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第三醫院,吳超飛跟張敬濤在醫院門口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他們趕往醫院的路上正遇上了蔣玉柔的刑警二隊,他們才知道是邊學派他們本來的。在錦河花園打鬥時,已經有人報警去了刑警一隊,說是公安廳有人私闖民宅,暴力執法。
“放心吧。”蔣玉柔安慰道兩人,“你們組長怎麼也是王牌特種兵出身,不會有事的。”蔣玉柔的話似乎並不像定心劑能給兩人帶去慰藉。
吳超飛語氣有些哽咽,或許有些後悔爲什麼沒有留下來:“可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吳超飛此刻心裡焦急難耐,恨不得現在就回到獨傲的身邊跟他共生死。
“都怪我走了。”張敬濤一拳打到了身邊的牆壁上,“如果我當時留在那裡就能跟楓哥還有組長共生死。”
“共生死你個毛線!”趙文陽罵罵咧咧道,“如果你們留在那裡,說不定太平間就會多出兩具屍體。你們說,你們組長希望看到這樣麼?”趙文陽看到張敬濤這個樣子心裡非常地心疼。
“當然不希望。”拐角處傳來的聲音跟閃現出來身影讓吳超飛跟張敬濤瞬間來了精神,連蔣玉柔的眼裡都閃過了一絲欣喜。
“組長,楓哥。”吳超飛像小孩子一樣撲了上去,“我可擔心死你們了。”
“滾犢子。”獨傲一腳把吳超飛踢了回去,“我可不喜歡男人。”
杜楓滿臉堆滿的笑容在聽到獨傲的這句話後迅速低沉了下去,他不知道獨傲的話是不是在說給自己聽。
幸好趙文陽及時岔開了話題:“獨傲組長,那個病人醒了。”
“醒了?”獨傲的語氣裡有難以掩飾的欣喜,“那我們去看看他吧。”
“不行。”趙文陽攔下了獨傲等人,“金老前輩讓我轉告你們,除了杜楓杜警官之外他不會見任何人。如果你們不聽他的,他什麼也不會說。”
“什麼!”獨傲等人都對金郎的要求有些驚訝,可最最被驚呆了的人是杜楓。他忘了開口問爲什麼,只是傻傻的呆在了那裡!
“進去吧,儘可能讓他把一切說出了。”獨傲拍了拍杜楓,杜楓回過了神來向金郎的病房走去。
“這裡很安全,你不用害怕。”杜楓坐到了金郎的牀邊:“你既然認識我,那你肯定了解我;你既然只要我來這裡,說明你對我是信任的。”
“不愧是心理學方面的大師。”金郎想掙扎的坐起來,“小夥子你能幫幫我嗎?”杜楓拿起了一個枕頭放到了金郎的身後,就在這時金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揭下了手上的膠布貼到了杜楓的胳膊後壁。
“老前輩
??”杜楓對金郎的表現很不理解,“你這是做什麼?”
金郎沒有回答杜楓而是指了指杜楓後邊,示意杜楓摸一下。“竊聽器。”杜楓心裡暗暗一驚,他腦子裡想起了剛剛獨傲剛剛拍自己胳膊的時候。“莫非他是不信任我?”杜楓暗自問自己,“可能我在他眼裡只是一顆需要好好利用的棋子罷了。”
“杜警官,我想跟你談談是因爲你是我現在爲止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金郎環顧了一下四周,開始說了起來,“我把你單獨叫到這裡來因爲什麼我想你也是清楚的,三年前我退休原本是要鄒宏飛昇爲省長的。可是這個最後的委任居然跳過了我直接委任,而且被委任人居然是一個名不經轉的小主人。我當時感到很奇怪去找他們理論,卻被囚禁了起來。還說我如果想活命就要知道好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我當時孤軍一人,小鄒已經被他們一什麼貪污罪打進了監獄。爲了能有一天揭開當年這個所謂的邵海市長上位的秘密,我才苟活到了現在。直到三年後的今天,他們派人來殺我我才知道有人在調查這些事情。他們已經坐不住了,才選擇了在這光天化日動手。”
“你知道他們是誰麼?”杜楓想起了夏遠東說過那幾個殺手用的都是公安廳高層纔會有的高級八四手槍,“或者說你知道他們會是什麼方面的人?”
“五大世家。”金郎的回答顯然在杜楓的意料之中。
杜楓問道:“金老前輩的意思就是三年前邵海上位的事情跟五大世家有關?”
“恐怕脫不了關係吧。”金郎冷哼一聲,“不止是五大家,你們公安廳能人人自保麼?人人都說自己是無辜的麼?”金郎似乎對公安廳有牴觸情緒。
“金老前輩,我希望你清楚如果像你想的一樣公安廳都是壞人。那麼今天他們就不會捨命的救你,你現在也不會躺在這裡了。”
“那他們爲什麼會監聽你?”
“我
??”金郎毫不客氣的反問讓杜楓一時語塞,“說不出來了吧,其實你現在心裡也是對他們有懷疑的,不然你不會聽我說這麼多,你早會已經拍案而起。”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金郎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說的是邵海的上位跟你經歷的案子有關。”金郎的話像晴空霹靂一樣把杜楓打倒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