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見天日

爺爺!”,一個頂着露耳短髮、一雙晶瑩明澈的眼睛顧盼生輝,帥氣的臉龐含着悲傷神情的青年走向一個同樣的悲傷的老者!這位老者赫然便是馮天亮的爺爺,17年過去了,老者已是滿頭銀絲,而那位高高的青年便是馮天亮了。奶奶去世了,辦完葬禮一個星期多了,爺爺卻還是無法從悲傷中走出,一個人頂着一個空蕩蕩的屋子,共同生活的幾十年裡,影子留遍了房間裡的每個角落,無限寂寥中難免想起已去的故人,又添一份悲傷,馮天亮爲了爺爺能暫時忘記奶奶逝去的悲痛,假期裡,便一有時間就過來陪爺爺。

今天,馮天亮做完了功課,把自己感興趣的《愛因斯坦相對論》看了看,一知半解下還是弄的頭昏腦脹的。下午沒事就過來陪爺爺了,走進屋子,發現爺爺坐在炕上抽着煙,眯着眼看電視呢!不過那悲傷的神情卻從那緊縮的眉頭展露無疑,電視上正在演着年度熱片《亮劍》,“爺爺,醫生不是告訴你少抽些煙麼?您晚上咳嗽就是吸菸太多了,氣管有毛病了。”

“亮亮來啦!沒事,嘿嘿。”看見馮天亮,爺爺的眉頭也舒展了一些,這些天一直吝嗇的笑容也是露出了一絲,對於自己的這個孫子,老者可是非常高興,從小懂事,學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還經常打電話問候自己,所以老者一看到他就覺得欣慰。

“您還是少抽一點!您年紀大了,更加要注意身體……”

“好啦,爺爺知道!嘿嘿。找爺爺有事麼?”

“爺爺,前些天打掃屋子時,在牀墊子下發現了這本書,爸媽都不知道是哪來的,是不是咱家裡留下的古書啊!”

原來,屋裡的東西有些幾年沒動過,由於村裡的新農村建設,所住的房子是新房子,潮溼的厲害,前幾天由於操辦奶奶的葬禮,家裡很忙,就沒有處理,將就了幾天,前兩天事情忙完了,就趕緊打掃了一下屋子,把牀墊拿到外面曬乾去潮時,發現牀墊下竟然有本書,好奇之下拿了起來,這一那不要緊,卻發現這本書竟然一點都沒有受潮,還跟嶄新的一樣,並且還是一本線裝的書,像是我國古代的書。只見扉頁上書《無雙混沌決》幾個大字,感覺挺玄乎,書內的字跡像是懸浮一般,隱隱有躍動的感覺,如果不是拿開書後,就恢復正常,馮天亮也許會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這本書是什麼書啊?書寫的人書法這麼牛*啊,寫的字這麼有立體感”馮天亮當時看了看思忖道。

於是就問了爸媽知道這書的來歷否,結果爸媽連頭也沒擡:“不知道。”一個手裡還拿着掃帚,一個拿着鏟子,頭上包着毛巾,在不停的打掃着屋子。看到這些,馮天亮就沒有脾氣了,有機會去問爺爺試試。其實馮天亮不知道,他老爸老媽想“我正在忙着打掃房子,你還在問東問西不幹正事!書我又沒讀幾本,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書都是你讀的,還來問我?”

爺爺接過書來,看了看,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又不讀書的!這書不是你……”馮天亮那滿懷期待的心這時已經不再留有希望,但是爺爺的眼光突然間發亮了,略帶激動的說“我想起來了!這本書是我在你生日那天我放羊的時候撿回來給你爸爸的!他沒有告訴你啊?”

“他說不知道。”

“這本書就是我撿回來給他的。也許多年過去了,你爸爸忙這忙那的忘了。我記得當時我一邊放羊,一邊砍柴禾,有一會兒時間裡我就一直砍柴禾忘了照看羊羣,當時回過神來時,害怕羊羣跑懸崖邊掉下去,就急忙尋找。”

“爺爺,羊怎麼會掉下去呢?他感覺到危險就回來了啊!”馮天亮好奇的問道。

被馮天亮打斷後,老人也不惱,緩緩的說道:“野山羊呢,的確不會摔下懸崖,可是家養的山羊越養越笨,還感覺不到危險,就稀裡糊塗的摔下去了!呵呵!”

老人接着講道:“最後發現羊羣竟然聚集在一起,石頭堆裡找小縫裡的小草吃,我就挺奇怪,放着那大塊的鮮嫩的青草不吃,非的受這個吃不飽的罪!我就把羊羣往草肥的地方趕,可是趕過去,它們又回來,趕過去又回來,如此這般兩三次,你說奇怪不?”爺爺說到這裡,轉過回憶的神情,面向馮天亮問道。馮天亮也很奇怪,“這不符合常理啊!”

“我當時就納悶了!這怎麼一回事呢?那的草就比別的地方香啊?”爺爺接着說道“我跑過去,在石頭堆裡轉了轉,發現那裡的草確實長得挺好,比河牀土層肥沃的地方的草長得還茂盛,雖然量少。也就準備不管了,想去哪吃就去哪吧,餓一兩天也不會出問題。實在不行明天不來這兒了。就在我準備轉身離開時,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新砸出來沒有多久的大坑,我走過去,發現坑有方圓三四米那麼大,由於這裡離河挺近,坑裡有的水已經和河面一般高了,不知道有多深。我還想誰弄個大坑幹嘛?還是在這麼大的一塊青石板上面,那得花多大力氣啊,這山溝溝野嶺嶺,機器又進不來!就在我驚奇時,我見水裡有個東西擱那飄着呢----本書!我找根長點的木棍撥拉近些,撈起來後發現書竟然沒有一點事,連皮都沒有溼水,就揣兜裡拿了回來。後來給了你爸爸,由於你出生了,所以我高興的把那本書的事給忘了。要不是你拿這本書來問我的話,也許件事我就要帶進棺材裡了!”

那石頭縫裡草怎麼會長得那麼好呢?”說完,馮天亮也陷入深思,他不只在問爺爺,也是在我自己。

可能是挖坑的人施了肥料吧!爲了讓草長勢好些掩蓋那個坑吧!”爺爺說這個原因連自己都不能完全信服,那個人爲了掩蓋坑完全可以填埋掉啊。

果然,馮天亮聽後微微點頭,卻未答話,可見別不認可

馮天亮現在隱隱覺得這些或許與這本書有關,這本書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了!首先是字跡的立體感,讓人覺得字就像是在紙張的上空懸浮,不論斜着看還是正面看,都是這樣子;其次是紙張表面光滑如鏡子,並且薄,摸上去有涼涼的感覺,像是摸在鋪到冰塊上的絲綢一般,整張紙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塊玉,軟的像紙一樣的玉;然後是書的不溼水,不厚卻很結實,馮天亮曾用手撕扯書頁卻是白費力氣;最後是書上的內容,雖然是繁體字,但是對於已經在上高二的馮天亮來說,讀懂大概意思並非不可以。在馮天亮瀏覽一些內容之後,這本書給他的震撼無異於地球人看見X星球的人,因爲書的內容是關於修仙的問題,對於此,讓一直接受着無神論教育的馮天亮如何不震驚~!有一天你深愛的、並且深愛你的“女神”(白馬王子)告訴你說“親愛的,其實我是男(女)的!”這給你的震撼不會有絲毫超越關於修仙給馮天亮的震撼!

馮天亮拿着書,昏昏沉沉的出了爺爺的房間,連給爺爺說再見都忘了!他腦子裡現在“嗡嗡”的直響,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幹什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爸媽正在在抹洗傢俱,整理房間,就又扭頭往出走。

這時耀抹傢俱搞得腰痠腿痛,擡起頭來伸個懶腰,發現馮天亮魂不守舍的,走進來又出去,很是莫名其妙,還在心裡默默猜想“是不是兒子談戀愛了,想他的小女朋友了?我看那小子和娟兒走的挺近,不會是娟兒吧!”想着還樂呵呵的笑了,馮天亮媽媽看見耀在那盯着空蕩蕩的門口傻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在這累死累活的抹傢俱,你還樂呵呵的做白日夢!”想着就起身在耀的腰部ruan肉上擰了一下,“還不幹活,你想累死我啊?!”頓時殺豬似的慘叫響起,耀馬上蹲下賣力的幹了起來!

心裡卻想着“這幾年你已經把腰間這塊肉給練出來了,現在一點都不疼了,要不是怕你出不了氣,我才懶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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