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瀟瀟擡起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望着遲荀澤的俊容,抓着他衣領的手更加緊了:“流年,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別對我那麼殘忍好不好,別說不認識我可以嗎?”
遲荀澤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似的,聽着任瀟瀟的祈求聲,到嘴邊的話突然有些說不出來了。
齊昊靜靜的望着包間的房門,薄脣輕抿着,帥氣的輪廓上並沒有多少變化。
於沛雅見任瀟瀟這麼久還沒有回來,終於有些坐不住了,瞪了一眼齊昊,然後還沒好氣的踹了齊昊一腳:“特麼,自己老婆那麼久沒有回來,你也一點都不擔心啊!媽蛋,你不出去看,老孃親自出去看。”說完,就怒氣衝衝的出了包間的房門。
坐在離齊昊不遠處的羅敏瑗,聽見倆人的對話,脣角不由的勾了勾,原本不悅的心情瞬間豁然開朗了,小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也突然覺得好喝多了。
於沛雅在酒吧的長廊沒有看到任瀟瀟的聲音,去洗手間裡也沒有看到任瀟瀟的身影,不免有些着急了,連忙拿出手機給任瀟瀟打電話,電話是通了,可就是沒有人接。
遲荀澤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聽見電話鈴聲時,便好心的提醒道:“美女,你手機響了。”
任瀟瀟並沒有理會,依舊抓着遲荀澤的衣領就是不肯放手。
於沛雅一遍又一遍打着電話,在一個包間門外停下了腳步,狐疑的看向包間,就看見任瀟瀟半跪在地板上,瞬間火氣就來了,也不看清楚遲荀澤的長相,直接衝了進去。
“臥槽,好你一個登徒子啊!居然欺負我家瀟瀟,你特麼是活膩了吧!”於沛雅風風火火的闖進包間內。
遲荀澤還沒有看清於沛雅,就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拳。
打倒遲荀澤後,於沛雅連忙扶起任瀟瀟,看她哭得梨花帶魚的模樣,瞬間有些心疼了,連忙問:“瀟瀟,你怎麼樣?這個登徒子有沒有欺負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任瀟瀟看着於沛雅,聲音很輕:“小雅。”然後看着正捂着自己鼻子吃痛的遲荀澤,連忙上前問道:“流年,你怎麼樣?”
遲荀澤擺了擺手:“沒,沒事。”
於沛雅突然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了,不解的自言自語:“流年?祝流年?”然後似是被這三個字給嚇到了一般,連忙看向遲荀澤,整個人呼吸一滯:“你……你你你你你你是祝流年?”
遲荀澤倒吸了一口涼氣,擡眼看着於沛雅,突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奈感:“美女,你下手可真夠重的,看,流鼻血了,還有,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認識的什麼祝流年,我叫遲荀澤。”
於沛雅大腦的思緒猛然回來,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低咒道:“我就說嘛!特麼,我還以爲大晚上見到鬼了呢!”然後上前拉任瀟瀟:“瀟瀟,你冷靜一點,這男的只是和祝流年長得像而已,他不是祝流年。”
“小雅,不是的,不是的,他就是流年。”
於沛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緊緊抓着任瀟瀟的肩膀:“瀟瀟,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他不是祝流年,祝流年早在兩年前出車禍已經死了,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祝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