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推着輪椅來到顧傾塵身邊,從上到下打量了顧傾塵一番,當看到她鞋尖處已經被踩的凹進去,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早該提醒你的,我這弟弟從小就肢體不協調,跳舞學了很多年纔會,應該提醒你注意腳下的,真是可惜了這一雙Tyler大師親自設計的鞋子。”
額?
這什麼情況?
不是說黑卡的事嗎,怎麼又扯到容晟四肢不協調上面來了。
等等,這個顧傾塵腳下的鞋子,竟然是國際最著名的設計師,Tyler大師的作品?
天哪!
Tyler大師技藝高超,但‘性’情古怪,不是什麼人都能求到他的作品的,就算是那些元首人物,想要Tyler大師的作品,也要看他的心情。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裡看到了Tyler大師的作品!
顧傾塵眼眸微閃,似乎是秒懂容羽的意思,“這樣啊……那怎麼辦?如此貴重的東西,我可是賠不起。”
容羽轉頭看向容晟,徐徐道,“Tyler大師脾氣古怪是衆所周知的,若他的作品有損傷,損傷作品的人要親自動手修補才行。否則以後休想再得到他的作品,既然這雙鞋是容晟損傷的,還是需要容晟親自解決。”
顧傾塵知道容羽想要整容晟,卻以爲只是讓容晟出點血,卻沒有想到,容羽竟然這麼惡趣味,讓容晟親自給她修鞋!
身爲高高在上的容家三公子,竟然要低三下四的給人修鞋,絕對是顏面掃地的一件事。
容晟自然不能同意,“想的美!”
容羽似乎料到了容晟會如此,只是淡淡笑道,“我聽說容家的三太太最喜歡的就是Tyler大師的作品,看來以後她都要和Tyler大師無緣了。”
這……
容晟恍然想起,他母親的確最喜愛Tyler大師的作品,一直以來她就是Tyler大師的忠實粉絲,在其他上流社會的太太中,全靠Tyler大師的作品撐‘門’面,更是她出去炫耀的資本,若是以後她都買不到Tyler大師的東西,絕對會暴怒的!
“你!哼,你們夠狠!”
容晟思前想後,最後也只能認命,若是因爲他,母親買不到Tyler大師的作品,他還怎麼求母親去到父親面前說情,讓他早點進入容氏集團。
容慶天被晾在一旁,有點尷尬,容羽竟然覺得顧傾塵腳上穿的一雙鞋,比容氏黑卡還要重要!
“這件事稍後再說,黑卡的事事關重大,不能這麼隨便做決定。”
容慶天正好‘插’了進來,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兒子給一個‘女’人修鞋,就算這鞋是Tyler大師的作品,也有**份。
容羽卻一點都不在乎那所謂的黑卡,語氣清淡,卻不容置疑,“我既已送出,便是定局。”
對上容羽的雙眸,容慶天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面對他這個兒子,他總是有一種無力感,讓他有點挫敗。
“罷了,這件事之後再說,莫管家,給顧醫師準備雙鞋。”
莫管家連忙去製備,然後,容慶天看向衆人,笑了笑道,“誤會已經解開,諸位繼續吧,音樂!”
衆人都是明白人,聽到容慶天這麼一說,都知道沒有好戲可看了,都賣給容慶天面子,繼續跳舞。
看着宴會又繼續了,容慶天才收回視線,寒着臉看了一眼容晟,“還不快去給顧醫師敬酒賠罪!”
雖然他維護自己兒子,但是大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今天的確是容晟接二連三的犯錯,他對這個兒子倒是生出了一絲失望。
他還以爲容羽若是指望不上,或許可以指望容晟,但現在看來,容晟太嫩了,還需要歷練。
容晟再不甘願,父親發話了,他也要跟着做。
而那個方怡似乎一直注意着這邊,聽到容慶天的話,頓時眼睛一亮,在容晟過來取酒的時候,主動將她剛剛準備好的酒遞給了容晟。
並小聲的在容晟耳邊道,“左手那杯加了料。”
容晟跑到這邊拿酒,本來就恨窩火,突然聽到方怡這麼說,怔了怔,眼睛一亮,看着方怡的眼神都多了一抹讚賞,勾‘脣’笑的邪魅,“事成送你一張金卡。”
方怡頓時喜笑顏開,連連點頭,她一直希望能有一張容氏集團的金卡,沒想到今天可以得償所願了。
“容三公子放心,這裡面加了‘極樂世界’。”
“極樂世界”是一種高級的制‘藥’,這種‘藥’只會讓人感覺到整個人身在快樂之中,不是烈‘性’‘藥’,但是卻可以讓顧傾塵在宴會中失態。
容晟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臉上便‘露’出了笑容,看了方怡一眼,“真是個懂事又漂亮的小丫頭。”
方怡被容三公子誇讚,頓時有點羞澀,臉上帶着一抹嬌羞,嗔了容晟一眼。
他們沒有注意到,遠遠的,顧傾塵瞟過來的時候,眼神暗了暗。
容晟拿着酒杯,走到顧傾塵面前,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焦躁和狼狽,竟然還笑着對着顧傾塵道,“顧醫師,剛剛都是誤會,希望你不要見怪,我敬你一杯。”
容慶天暗自點了點頭,還好孺子可教,容晟還知道分輕重。
顧傾塵看着容晟左手遞過來的杯子,微微勾‘脣’,笑的意味深長,雙眸清亮。
容晟就那麼舉着杯子,顧傾塵沒有接過來。
“顧醫師,你該不會如此小氣的記仇吧,我可是親自過來給你敬酒的,掃了我的面子倒是無妨,可若是掃了父親的面子……”
容晟就不信,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顧傾塵還能不喝!
果然,顧傾塵開口了,只不過她卻是道,“容三公子說笑了,只不過我不勝酒力,那杯少點,我要你那杯吧。”
本來容晟還心中狂喜,結果卻聽到顧傾塵要他那杯酒。
“不行!這杯是我的。”
下意識的,容晟脫口而出。
顧傾塵微微挑眉,容慶天也覺得人家顧傾塵都說了不勝酒力,要一杯少點酒的也無所謂,反正他要讓衆人看到的是他們和諧的一面,誰喝的多,誰喝的少都無所謂,便道,“晟兒,顧小姐不勝酒力,你身爲男人,記得時刻保持紳士風度纔好。”
容晟有苦難言,捏着杯子的手都有點疼,然而在父親催促的眼神下,只好‘交’換了酒杯。手裡拿着加了料的酒杯,容晟如坐鍼氈,他真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