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在電話裡,低聲咕噥:“可是不堅持到最後,怎麼知道是自取其辱?也許能破鏡重圓呢?你才堅持了兩天而已,你怎麼沒想過,在我們沒低聲下氣的日子裡,對方曾爲我們自取其辱過多少次呢?”可可緊抿着脣:“我不想放棄,我曾今幾個月都不給陳立新好臉色看,他依舊對我百般呵護、關愛有加,那些日子裡他是不是也這樣難過呢?我想在堅持一下,到現在,我才略微有些體會到他當時的心情。夜夜,我貪戀他曾今對我的好,所以我不想放棄,我希望能夠再次感受他那樣的溫柔,也許那樣的溫柔再也不復存在,但我至少要自己徹底死心,兩天不能讓我死心,我給自己定的期限是,一年!”
一年?瘋了!
他絕對堅持不了那麼久,兩天他都覺得受不了!
夜夜掛斷電話,氣呼呼的走出去,一路上,都是可可的話在他耳邊迴盪。
他走了幾百步,忽然停下來,歪着頭,重重吸了一下鼻子,仰起頭來,看着夜空,阻止該死的液體從眼角滾落,他也貪戀雷裂對他的好,非常貪戀,那一抹溫柔,真的。
一個小時後。
“喂,皇甫夜,你在哪裡?飛機已經準備好,你還沒出發,我派車去接你。打你手機也不接,逗我玩呢?”
夜夜已經回到小妖家,拿着有線電話,說:“我忽然又不想走了,麻煩你了,我現在要去睡覺。”
“我靠,真逗我玩呢!”
“那個,我手機壞了,你能找人幫我修一下嗎?”
“嘟嘟……”
夜夜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小妖住的“帝王之臥”,他記得小妖換了好幾個手機,他抱着順手牽羊的態度在房間裡一陣好找,還真被他在某個抽屜裡找到一個手機,換了卡,充上電,還能用,夜夜躺在牀上撥打雷裂的電話,毫無意外永遠都是那句電話正在通話中,他摸黑到客廳裡拿有線電話,從手機裡翻着他的手機號打過去,電話還在連接中他就想哭,電話接通那一刻他的聲音真的有些哽噎,“裂……”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杯落地的聲音,片刻後傳來遙遠而冰冷的聲音:“誰?”
“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雷裂的聲音這一刻,忍不住的想要委屈,想要抱怨,想想這兩天自己的待遇,他的聲音裡的委屈越來越重,有液體滴到手背上:“你爲什麼允許人打我?我只是想讓你嚐嚐我第一次做的海鮮而已,不稀罕吃就不吃,爲什麼讓人打我?”
電話那頭再次無聲,許久,“夜夜?”
夜夜閉了閉眼睛:“雷裂,你太過分了!!!”
“你在哪?”這一次,聲音明顯有些氣息紊亂。雷裂將手機拉遠,看着來電的號碼,不得不說他差點沒拿穩手機,他聽到夜夜近乎哽咽的聲音,對他低吼:“你明知故問!”
雷裂掛斷電話之後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不確定的再一次看了下剛纔通話的號碼,是帝少屋子裡的海事電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