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雨初被瀟池野助理趕出來後,坐在車裡想了很久,看了眼副駕駛檔案袋,便啓動引擎驅車行駛在瀟氏大院的路上,她現在一刻都等不了了,必須馬上需要瀟騰出來幫這個忙,才能讓瀟池野對她有所緩和,就算那是求來的也無所謂,只要能讓他對自己好轉,不在這樣冷言冷語,她纔有機會能贏回他的心,這就是她所謂結果。
綁不住他的心,綁他的人也要他在自己身邊,不能讓其他女人窺見着,他就是她言雨初一個女人私有物。
女人狠起來真得要比男人要恐怖,男人們之間都是憑實力說話競爭,而女人們都是那些暗地傷人計量,不得不說,女人千萬別動真感情,要是動心了,無疑是兩種結果,一是暗地療傷來撫平自己創傷,其次就是把自己送進萬丈深淵而無法自拔而已。
然而現在的她已經走進這座萬丈深淵,已經分不清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了,當她看到檔案袋裡的資料時,徹底把那最後良心抹滅了,她現在恨不得殺了那幾組照片裡的兩人,可是她知道,她動不得,不管是誰都動不了
先不說言家與瀟家交情,單說瀟池野脾性她也是有所瞭解,她要是真對照片中的‘思雨’做些什麼,他定不會放過自己,當然也有可能殃及池魚到言家聲譽,所以她想現在找瀟騰幫忙。
有時候言雨初卸掉大小姐脾氣,不任性時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只是這個刁鑽又無理取鬧個性真的很讓人難以接受,長輩們都看在言氏夫婦薄面才笑而不語的,包括瀟騰夫婦在內,但是在與兩家交情較深抹不開面子的情況下,只能虔誠說,雨初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可以,真不想與言家攀親,只是面子大於泰山,沒辦法。
言雨初把車停泊在瀟氏宅院,打開車門直接向內院走去,連在外面幹活傭人不打招呼不說,還用趾高氣揚眼神看着每個幹活傭人,就好像她已經是內定兒媳一樣,那幫傭人看着她走向屋內,都似統一般嘆息,並且祈禱着,她將來可別做我們的少奶奶呀!
瀟母坐在露臺享受陽光看着書籍,擡眼間正好捕捉到她滲人眼神,心想,自己還好鬆口了,沒在堅持,要不然取了她進門費鬧得雞飛蛋打不可,不禁搖了搖頭,嘆息,繼續看着手中詩集。
言雨初走進大廳內並沒有看見瀟騰,便拉着一個傭人蠻橫問“瀟老爺呢”
傭人手裡端着剛送完蔘湯的托盤,瑟瑟的顫道“在,在……書房”
言雨初沒看她顫抖樣子,徑直高傲往書房走去,傭人站在原地還有些後怕看已經上樓梯的她,心中也像外邊那些人一樣在祈禱她千萬別是將來少奶奶。
你說讓這麼多人懼怕她不知道是悲還是喜呢?
輕聲象徵性敲兩聲門,門內響起渾厚聲音“進來”
言雨初輕輕推開書房的門走進來,看瀟騰正帶着一副老花鏡閱覽今天財經報紙,她手臂挎着紅色鑽石包包扶着門把站在那裡認真的看着他,突然心裡想起爸爸總是這樣休閒時候這樣在書桌前看着報紙,有那麼些許心情特別煩亂,
正在心緒煩亂的時候,瀟騰忽然擡頭卡着老花鏡看向站在那裡掛着包包她,眉頭不易察覺蹙了下,放下報紙穩重道“雨初,來了”
言雨初有些尷尬淡笑着帶上書房的房門道“是的,伯父”
瀟騰看着她走過來,看她剛纔的笑與現在的舉止真的看不出她是一個驕橫無理的小丫頭,她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是讓瀟騰疼愛這個孩子,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兩家聯盟,兩個孩子能恩恩愛愛過一生。只是,兩個人的性格真的讓他沒有把握。
當然,作爲集團董事不能猶豫不決,不能婦人之仁,要以公司利益爲主,甚至要犧牲孩子婚姻來奠定公司運作穩定性。
可是他瀟騰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不是不捨得,只是他還記得幾年前讓瀟池野去那所封閉式學院進修時他是死也不去,還跟他老頭子玩起了捉迷藏不說,甚至鬧到斷絕父子關係的僵局,後來,還是自己賢內助把局面緩解下來,讓他們父子倆都放下那緊繃弦。
只是當時妻子也是同意他的做法,她才幫自己說服兒子讓他去外邊鍛鍊一下,別總是過着大少爺生活,一事無成。
可在這件事上妻子本來是支持的,但那晚池野帶着那個女孩離開後,他的妻子便走進書房,告訴他‘孩子們’走了,那句孩子們他便可以確定妻子現在也在兒子的立場了,而這場無聲戰役也要自己撐下去了,沒辦法,誰讓雨初這個孩子已經讓如蘭失望了,誒
看着步步接近自己的雨初,他便穩重沒有表情的道“雨初,坐吧”
言雨初看老爺子的樣子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是恭謹坐下道“謝謝,伯父”
瀟騰認真的看了會她的眼眸,又看了眼她有輕微顫抖地握着紅色鑽石包包的手,沉聲道“雨初,這時間來,有何事”
他知道言雨初這次到訪肯定與自己的有關,但是礙於禮貌還是性質上問了下,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罷了。
言雨初還是有些忐忑地看瀟騰了會兒,雙手有些握着泛白,不知道如何是好,是拿出來?還是過些日子在說?總得想清楚,這畢竟不是自己的父親,做錯了事還能寵溺說句沒事了,但在這裡只會害怕,雖然瀟伯父不會喊叫,但那沉重的生氣語氣卻讓她更恐懼,
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拿出來,雙手供上淡笑道“伯父,請過目”
瀟騰看了眼她終於拿出來的檔案袋,心裡也明瞭了,知道是什麼事了,但還是沉聲問道“與池野有關”那語氣完全是肯定句。
言雨初不在說什麼,輕輕點頭看着瀟騰下一步會怎麼做,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
瀟騰看了眼桌面檔案袋,擡起眼瞼慢幽幽道“先放着吧”
那意思就是果斷時間在說,雖然失望,但至少他答應了自己會管理這件事,那不就好了,何必急在一時呢!這時候的她真的很聰慧,想了會便說道“伯父,那我去看下伯母”
瀟騰點點頭表示同意,她便起身離開書房,瀟騰看着她失望的眼眸不禁搖頭,看了眼桌面裡的檔案袋,隨手打開辦公桌右邊最後一個抽屜,把它放進去,便落鎖。
起身走出書房,頓時書房一片安靜,只留下辦公桌裡那隻滴答滴答的銅色古董。
言雨初來到瀟母房間後沒聊多久就離開了,她現在看見瀟母還是會想起去瀟池野辦公室那件事情,有些過意不去,在一個是現在自己正需要他們二老的幫助,雖然知道他們倆老也不喜歡自己,但礙於父親的關係不會做事不管的,所以便先行離開了。
合着她是拿父親與瀟父的交情來挽回沒有必要感情,真是不折不扣的大小姐,連自己婚姻還要拿長輩們交情來換取,這樣有意義嗎?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