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結婚了?”謝子川瞪大了眼睛,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劉子陽。
劉子陽這才鬆開了手,“所以你以後不要再招惹她,她是你弟妹了。”
謝子川看了看他,嘴裡重複了一句弟妹,然後哈哈笑着靠在了牆上,“我知道那件事情你並不知情,巖溪都和我說了,可她很痛苦,我希望你能對她好點。”
劉子陽仰頭看着天花板,卻沒有回答謝子川的話,他對誰好不好,不需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牽扯到了關巖溪的。
又坐了一會兒,謝子川才站了起來,將房卡扔在了他的手裡,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劉子陽就坐在地上,把玩着那張卡,忽的謝子川又站在了門口看着他。
“你剛纔說,再,是什麼意思?”
劉子陽仰起頭,眸光中卻有一種憤怒的危險,一下子站起身走了過去,將謝子川抵在了房門上。
“我不還手,不是因爲怕你,爲了她所以我在忍着,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了,我告訴你,巖溪是我的妻子,以後你不要來碰她!”
謝子川的嘴角抽了抽,現在才發現原來劉子陽也是個特別危險的男人。
“好了,進去坐一會吧,再鬧下去,一會兒樓下的保安室就會報警了。”謝子川推開他,打開了房門。
劉子陽只楞了幾秒鐘就跟着走了進去。
房間只開了一盞鵝黃色的檯燈,兩個人分別坐在靠窗的座椅上,窗簾沒有拉上,映襯着窗外完美的夜色。
啪,謝子川又打開了一個易拉罐遞了過去。
劉子陽伸手接過來,仰頭喝了一大口。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坐着了。”謝子川也給自己打開了一個,放在脣邊喝了一口,喝到的就是滿嘴的苦澀。
巖溪,關巖溪,這個他生命中最該珍貴的女子,現在已經成爲了別人的妻!
劉子陽沒有說話,一直很沉悶,只顧着仰頭喝酒。
“我沒有碰過巖溪,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謝子川仰頭喝了一罐酒,然後將瓶子放在了桌上。
劉子陽喝酒的動作有些停滯,然後仰頭喝光了手中的酒,隨即站起身,拍了拍謝子川的肩膀,走出了房門。
謝子川無奈的笑了下,然後又拿起了一罐酒苦澀的喝了起來。
在空無一人的樓道內,劉子陽捂着不停亂跳的心臟,臉上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關巖溪和謝子川沒有關係,沒有。
可是思量之後,他又覺得有些難受了,關巖溪不是第一次了,那她……,他知道這個時候再糾結這些有些可惡,可他是男人,他想知道他女人的過去,包括她曾經的男人,尤其是該死的第一次。
翻了個身,雙手摸到了什麼,關巖溪睜開眼睛,看見劉子陽正躺着看着她,她臉上一個窘迫,急忙的收回了手。
“你在啊!”她坐起來,很久沒有在睡醒之後還能看見劉子陽還躺在這裡的。
劉子陽嗯了一聲,還是雙眸不眨的看着她。
這背後就跟燒了火一樣的燒着,她覺得劉子陽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你是不是累了,那我先起吧。”她掀開被子想去洗洗臉,覺得臉上燒得慌,現在一定變得很紅。
“巖溪,過來,我們聊一聊。”此時劉子陽拉住了她的手。
關巖溪一回頭,然後又跟着躺了下來。
劉子陽伸手摟過她,兩個人靠的很近,都能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
“跟我講講你的第一次吧!”他儘量將聲音放的平穩,希望她不要多想。
關巖溪擡擡頭,一臉的發矇,“什麼第一次,你在說什麼?”
劉子陽拿起她的手親了親,關巖溪立即的明白了劉子陽那話裡的意思,急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胡說什麼,我要起牀了?”
“告訴我,我想知道。”
關巖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有些羞澀的看着他,“你還問我,你知道那天你有多粗魯嗎,喝了那麼多的酒,完全沒有顧及我的感受……”
嗡的一聲,腦海中似乎有什麼炸裂開來,劉子陽有些激動地抱着她坐了起來,“我喝醉了那天你去了別墅,我們?”
關巖溪瞪圓了眼睛,“劉子陽,你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劉子陽一聽,一下子有些欣喜的抱住了她,感情當初是他誤會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藍晶晶,而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
“巖溪,我記得,我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我是太高興了,你知道我是太高興了。”劉子陽不由分說的抱住了她,嘴裡有些難耐地說着。
關巖溪一下子變得很是緊張起來,“子陽,你幹什麼?”
劉子陽有些難耐地看着她,“巖溪,我,我忍不了了,你相信我,我什麼都不介意,我只介意你一個人。”
關巖溪有些慌的躲閃着,卻被他一下子推倒在了牀上……
又是夜幕低垂,關巖溪竟然睡了一整天,耳邊模糊的還記着劉子陽那些抱歉的話,說他要的狠了,竟然又沒有顧及她。
關巖溪臉上覺得臊得慌,用被子矇住了頭,此時肚子有些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她才從被子裡探出頭來。
房間裡留了盞燈,桌子上有個油紙袋,她坐起來打開了,看見裡面是些點心。
這應該是劉子陽出去買的,她有些甜蜜的抓起來放在了嘴裡,這是她喜歡的味道,這男人什麼都記得。
他說了不在意,什麼都不在意,以後他們就重新開始,以前的不愉快都要忘記。
關巖溪有些高興地流出眼淚來,劉子陽的那些話給她的不只是驚喜,還有生的希望,她沒有這麼一刻想要活着的,她要活着,一定要活下去。
白色建築門前,劉子陽又看了看手機裡的縮略地圖,將那些主要的標記都深深地記在了腦子裡,隨後將手機關閉,然後裝在了衣兜裡,這才翻過牆頭跳了進去。
此時夜深人靜,白房子裡面也漆黑一片,只有庭院中幾盞鵝黃色的庭院燈亮着,靠門口站着的崗哨有些打盹,劉子陽挑了一個容易讓人放鬆警惕的時間。
他不敢多做停留,繞過那崗哨直接的朝着最裡面走着,他記着地圖上顯示那是這裡最爲牢固隱蔽的地方,也就是謝子川所說的實驗室的位置。
這裡燈火通明,出來進去的還有人,劉子陽的眉頭一皺,覺得進這裡恐怕不會容易。
此時一個男人從裡面走出來,身上穿着白大褂,臉上罩着口罩,一個人穿過小路往前走着。
劉子陽都沒猶豫的跟了上去,一下子抓住了那個人,將刀夾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個人都不敢掙扎,直說不要殺他,他就是來這裡實習的學生。
劉子陽問了些裡面的事情,然後將他打暈了放在了牆角那邊,這才換了衣服,朝着實驗室那邊走去。
這一路上他很是緊張,尤其是通過崗哨的時候,他很怕被人認出來,可是那些人都沒有正眼看他一下,就讓他走了進去。
這一切有些出乎意料的順利,看來這裡的防備也不過就是如此。
其實他哪裡知道這裡的人對這裡都是避之而唯恐不及,誰又願意冒充誰過來這裡。
劉子陽還是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雖然陳楠給的地圖不盡詳細,可大致的方位還是有的。
“你怎麼纔回來,趕快將這裡的數據都清除了。”此時一個同樣和他打扮的人走過來朝着他說着。
劉子陽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那個人也沒懷疑什麼,還接着往前走,他停了一會兒,朝着四周看了看,根本就分不清那個人讓他去的地方是哪裡,只能接着往裡走。
突然地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然後往後倒了兩步,伸手推開了虛掩着的那扇門。
是那個人,那個他要尋找的人。
劉子陽走進來,然後摘下了口罩看着他。
那個人變得更加的憔悴異常,雙眸很是無神的看着他。
“是你,是你!”可看見他那個人就變得有些發狂的伸手抓着鐵欄杆,一副憤怒的神情。
劉子陽就站在一米開外,“我來這裡就是想問問你一件事情。”
怪人還是嘶吼着,不過他的雙眸卻變得有了神。
“我很在乎那個人,所以想知道一些關於蠱毒的事情,我知道你已經在這裡很多年了,告訴我該去哪裡好嗎?”
怪人安靜了下來,口中已經有些脣齒不清“湘西,世家……”
劉子陽走上前,還要問些什麼,忽然聽見了外面凌亂的腳步聲,他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了,趕緊的戴上了口罩往外面走。
可他剛走出那間房,就被人圍堵了,而先前被他打暈的那個人也被人扶着站在其中,還伸手指着他。
這時候劉子陽才知道原來這些白大褂都不是一樣的,上面都有每個人的編號,所以這些人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了他。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劉子陽忽然就有了一種危機感,像他這種來偷窺別人隱秘的人,如果被抓到了想必都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所以他再找着人羣之中的縫隙,想要從其中快速的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