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出來,回到了陳羽的辦公室,城之內博美想起剛纔在病房裡陳羽眼睛的變化,於是對他問道:“陳羽君,你剛纔眼睛是怎麼回事?是法術還是你對自己的眼睛做了改造?”
“兼而有之,主要還是我的身體已經完成了部分蛻變,眼睛和大腦的部分已經躍升到更高的生命等級,所以我在雙眼完成蛻變的時候,按照魔眼的改造方式,對眼部進行了一點小小的改造。”陳羽向城之內博美解釋着,而他所提到的生命蛻變則是從他完成晉升儀式之後就一直在潛移默化的進行着,只是現在他已經完成了大腦和雙眼的蛻變而已。
聽到陳羽提到了生命蛻變這個詞,同樣擁有死靈一脈傳承的她自然能夠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頓時驚喜的問道:“生命蛻變?陳羽君你要晉升傳奇了嗎?”
“早着呢!生命蛻變是逐漸進行的,我現在只是神經系統和眼睛完成了一部分蛻變,距離整體的蛻變還有着很遠的距離。”陳羽搖了搖頭,傳奇並不是那麼好晉升的,不僅要完成全身的生命蛻變,更需要讓自己的力量發生質變,這樣的改變絕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陳羽能夠在完成了正式死靈法師的晉升儀式之後,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之內完成神經系統和眼部的生命蛻變,是因爲他將自身絕大部分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大腦,加速了自己大腦的生命蛻變,這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神經系統的初步蛻變。
“說到這個,博美你比我距離傳奇的門檻要近多了,傳奇巨龍的生命精華足以讓你在短時間內成長到準傳奇的地步,而且有着小藍的幫助,突破傳奇等級對你而言根本毫無難度。”陳羽說到這裡,也不由得對城之內博美有幾分羨慕。
然而城之內博美聽到他這麼說,卻對他無奈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你又不是沒有巨龍屍體了,給自己也來一次龍血儀式不就可以了?更何況我有什麼好羨慕的,巨龍雖然強大,但是又有幾條巨龍能夠突破傳奇,成長到神的層次呢?越是強大的生命,越是難以逾越那一道門檻。”
聽到城之內博美這麼說,陳羽無奈的挑了挑眉毛,雖然並不認爲自己無法越過那一道門檻成爲神靈,但這種事情不到最後成爲神靈的那一刻,誰都不敢說自己能夠成功。跨入傳奇,僅僅只是具備了向那個等級發起衝擊的資格而已。
沉默了一下,陳羽搖了搖頭,換了一個換題:“不說這些了,還是來說說惠子爸爸的病情吧!情況居然比我預料的好了不少,只是靈魂損傷真是萬幸啊!”
“嗯,情況確實比我們預想的要好,不過他的靈魂損傷情況居然會那麼嚴重,真是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了。”城之內博美說到這裡,也不由得用手抵住了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之中:“到底是什麼讓一個人的靈魂傷成那樣?車禍的話是根本不可能造成這種程度的靈魂損傷的。”
“這種問題放到之後再研究吧,他很可能是遇上了什麼超凡事件受到了波及。”陳羽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過他並不想去深究:“當前我們還是考慮怎麼去治療他的靈魂損傷吧,這種程度的損傷是無法自我恢復的,要治好他必須先修補他的靈魂。”
之前在病房對惠子爸爸進行檢查的時候,陳羽和城之內博美兩人都看出來惠子的爸爸靈魂遭受了重創,甚至曾經被撕裂過,現在雖然依舊殘存着大部分的靈魂,但剩下的這部分並不足以支撐他的意志。
這也是爲什麼他會在身體各方面的情況都恢復了的情況下,依舊昏迷了一年的原因所在。
不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而是他的靈魂因爲受創過重已經陷入了自我保護的沉睡之中,在修補他的靈魂損傷之前,是無法喚醒他的。
“可是如果修補靈魂的話……”城之內博美聽到陳羽提到修補靈魂的問題,不由得皺起了眉毛:“這種工作無法在醫院進行吧?而且以他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使用修補靈魂的藥劑也很難起到令人滿意的效果。
如果想要喚醒他,就必須採用修補靈魂的儀式,用空白靈魂去填補他靈魂上的缺失,將他的靈魂補充完整,這才能夠將他喚醒。但是這樣的話,在醫院裡是無法進行儀式的!”
修補靈魂,對於一般的超凡者來說可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然而對於死靈法師們來說,這是他們的看家本領之一,只能算是基本操作。
無論是陳羽的《多元宇宙通用死靈法術大全》還是城之內博美的《緋紅讚歌》,上面都記錄着各種各樣能夠修補靈魂的方法。
只是修補靈魂的藥劑很難配置,材料也十分的珍貴,就算陳羽和城之內博美願意使用靈魂修補藥劑來修補惠子爸爸的靈魂,但這種藥劑的效果有限,很難修復惠子爸爸靈魂上那巨大的缺損。
唯一能夠修補惠子爸爸靈魂的方法,就是之前陳羽早就已經做了準備的靈魂修補儀式。
以一個空白的靈魂作爲原材料,將其融入惠子爸爸的靈魂,修補他靈魂缺失的部分,將他的靈魂補充完整。
雖然因爲之前受創過重,惠子的爸爸很有可能會損失大部分的記憶,但在靈魂修補完全之後,他就可以恢復到和正常人一樣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區區記憶的損失並非是不能接受的結果。
只是這樣做得話,就必須舉行一個複雜的儀式,而醫院顯然是沒有能夠用來舉行儀式的場地的。
“先調整他的肉體吧,確保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留下來再說。”陳羽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對惠子的爸爸進行身體上的治療:“至於靈魂修補儀式,將他轉到我名下那個再生醫療研究實驗室,作爲再生醫療治療項目吧。到時候可以在再生醫療研究實驗室爲他舉行儀式,反正那裡會是我們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