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力掙扎着,偏偏那雙大手,還越箍越緊。
“你是沈未錦的人。”
穆斯南冷冷說着,雙眸滿是陰鷙,“背叛我,下場只有死!”
話落,屬下掙扎的手,緩緩垂下。
穆斯南收回手,厭惡般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隨意丟到屬下的身上。
“來人收拾。”
他淡淡說道,轉身離開。
身後立馬冒出一個人,將已經死翹翹的男人拖走。
他低垂着頭,掩下眸子裡的冷笑與嘲諷。
景之涼又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有些長。
長到……她覺得自己似乎經過了半輩子。
她夢到一對青梅竹馬,從相識,相知,到相戀。
他們的故事有溫馨,也有悲傷的地方。
景之涼這麼看着,就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夢裡的那個小女孩。
她似乎可以切身體會到其中的酸甜苦辣。
而一直到最後,男孩的臉還是沒有露出來。
永遠只是微抿的薄脣,時不時的勾起一分淡笑,讓人有種春暖花開的驚豔感。
就在景之涼以爲,自己將會永遠不知道男孩的模樣時。
男孩轉過了頭,一張俊臉就映入眼簾。
先是微微勾起的薄脣,再是俊挺的鼻樑,清俊的眉眼,深邃的雙眸……
景之涼看着那張臉,心裡大驚,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把利刃從他身後刺出來,露出前端尖銳冷厲的刀片。
“不要!”
景之涼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驚叫,然後,倏然睜開眸子,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
她的頭髮微微凌亂的披在身後,額上滿是細汗,紅脣微微張着,喘着氣。
方纔,她真的體會到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
她看到刀子刺進沈未錦的身體裡,心裡真的是擔憂又害怕。
是的,她夢到的那個男孩子就是沈未錦。
而沈未錦渾身是血,臉色蒼白,還對她微笑的模樣,與前幾天,是那麼的想象。
景之涼忍不住咬着下脣,支起膝蓋,將頭微微靠在膝蓋上。
現在想來,她只覺得心裡一陣一陣的疼。
當初怎麼忍心下的去手呢?怎麼忍心看他受傷呢?
而沈未錦現在……不能換藥,傷口肯定不能好,會不會復發,都是一個問題。
景之涼這麼想着,明亮的大眼睛裡,閃爍着複雜的神色。
想了想,她給簡初打了一個電話。
簡初過來接景之涼去演戲的時候,穆斯南原本是不同意的。
他之前就讓景之涼別去演戲了,雖然是演戲,但是,那也是他的真實想法。
然而,景之涼卻是振振有詞的反駁了他。
穆斯南想着,簡初到底是自己這邊的人,還可以保護景之涼。
讓景之涼出去放鬆一下也是好的。
免得整天呆在屋子裡,不然就是想着去看沈未錦。
這麼一想後,穆斯南就答應了。
車子駛出去一段路後,景之涼按照原計劃,讓簡初調轉方向,往醫院而去。
簡初卻是對她微微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還是先去醫院吧,伽樂不會有什麼事。”
景之涼愣了愣,卻還是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車子停在影視城的門口,景之涼跟簡初走了進去,瞧着附近沒什麼人,景之涼纔將心裡的疑惑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