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港最大的黑社會團伙之一,和那邊的軍情局關係密切。謝東流回答道,“18k因爲十八個創始人而得名,有些資料顯示,他們是青幫流散出來的人。發展至今,十八人死的死走的走,剩下寥寥幾位。但是在那邊的軍情局的支持下,他們是發展得最快規模也是最大的黑社會團伙。”
李路看着謝東流點了點頭,顯然,他就是這三人之中的掌握話語權的人了,可以推測,楊處長叫來的這三人,是屬於攻擊組的。楊處長這一點很聰明,知道李路調人絕不是出席舞會。
“十三少又是什麼人?”李路又問。
謝東流點點頭,“十三少是18k現在的少東主,馬山的獨子。”
李路掏出根菸自顧地點上,腦子開始轉,來回踱了幾步,他站住腳步,“有證據證明,馬山完全倒向了軍情局了嗎?”
謝東流『露』出爲難的表情,沒有說話。
李路一看,頓時醒悟過來,這個問題已經涉及到本港站的工作情況了,沒有上級的批准,顯然謝東流是不可以說出來的。
“你們現在歸我管,放心說吧。”李路說道。
謝東流想了想,點點頭,答道:“馬山這個人很狡猾,他不僅和那邊有聯繫,還跟英國人有來往。沒有情報顯示他完全倒向哪一方,這是一個非常會左右逢源的傢伙。”
“咱們有跟他接觸過嗎?”李路問。
謝東流點點頭,“有接觸過,但是他軟硬不吃。”
李路冷冷一笑,“一個黑社會頭子就敢和咱們對着幹,可見本港這一塊『亂』到了什麼程度。”說着,他下令道,“你們馬上去準備,今晚有攻擊任務。”
“是!”
謝東流三人激動地靠腳敬禮走了,他們都快憋出『毛』病了,接到任務,能不激動麼。
隨後,李路告別了楊處長,給謝東流他們交代一番後,回到了凱悅酒店。正好餐廳服務員送來晚餐,他揮手讓服務員走,自己把餐車推進了房間。忙活着把飯菜擺放好,這才走進臥室。
沒有出乎他的預料,李曉萍依然在熟睡中。看了看時間,五點出頭,李路沒叫醒他,就在邊上的沙發躺下,小睡了起來。
昨晚一個晚上沒睡覺,救唐果果忙活了一陣,又救李曉萍忙活了一陣,回到酒店又和李曉萍戰鬥了兩三個小時,白天都幾乎都耗在了華新社那邊。縱使他精力過人,也感覺到了疲憊。於是,他很快就睡着了。
約莫七點的時候,天黑了,高樓大廈都亮起了燈光。
李曉萍終於悠悠地醒過來,爬起來的瞬間,只覺得下體傳來撕裂一般的痛楚,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洶涌涌入了腦袋裡。轉眼看見躺在沙發上的李路,她不由目光變得溫柔和着『迷』。
她費了好大勁才穿好衣服,那裡實在是疼得厲害,剛纔低頭去看的時候,發生一片紅腫,這讓她羞澀的同時也有些懼怕李路這方面的能力。她不是什麼處子之身,之前不是沒有過這種經驗。但是從來沒有誰像李路這樣生猛。
穿了內褲,外面套了件長袖襯衣,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李路身邊,蹲下去,認真地看着他的臉。好一會兒,她俯身在他的嘴脣上親了一下,然後『露』出小女孩纔有的調皮笑容。
這時,她卻忽然看到,李路睜着眼睛看着她,她楞乎乎的。
“如果不是等會有正經事要做,我一定把你扒光了扔牀上。”李路說了句,起身。
李曉萍兩手放在胸口上,“你你,你早就醒了?”
李路笑了笑,“你爬起牀的時候我就醒了。”
“你真壞!”李曉萍仰着小拳頭就撲上去猛打。
李路順勢就是一個側讓,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手已經撩開了襯衣攀上了其中一座高峰。使勁一捏,她發出一聲嬌嚀。
“別別別,不要了不要了。”李曉萍換忙求饒,“下面都腫了。”
她是真怕這個男人再次在她身上征戰,她無論如何一天之內也承受不了第二次。
“吃飯吧,等會我還要出去辦事。”李路放過她,說道。
兩人來到餐桌坐下。
李曉萍知道他晚上要跟十三少講數,就是爲了自己借了高利貸的事情。她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李路搖搖頭,“你就待在這,哪也別去。”
“我要跟……”
李路拿眼盯着她,那神情讓她沒有勇氣說下去。李路拿起筷子挑了塊牛肉送進嘴裡,邊嚼着邊歡歡說道:“要做我的女人就得習慣,吃飯吧。”
李曉萍默默低下頭,吃飯。
晚七點許,和記茶樓。今晚十三少要跟人講數,所以整個二層被18k的人包了下來,18k的人早就把這裡嚴密地看守起來。
黑狗站在門口,臉『色』難看。說起來這檔子事是他惹出來的,而且他隱隱有感覺,今晚這事只怕無法善了。
快八點的時候,一隊小車在茶樓下面停了下來,其中一輛林肯車下來一個年輕人,嘴裡叼着粗大的雪茄,下巴高高揚着。他邁着步子走進茶樓,身後緊緊跟着助手和保鏢,前面有馬仔開路。
這派頭讓經過的行人看了,都下意識地往邊上閃。
黑狗急忙迎上去,問好:“十三少,都安排好了。”
十三少點點頭,朝二樓走去。然後他看見了這樣一幕:中間的大飯桌一邊,坐着一個男子,正端着茶氣定神閒地喝着,他身後站着三個人,都是一樣的裝束。
黑狗看見這一幕,大吃一驚,朝把手後樓梯的方向看去,那幾個負責看守的人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來早了點,你的人不讓進,我就自己想辦法了。”李路呵呵笑道,“十三少不會介意吧?”
此時十三少也明白過來了,坐着的那個人無疑就是黑狗說的帶槍陌生男子,而且人家這一手是反客爲主啊。
呼啦啦的,十三少帶來的人片刻間就把大飯桌給包圍起來,個個對李路他們怒目而視。
終究是大幫派的接班人,十三少很快鎮定下來,看也沒看那幾個倒地不知生死的馬仔一眼,揮了揮手,圍着大飯桌的馬仔們都後退了幾步,形成一個大一些的圈子。
黑狗急步上千,拉開一把椅子,十三少坐下,就準備說幾句場面話挽回面子。
李路突然掏出手槍,朝着大飯桌就開了一槍!
突然的變故讓現場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所有人先是嘴巴像塞了鵝蛋一般張大,眼睛像看見了『裸』體美女在大街上行走地睜大,然後是心裡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
尼瑪,這是打仗的節奏麼!
不過很快,當他們意識到自己這一方有幾十上百人,而對方只有寥寥幾人的時候,一股無名火從大多數人胸腔中冒出來——欺人太甚!
不就是一支手槍嗎,能打死多少人!
於是就圍了過去,誰知,他們看到,除了剛纔開槍的男子,其他兩個也掏出了手槍,扒拉地上了膛。這下,誰也不敢再往前一步。眼下已經很明顯了,對方是有充分準備的,並不是依靠一支手槍說話。
黑狗是現場唯一一個有心理準備的人,畢竟經歷過一次,看到李路掏槍的時候他就有預感了,但是還是被嚇到了。看到現場劍拔弩張,黑狗急忙輕輕捅了了捅十三少的手臂,卻發現他渾身都在發抖,拿着雪茄的手差點沒把雪茄掉地上。
如果說害怕,現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十三少更害怕。並不是他阿斗扶不上牆,也不是他的膽子比其他人小。作爲18k當家老大的獨子,十三少沒少經歷大場面,但是像今晚的事情,他是怎麼也想不到的。
子彈穿過了木質的飯桌,幾乎是擦着他的襠部打進他屁股下的椅子裡的!
直到現在,他依然清晰地感到子彈打進椅子裡帶來的那一絲絲震動!
李路掃了周圍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準備上屠宰場的豬一樣。他把手裡的64式手槍槍口頂在飯桌上,朝十三少淡淡地說道:“站起來。”
十三少眼『露』驚恐之『色』,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雙腿軟弱無力。黑狗見狀,上千扶了一把。
李路冷冷地笑了笑,站起來,緩步走過去,“你沒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
這個時候,十三少已經逐漸恢復過來了,他恨不得用目光殺死李路,但是事實上他連坐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李路淡淡地看着十三少,說道:“聽說18k是本港最大的幫派,是嗎?”
帶有絕對輕蔑的意味,讓十三少和黑狗眼中冒火。
李路盯着十三少,一字一頓地說道:“回去告訴馬山,早晚有一天我會把讓本港的黑社會知道什麼叫做暴力。”他輕輕地打了打十三少的臉,“只需要一句話,18k就會永遠從這消失。”
瞬間,十三少感受到了殺氣!沒錯,就是殺氣!
李路後退幾步,掃了一眼周圍的馬仔,扯了扯嘴角,輕輕揮了揮手,“我們走。”
沒有人敢阻擋他們的離去,十三少臉上火辣辣的,不是因爲李路曾拍過那裡,而是因爲人家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打臉、無視!
黑狗看出了十三少即將要出離憤怒,急忙伏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他們拿的好像是大陸的制式手槍。”
聞言,十三少的怒火很快就消失了,表情變得凝重無比。聯想到剛纔李路的話,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碰上惹不起的人物。
半晌,他很不確定地問黑狗:“你是說他們是大陸的軍裝?”
黑狗壓低了聲音,“恐怕不只是軍裝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