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平八穩的躺在酒店軟軟的牀榻上,仰望着天花板,眼珠子咕嚕咕嚕的打着轉,正在思考如何自救的辦法,響亮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裳裳尋聲,發現是擱置在桌子上的手機在響。
她一個躍身從牀榻上站起來,走到桌子前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又蹭蹭蹭跑到浴室的門口,再咚咚咚的敲門。
“常綿,你的電話。”
“常綿,電話響了。”
“常綿,我提醒過你了哦,你的電話在想,來電顯示的名字是大鳥……”裳裳靠着門口,她貌似記得,大鳥是傅大BOSS呢。
常綿立刻嘶啦一聲開門,關着溼漉漉的身體走出來,裳裳臉紅心跳的轉個身,手伸到身後將手機遞給他。
“轉什麼轉,又不是沒看見過?”常綿挑挑眉,就那麼赤丨裸着身體拿着電話對着電話另一頭的傅鴻說話。
說了差不多五分鐘,掛線,又將手機塞到她手裡,再次關上門,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裡泡澡。
他洗好澡出來,裳裳立刻溜進浴室裡洗澡。
不過兩個人都洗好澡之後,並沒有馬上拉燈睡覺,常綿沒有睡意,所以惡意的也不許她睡覺,叫她換了衣服陪他到下面打檯球。
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精神,和別人打了幾個小時的檯球,居然一點都不累。
裳裳連連打哈欠,將自己單薄的身體蜷縮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一邊打哈欠一邊玩手機。
“手氣不錯。”
和常綿打檯球的男人,優雅的俯身,隨即繞着檯球桌轉了半圈,一杆,8號檯球毫無懸念的落洞。
常綿吹了一聲口哨:“嚴大哥,球技還是這麼厲害。”
“你也不差。”嚴摯妖嬈的站起身,視線隨意的瞥了一眼犯困的裳裳,勾笑:“讓她去睡覺吧,這樣萎靡不振的陪着你,怪可憐的。”
常綿終於把視線落到裳裳的身上,他皺了皺眉,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發現她的呼吸淺淺的,已經進入了淺眠。
然後繼續打球。“沒事,讓她在這裡睡也一樣。”
嚴摯淡淡的笑一聲。
沒有再關注,不過他覺得好玩,緣分這東西,有時候是真的好玩,那個女孩子,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就是當年抓着似錦的腳向她求救的那個女孩子吧,一晃十年過去,再看面前的小常綿,當年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男孩,如今也是一方霸主。
不過說到當年,“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當年你還只是個14歲的孩子,她也不過是個扎着小辮子的小丫頭片子,眨眼間你們都長大了,你也讓我刮目相看,很有成就。”
常綿有些不懂嚴大哥的話,拿着球杆狐疑的看着嚴摯。
“你說她?”
“嗯?”有什麼問題嘛?嚴摯給他這樣一個眼神。
常綿啞然失笑:“嚴大哥,你認識裳裳?”
怎麼可能?
嚴摯風輕雲淡的又拿着球杆射進一球,語氣微微淡淡的:“不是她,我又怎麼可能順手去救一個不認識的你?這個問題,問得倒是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