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戰綿綿就想朝着裴江源挪過去,裴江源又往後跳了好幾步,忙喊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怎麼不早點說你得了那病,別說是顧霆之不要你,我也不會碰你一下!真是晦氣!還好你說的及時,草!艾滋病,你想害死我啊!”
“舅舅……我……沒有……想害你……我真的沒有……”戰綿綿還想朝着裴江源走過去。
可是裴江源連忙走出了房間,並且將房門狠狠的關上。
戰綿綿見裴江源走了,立馬收起臉上的傷心之意,她剛纔那番話是編造的,不知道能夠騙裴江源到什麼時候。
她看到地上有一把剛纔戰清清扔下來的水果刀,她挪着身子過去,然後用水果刀磨綁住她雙手的繩子。
而走出門的裴江源並沒有去想戰綿綿的那句話到底對不對,他直接去洗了個手,消了個毒,然後讓人提了汽油過來,潑到關押了戰綿綿的獨立的鑽瓦房上,然後又扔了一些乾草,再一把火燒了上去。
裴江源走之前,吐了一口吐沫,狠狠的罵了一句,“賤人,真是晦氣!還想害死我,我直接一把火燒死你!”
在房間裡好不容易割掉手腕上的繩子,解開束縛站起來的戰綿綿,立馬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然後又有燒焦味,以及灼熱感、煙味撲面而來。
頓時,她臉色大變。
連忙跑到房門口,用力去打房門,可是房門根本就打不開!
恐懼感席捲她全身。
這裡的窗戶都被鐵釘和鐵塊釘死了,鐵門又被人從外面給鎖死了,她該怎麼出去啊!
大火已經越燃越盛,小小屋子裡的煙霧也是濃滾滾。
嗆得她打了噴嚏。
她捂着肚子,內心一片焦急,趕緊找她的手機,終於在房間的角落裡找到了她那部手機,她趕緊開機,想也沒想,第一個浮現在她腦海裡的人竟然還是顧霆之,熟練的給顧霆之撥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戰綿綿就喊道:“霆之……”
剛想喊出讓顧霆之救她,可是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顧霆之就冷冷的打斷了她要說的話,“我在開會!”
說完,他就無情的掛了電話,也掛了她所有的期望和念想,以及求救的**。
她看着被掛斷的手機屏幕,滾燙的眼淚就在那一刻,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密密麻麻的滾落了下來。
胸口更是因爲被氣到了極致而上下劇烈的起伏着。
她蹲在地上,一手抱着膝蓋,一手護着肚子,望着四周開始不斷落下來石柱的房間,看着大火在燃燒,火光映得她臉上一片紅霞,卻暖不了她此時此刻徹骨至冷的身子。
寶寶,既然爸爸這麼不待見我們,也不願意救我們,那我們就一起去地下吧,那裡雖然冷,卻不會有這裡這樣冷。
寶寶,別怕,媽媽會一直陪着你。
看着頭頂上的橫樑因爲被燒得黑焦就要掉下來了,她低頭死死的閉上了眼睛,心裡是一片死寂,等待死亡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