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關注這場衝突人都得到了類似的消息,只是隨着消息傳遞,越來越離譜了。
一開始還是光輝防務手裡掌握一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威力極其恐怖。
到後面……
光輝防務手裡有導彈,一發就炸死拯救陣線400多人。
光輝防務從美國人手裡拿到了彈道導彈,一發炸死了800多人。
光輝防務手裡有亞核彈……
美國在埃及的軍事基地發射了一枚導彈幫助王鎮……
南蘇這地方,人文化比較低,信息閉塞,你敢說,他們就敢信,到最後王鎮手裡有核彈的消息都出來了。
傳的還有鼻子有眼的,什麼蘇聯解體的時候,大毛從二毛撤軍之前什麼都敢賣,其中就有核彈頭,結果走私的時候被一個華人功夫高手給搶走了……
這事兒可不是胡說八道,人家有圖有真相!
當然,這種離譜的流言還沒被王鎮聽到……
……
電話一開機,立刻跳出來幾十個未接電話,肯達爾眉頭慢慢皺起。
基地那邊被人偷襲,兩個俘虜被救走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但就這麼點事兒,沒必要一直給自己打電話吧?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忙碌?
翻看了一下,有的電話認識,有的不認識,眯眼想了想,肯達爾挑了幾個回過去,說了下自己從戰場上撤下來了,此刻正在西赤道州阿馬迪。
通了幾個電話後,肯達爾招呼手下過來,留了一個人在附近換個地方監視這邊,自己則帶人繼續跑路。
他倒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人起了什麼小心思。
如果是,那又是什麼人?
“將軍,咱們去哪裡?”
“去朱巴!”肯達爾陰沉着臉說道。
原本計劃是回拯救陣線總部的,但現在看來,那邊未必安全。
相反,如果真像他所想的那樣,內部有人想取而代之,那反而朱巴更安全,只要自己在政府大樓那邊公開露面,那他就還是拯救陣線的領導人。
暗殺這種事,就只能私下裡進行。
……
王鎮讓總統事務部的人聯繫拯救陣線的人,戰敗者就要有戰敗的覺悟,賠償,交出始作俑者是必須的。
可聯繫的結果卻讓王鎮眉頭緊皺,肯達爾失聯,對方指責光輝防務殺人,要跟光輝防務不死不休!
這個他媽的不是造謠嘛,王鎮特意讓克魯普斯卡參與處理屍體,就是爲了辨認是不是有重要人物。
肯達爾他還真不敢動,那是大局!
什麼叫大局?
大局就是,小兵死上幾百上千,對社會整體局勢都沒什麼影響,而一個黨派的領導人要是出事兒了,必然造成社會劇烈動盪。
這就叫大局!
不是說一句人人平等,生命無價就能拉平的。
這裡畢竟是南蘇,拯救陣線背後有七黨聯盟,別看王鎮叫囂什麼愛他媽的衝突不衝突,反正死的是南蘇人,可真因爲他弄死肯達爾出事而引發新一輪衝突……
王鎮就真抓瞎了。
首先國內就要找自己的麻煩!
內戰必然會波及南蘇北部的油田,因爲那是南蘇最重要的資產,沒有之一。
停產一天,損失就是上千萬美元。
再說,南蘇和平進程可是非盟重點推動的。
真鬧出來這種大事,王鎮這小身板可扛不住。
“發動你們的關係,克魯普斯卡,想辦法聯繫上肯達爾,絕對不能讓他出事,必要時刻我們可以保護他!”王鎮陰沉着臉說道:“另外,對外發布,就說死傷者中沒有拯救陣線高層!”
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反過來要保護這傢伙的時候。
“我知道了。”克魯普斯卡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金毛幾人站在一旁都不說話,果然,政治什麼的太煩人了。
安排好克魯普斯卡,王鎮又招呼鐵鏟,“救治傷員的過程都拍攝了嗎?”
“拍好了。”鐵鏟拍了拍手裡的攝像機。
“那走,咱們把傷員都給違和部隊送過去,全程錄相,我們必須站在正義的制高點上。”王鎮邁步朝外走去,身後衆人跟上,鐵鏟拖後拍攝。
選擇留下的有8人,王鎮一一握手後就安排其他傷員上車,一路直奔違和部隊臨時營地。聽到送來的都是傷員,吠舍、趙海雷三人頓時慌里慌張跑了出來。
一邊跑,吠舍還一邊罵,“陰謀,赤裸裸的陰謀,王鎮故意拖延傷員的救治時間,這是在故意殺人,這個魔鬼,這麼沒有信仰的混蛋,過了最佳救治時間,他這是想要傷員死在違和營地!”
“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趙海雷也不說話,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就王鎮那個睚眥必報的性子,絕對幹得出來這種事。
人死在他們這裡也是個麻煩,屬於不咬人噁心人。
可傷員送來了,他們這些代表國際人道主義的違和部隊就必須接收。
匆匆到了門口,目光一掃,立刻看到側面舉着攝像機的鐵鏟。
心裡瘋狂咒罵王鎮,臉上卻不能有任何表示,憋屈,太特麼憋屈了!
“趙海雷同志,馬哈特先生,狗窩先生。”王鎮用的是漢語。
趙海雷嘴角微微抽了下,果然,這時候還不忘記噁心人,心裡煩躁,臉上卻不能表現。
“王鎮,你這是在刻意謀殺,虐待,你這是在公然違反日內瓦公約!”吠舍一上來就大聲抨擊,必須要撇清關係,他絕對不想替對方背黑鍋。
“我怎麼違反日內瓦公約了,違和部隊是準備栽贓陷害,污衊我嗎,我一定會爲此上述的,我對違和部隊的素質持強烈懷疑,南蘇和平進展不順利是否就因爲這些!”
王鎮怎麼可能在嘴皮子上吃虧,“好吧,阿三國的就是這種素質,畢竟是種姓制度國家,對人權的蔑視已經刻在了骨子裡,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你竟然敢侮辱阿三!”吠舍大怒。
“事實情況如此!”王鎮冷笑道:“並不會因爲你是阿三就能掩蓋一切,全世界人民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好了,別吵了!”趙海雷和馬哈特連忙上來拉開兩人。
在鏡頭面前公開吵架,這段錄像要是被公佈出去,無論如何都是污點。
“你少說兩句吧!”趙海雷拉着王鎮小聲說道。
“怎麼?違和部隊是要剝奪我說話的權利嗎!”王鎮直接懟了過去。
“你!”趙海雷表情難看,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王鎮冷哼一聲,重重一甩手,“讓人下來!”
一聲令下,後面客車的門拉開,拯救陣線的人陸陸續續的下車,只是讓吠舍、趙海雷幾人沒想到的是,這些人狀態看起來都不錯,身上都包紮好了。
包括後面用擔架擡下來的三人,人都是清醒的,擔架上還掛着吊瓶,分明是做過手術了。
“虐待、刻意謀殺,哈!”王鎮嗤笑一聲,“這就是爲什麼我一定要帶上攝像機的緣故,不然,今天這殺人犯的帽子就被違和部隊強行扣在頭上了!”
“事實證明,違和部隊並不是宣傳中的那樣公平公正公開,反而是充滿了惡毒與陰暗,事實總是被這些權利機構所隱藏,好人,很難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來!”
“你卑鄙!”吠舍都被氣瘋了,眼睛血紅,死死瞪着王鎮,“你是故意的,你要是早點讓傷員下來,我怎麼可能這麼說!”
“壞人永遠不會自醒,在壞人眼中,一切都是壞的。”王鎮冷笑一聲招招手,“走了,繼續呆在這裡,違和部隊爲了隱藏自己陰暗的一面,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也不稀奇!”
撂下一句,王鎮轉身上車,鐵鏟一路拍攝,最後一個上車走人。
看着王鎮一行人遠去,趙海雷閉着眼睛重重吐了一口氣,他知道王鎮是故意的,所以,麻煩大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不是主事的人,而吠舍是個蠢貨,這次不會波及自己和東方。
馬哈特看了看趙海雷,又看了看遠去的車,決定了,珍愛生命,遠離王鎮。
而吠舍,此刻胸膛都被氣炸了,他剛剛真的想過下令手下把王鎮一行人都突突了,如果不是腦子裡還有一絲理智的話。
錄像在姓王的手裡,這個黑鍋違和部隊不能擔,阿三更不會擔,所以他最好的下場是被撤換。
左右看了看,最後惡狠狠地盯着趙海雷,“好,很好,趙海雷,你給我等着!”
撤換了自己對王鎮沒什麼好處,一定是爲了給這傢伙鋪路!
還當着自己的面爭吵,無非是演戲!
趙海雷再能隱忍,也氣的臉色漲紅,咬牙切齒,轉身就進了營地,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瘋狂咒罵吠舍,傻逼阿三,一羣腦子裡裝滿了恆河水的蠢貨!
拯救陣線一羣傷員呆呆地看着,吵架語速太快,幾個會英語的也聽不懂,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別看了,來幾個人,擡上擔架!”馬哈特一臉無語地招呼藍帽子過來幹活。
這都他媽什麼事!
……
車上,金毛皺眉看着王鎮,“你挑釁他們幹什麼?違和部隊在南蘇有1.5萬人,各大城市和邊境城市都有駐軍,被他們惦記上,以後咱們的麻煩少不了。”
“什麼叫我挑釁?”王鎮瞪大眼睛,“法克,難道你看不到,是他們先污衊我的嗎!”
“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好人就應該讓人拿槍指着!”
車內衆人齊齊投來鄙夷目光,呵,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