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真的,越喝越多,越喝越停不住口。
辰星坐在他的旁邊,什麼話都勸過,可是他一句都聽不進去。
到了最後,辰星也不勸說了。
“算了,你喝吧,也許真的喝醉了就不難受了。”她這般說着,自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淺抿了一小口,辰星是有分寸的人,不敢多喝,只象徵性的陪陪他。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酒瓶裡的酒水一點點的變少,花花的臉一點一點的變紅。
整個人的臉上,渲染着的紅暈慢慢淡開,特別的好看。
這個時候,他迷迷醉醉的,忽然笑出來,可是笑着笑着,又滾落出來眼淚,他一直用手背去擦,擦一下喝一口。
滿屋子的空氣,都因爲他又哭又笑,變得複雜起來。
“辰星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爲,這輩子我會跟隨我哥一直到老的,你說如果他沒了,以後我該怎麼辦?”
辰星被他這句話的情緒帶動,眼角的淚,情不自禁的往下滾。
她不知道花花和少成之間兄弟情深到什麼地步,但是她已經不再思考少成不在了她該怎麼辦這個問題,因爲她已經下了決定,三生石上結因緣,同心永結天上人間。
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花花一邊喝着酒,一邊拿起來電話,接通,悅耳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誰…………啊喂!!”
辰星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花花粗聲粗氣的罵了一句:“蛇精病,你哭我也不會哭!”
緊接着就是他的咒罵聲:“你給我去死!!!!”
然後花花掛斷電話,辰星好奇的問:“花花,是誰啊?”
“一個蛇精病,想要打我的注意,經常換着手機號碼騷擾我,”他說着,臉上的表情很是厭惡,撇了撇嘴角:“我操他奶奶個熊,想要泡我,下輩子也別想!”
辰星聽到他的話,呵呵了一聲,扯住來一張抽紙,遞給他:“你擦擦。”
他的臉上全是淚。
花花不接,只是用手背擦,可是怎麼擦都沒有涌出來的液體快,淚腺大開的男人,根本止不住心裡的傷痛,桌子上的酒全部都喝完了,可是他還是想喝,便撐着地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樓上走。
辰星站起來看着他的後背:“花花,你要做什麼?”
他扭頭,對着她呵呵一笑,有些小頑童一樣的眨了一下眼睛,擡起手來,做了個噓的動作:“我藏了很多好酒,我上樓拿去,不許跟我哥說,我這些酒,都是從他的酒櫃裡偷來的,噓………”
“你走路都不穩了,不要再去拿了,我給你泡一杯醒酒茶吧,你躺着睡一覺。”辰星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扶穩他。
花花將手用力一甩,辰星差點摔倒,他又伸手及時的拉住了她,點着她的鼻子,身體微微前傾,嗝的一聲噴出來的酒氣,悉數的落到辰星的臉上:“不幹!我要喝,我就是要喝!你不許跟我哥說,不許告訴他我從他那裡偷了很多酒,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