們這羣瘋
女人!好吧,今晚小爺就好好陪你們玩一玩!”
深夜的顧家,梳洗過後,辰星爬上-牀來,跪坐在牀上,一下一下的給顧少成按摩着全身的肌肉,顧少成則懶懶的躺在牀上,閉着眼睛閒散的休憩。
“少成,舒服嗎?”
“嗯。”他清淺的嗯了一聲之後,又過了許久,說道:“今天在浴室裡摔了一跤。”
“啊?”辰星忽然擡起頭。
顧少成見她滿臉緊張,又云淡風輕的解釋:“沒傷到。”
辰星緊咬着脣瓣,努力扯出一絲笑容:“沒傷到就好,以後小心一點,走路慢一點,少成,我給你多按摩幾次。”
顧少成面色不動,猶豫了一下:“田步宇說,按照我這個發病的頻率,過不了多久,雙腿就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如果不盡早研製出針對性的藥物,可能真的會癱瘓,辰星,你怕嗎?”
辰星不知道,她想象不出來少成這樣的男人每天坐在輪椅上是什麼樣子,甚至不敢去幻想那樣的畫面,只覺得心臟的位置,一陣一陣的抽疼。
顧少成沒等她回答:“我想早點完婚,不然到時候婚禮上,一個坐着輪椅的新郎,會讓你貽笑大方。”
“瞎說。”辰星忽然撲過去捂住他的嘴巴,雙眼直直的看着他:“我不怕,我也不在乎,只要和你呆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少成,真的,我不怕。”
“不怕就好。”他努力牽扯出一絲笑,吻了吻她的眉眼。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神裡,卻流露出另一種光芒。
他想說,其實,他很怕,很怕自己某一天忽然就站不起來了,他怕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坐輪椅的地步,怕得很……
“睡覺吧,這個月我可能比較忙,要舉辦宴會,你有孕在身,還是不要出去亂走動,免得沾染上些不乾淨的東西。”
辰星乖乖巧巧的躺在他的臂彎裡,好奇的揚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人流動量大,萬一別人有傳染病呢?”顧少成隨便瞎扯出一句鬼話逗她玩,辰星不以爲然:“這怕什麼呀?當初我在利比里亞的時候,什麼艾-滋……”
“別跟我提你在利比里亞的時候,把自己變成一個黑球還好意思時不時放在嘴上提一提,那是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保佑你,不然你早得了各種亂七八糟的的傳染病。”想着她一個人呆在那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好些個月份,他就心疼不已,伸出手捏一捏她的臉上,這張臉他花了好幾個月纔給她重新養白,多艱辛啊?
辰星心裡反駁,面上只是輕哼了一聲:“好吧,我才懶得出去,免得到時候又被人當成賊,被人說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