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說你能,那我真的無話可說,你非要將全
部的幸福扼殺,那你就給我個痛快,直接殺了我!你不珍惜的東西,是我的無價之寶!沒了,我寧願死!”
他就像瀕臨奔潰的困獸那般絕望的嘶吼,看着她、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
男人的自尊他都拋開了,這般的低聲下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哀求。
可是,換來的,除了女人的眼淚,再無其他。
“你要我怎麼留在你身邊?”她哭喊着問:“我嫌自己髒,髒死了。你每吻我一下我都覺得……我胃裡就翻滾着想吐出來。”
她過不了心裡那一關,她過不了心裡那一關怎麼辦?
兩人彷彿在對吼,看誰的聲音更大,誰的肺活量更大。
常綿懊惱的抓狂:“我他媽說了八百遍我不嫌棄。要說髒,我比你更髒!你還要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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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嫌棄,我自己嫌棄自己,我嫌棄得每天晚上都想從陽臺上跳下去!”
“常綿你放我走吧,我求你,我不能也做不到若無其事的呆在你身邊,這種折磨我承受不起,而且……我每晚都做噩夢你知道嗎?我總是夢見澈兒倒在血泊裡,夢見我自己又經歷那樣的噩夢,你給不了我安全感……”
“不是我嫌棄你沒用,是我真的無法這麼生活下去。我求你你去把真兇找出來,去把寄影像帶的人揪出來,去把殺害你父母的兇手找出來,你把那些危險都連根拔起,我求你給我一個安穩的不用擔驚受怕的家。”
“我不想永遠這樣,像坐牢,像縮頭烏龜,永遠呆在家裡足不出戶,永遠的睡不安穩,永遠的提心吊膽,這樣的日子我受過了,真的受過了!”
“不是我要折磨你,是別人在折磨我們,你去給我們報仇,報了仇你再去接我回來。”
“就這樣,就這樣吧,我不想再多說什麼,我要離開這裡,帶着澈兒離開這裡,要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帶走,我求你,常綿,放我走,求你放我走吧,等你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們母子,我再回來。”
裳裳推他,用力的推他。
她能夠感覺得到他全身的力量因爲她的一席話,瞬間失去了力量,看着他有氣無力的鬆開對自己的束縛,她看着差點哭出聲,可是她卻想做絕情的壞女人做到底。
一得到自由,立刻開門往外逃,不過她還沒拉開房門,無力的常綿再次從後面環腰抱住了她,不允許她出去。
裳裳掙扎,一直哭一直說。
“你放我走,常綿,我求求你,讓我走。”
“怎麼放,你告訴我怎麼放你走?”常綿咒罵一聲,將她抱着轉身,將她扔到牀上,緊接着身體壓下去,痛苦不堪的壓着她:“我做不到,老婆,不管你說什麼,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做不到放你走。我做不到!不可能做得到!”
“你就當是回報我,我養了你六年,花了那麼多的心血,你就當回報我,呆在我身邊,我真的不會再讓你和澈兒收到傷害,我發誓,如果有災難,就讓所有的災難都降臨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