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常少爺,都備好了。”李媽媽從廚房裡走出來,慈眉善目的迴應道。
常綿拉着裳裳的手,兩人去飯廳。
屁股都沒有坐熱,家裡的有線電話就叮鈴鈴的響起來,裳裳條件反射的將注意力轉移過去。
傭人拿着電話,聽了兩句,恭敬的朝常綿回報:“常少爺,是老太爺打來的電話。”
常綿走過去接聽,緊接着就聽到他說了兩句話:
“這個女人,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她身上的一根寒毛都是我的。”
“要我勸她捐肝,除非我死!”
然後,直接拔了電話線。
整個人怒意橫生,沒想到黃家人居然求到他爺爺那裡去,如此不死心是嗎?
裳裳拿着筷子,心裡堵得慌,有些食不知味,她就吃了幾口飯,再也咽不下去。
“我不捐肝,憑什麼叫我捐肝,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裳裳有些害怕常綿會被家人說動搖,她是堅決不想跟黃家人有任何關係的:
“一個害得媽媽家破人亡的男人,將我扔到孤兒院裡不管不顧,現在他的兒子有難還想從我身上索要東西,我沒有那麼善良,我就是不捐。天下肝源那麼多,愛找誰捐找誰捐去,休想打我的主意。”
常綿走過去,將她的頭往懷裡一按。“沒人敢讓你捐肝,我也不會讓你捐肝。別糾結這件事了,弄得自己不愉快,多吃點,你就吃了幾口。”
“慪氣都慪死了,吃不下。”
常綿輕笑出聲:“一個陌生人你慪什麼氣,你只要在意我一個人就行了。要不我開車帶你出去溜兩圈,外面的雪景不錯。”
“這麼大的雪,開車多危險,”她搖搖頭,“還不如在家裡看看電視打打遊戲呢。”
“那行,我陪你看看電視打打遊戲。”常綿勾勾脣,說着還是讓她坐在他的腿上,親自端着碗再喂她幾口,將她肚子餵飽之後,兩個人邊看電視邊討論週年慶要準備的節目。
但是,事情並沒有因此結束。
晚上十點多,黃家人按響了門鈴,那個曾今趾高氣昂跑過來甩了裳裳一巴掌的女人親自登門造訪,隨同的還有裳裳的一個大伯,兩個人冒着風雪風塵僕僕從北京趕過來,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裳裳能去北京一趟,去醫院看看她的肝匹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