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回去了?”她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猛然響起什麼,噌的一下坐起來,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你不弔水了呀?”
顧少成擡起眉,淡笑了一下,解釋說:“嗯,最討厭吊水,其實,額……你不能跟別人說,我就告訴你。”
她眨眨眼睛,認真點頭。
顧少成微俯身,湊到她耳邊,可憐的道:“我最怕吊水,尤其是針插到血管裡那一剎那,恨不得尖叫,但是我這樣的身份,你也知道,如果叫出來的話,肯定被人當做笑柄。”
辰星沉默,想了想:“那以後我給你插針吧,我的技術很好的,一般人都感覺不到疼。以前在利比里亞,小孩子都願意被我插針。”
顧少成說不上是想笑還是想哭的表情,摸了摸她的頭,心想着:怎麼就那麼好騙呢?
不過鬆開她的那一瞬間,卻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我寧願你好好照顧我,不要讓我生病,我不想被插針。”
辰星一拍腦門:“對哦,看我頭腦怎麼轉不過彎。”
小丫頭摟緊着他的胳膊,乖巧可人的往他懷裡一靠,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把他照顧得好好的,不讓他有插針的機會。
“你額頭上的傷怎麼樣了?有重新塗藥嗎?我給你拆開看看。”
顧少成感動,抱起了她的身體,一陣猛親,自豪的笑:“我家女孩真體貼,這麼關心我,我該怎麼回報你呢?”
不等她回答,緊接着將她摟緊:“看來唯有以身相許!”
辰星擦了擦臉上沾着的口水,笑着朝他吐吐舌頭,小心翼翼的給他拆掉額頭上包着的紗布,擦看了一下他的額頭。
磕破的地方已經結疤。
小丫頭套上鞋子:“我去找田醫生拿藥箱去。”
顧少成等辰星離開了自己的身邊,臉色一下子又陰沉了下來,腦子裡的想法很多,回去之後,要做的事情也很多:首當其衝,給爸媽辦一場冥婚。
恐怕單獨這一件事,就會遭遇很多的阻撓。
顧少成猜測得不錯,當他大肆宣佈要在大過年期間辦一場風風光光辦一場冥婚的時候,顧家的幾個老頭子集體跳腳起來。
顧家的家庭會議上,一間氣氛冷沉的正堂,幾個老頭正襟危坐!
忽然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着砰的一聲,手掌落到八仙桌上。
“什麼?他要辦冥婚?就在三天之後?喜帖都已經發出去了?”
“太不像話了!”
“簡直豈有此理!”
“他真當整個顧家都是他一個人說的算,隨他玩轉?”
“竟然要把一個已經過世的外室迎娶進門,大過年到處發喜帖辦冥婚,說出去顧家的臉面何在!”
“私生子就會私生子,再怎麼想要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也改不了這個事實!”
“對,絕對不能縱容他!我顧家的祠堂,是那麼好進的嗎?”
一羣老頭子,你一言我一語,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唯我獨尊、氣焰囂張的男子慢條斯理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