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輩子只能做三件事;要麼就自欺,要麼欺人,要麼被人欺。
自欺,她秦菲絮還沒有昇華到那種藝術層次。
被人欺,她也沒那麼看得起自己。
她可不是上帝,那麼偉大解救世人。
她也不是太陽,那麼無私給人溫暖。
所以,除了欺人,她還真的沒什麼強項了。
不過,像練雅裳這樣的女人,秦菲絮能跟她較勁,算是看得起她了。
對付這般難纏得理不饒人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漠視。
像她這樣的女人,淨是無理取鬧,必有所圖。
給她漠視,讓她自我反省,唱這麼一出潑婦罵街的獨角戲,也只是自個難堪。
就像那天一樣,想要讓她知難而退?
還真是小看她!
聽到秦菲絮那無所謂的口吻,有些玩味,那般的輕描淡寫,彷彿事不關己。
夜斯駱眯起一雙邪眸,幾絲攝人的冰冷一點點溢出,微笑,優雅得很,一字一句開口:“秦菲絮,我真是低估了你!”
他只不過說了一句,她卻一言九頂。
對於他這句話,秦菲絮可是嗅到危險的氣息,有些不耐煩地撇嘴,“駱少,如果是要誇獎我,那就不必了,想要秋後算賬,就直說,隨便葷素,我百無禁忌。”
“不過,別妄想讓我去道歉,這種低級無趣的事情,我可沒有那本事。”
秦菲絮的話語中,霸氣之中帶着優雅,聲音清脆悅耳,語調傲慢從容。
夜斯駱妖冶的眸子妖嬈似火,直抵着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充滿着淡淡的嘲諷。
“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
秦菲絮瞥了瞥嘴,舒服地靠在沙發的軟墊上,像只慵懶而高貴的波斯貓。
“過獎了,只是湊合着用。”
夜斯駱不再跟她較勁,倒是一副饒有興致地模樣看着她,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朝她揚起誘|人的紅脣,“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秦菲絮好奇。
夜斯駱深邃的眸子,緩緩綻放一抹絢麗的色澤,魅惑似的勾起脣角,什麼也沒說,率先離開。
秦菲絮眯了眯眼睛,盯着他地背影看了一陣子,恨恨地站起身,認命地跟上去。
不妨去看看到底是哪位何方神聖。
跟隨着夜斯駱一直沿着走廊走到了盡頭的一間房間。
夜斯駱推門而進,秦菲絮隨之進入房間。
打量了幾眼,房間簡潔卻不失高貴,空氣中瀰漫着清雅的花香,細細一聞,還摻雜着淡淡的消毒藥水的氣息。
秦菲絮剛走進客廳,就看到夜斯駱站在窗前,而他旁邊還有一個坐着輪椅的男子。
室內的氣氛詭異,冷峻。
秦菲絮好看的眉宇擰得緊緊的,目光直直落在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身上。
他的背影似曾相似。
瞬間,她的心底盪漾起一朵朵莫名其妙的漣漪。
秦菲絮站在離男子半米之遠,緊緊地凝視着他
男子垂着頭,由於視線過於昏暗,看不清長相。
身上穿着一身病服,赤着腳,整個人窩在輪椅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