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昨天那兩個人動作太過粗魯，直接把寧靜扔在冰涼的地板上，導致她手腳多處擦傷。好在傷口不大，並未傷及根本，而且那兩人估計也是初犯，沒有膽量做出出格的舉動——即便他們手上拿着水果刀。
“我餵你。”在寧靜的注視下，夏天遠面無表情地打開了蓋子，用調羹舀了一勺粥，放在脣邊吹了吹。
勺柄觸碰到掌心的傷口，有點疼。
不過沒什麼。
咬着一燒粥，軟糯的米粒帶着溫熱感，讓寧靜心滿意足地眯起了眼睛，頗爲享受。
“唔……沒有你做的好吃。”
一口一口入腹，她最終做出了評價。
“忍忍吧，等出了院再給你做。”夏天遠想敲她的額頭，但是看見她後腦勺還有繃帶，這才放棄了舉動，本來就摔到了，再這麼一敲，會不會敲壞啊……
“最後怎麼樣了？事情？”一提到出院，寧靜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陳詩雅爲什麼會突然轉學？
陳詩雅在班上本就不起眼，她轉學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在班級羣裡引起多大的波瀾。最多不過評論了幾句罷了。
而校園論壇裡的帖子很快被新一輪話題霸佔，誰也不會記得在這次事件之中，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她名叫陳詩雅。
“還說！”夏天遠忍不住又想彈她的額頭，語氣中帶着慍怒，“昨天晚上冒冒失失的跑出去，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寧靜委屈：“手機沒電了嘛……”
那兩個人打不開她手機的鎖屏，只能任憑手電筒開着，她手機電量本就不多，等到了夜裡能有電就怪了。
“哼……”夏天遠放下已經見底的碗，輕描淡寫，“陳詩雅的父親吸毒了，那兩個男人似乎是罪魁禍首，現在已經都被警方帶走了。”
而陳詩雅？
大概是覺得這裡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吧。
他不是寧靜班上的，所以對陳詩雅的事情不太清楚，不過昨天寧靜昏迷，跟着警察去做筆錄的人是他。
“——吸毒？”寧靜瞠目結舌，公益廣告裡經常播放的禁止事情，卻沒有想到就發生在了她的身邊。
“現在都過去了。”夏天遠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而是自言自語道。長長的睫羽一片陰影斑斕昨天在聽說寧靜失蹤的消息的那一刻，他的心跳仿若漏掉了一拍，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嘗試第二遍了。
“嗯，都過去了……”寧靜咬着勺子，她是沒有看見夏天遠昨天的失控，所以沒有多在意。感覺吃了粥還是沒有填飽肚子似的，難道是因爲昨天沒有吃晚飯的緣故嗎？
“對了，寧靜。”也不知過了多久，夏天遠突然問道。
“嗯？”
“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爲什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不是習慣的喜歡。”他擡頭，一雙深邃的墨眸對上了她的雙瞳，“不是習慣的喜歡。我出事你會因爲我而失控，我的一舉一動會牽繫着你的心情……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
十六歲，在法律上已經有了可以工作的權利。懵懵懂懂初嘗愛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