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輕皺巧鼻,不以爲這是讚美,接話道:“可愛的女人一向沒人愛,我知道。算了,情情愛愛這種事不適合我,吃飯吃飯!!”
她往自己碗裡挾了一大堆肉食,邊吃邊道:“好吃,我好幾天沒吃過米飯了。如果不是被皇帝大人壓得擡不起頭,其實在皇宮混也不錯,起碼能吃上大魚大肉……”
西缺月看着大塊朵頤的女人用膳,光看就飽了,待到夜未央吃完三碗飯,掃蕩了三個菜盤子,西缺月才緩過神。
待西缺月細嚼慢嚥完畢,夜未央便迫不及待地把剩下來的菜全部打包。
“浪費糧食要遭天譴,吃不完一定要打包。五爺,我回去幹活了。”待打包完畢,夜未央便想離開食肆。
“未央,等等,”西缺月拉住夜未央的手臂,爾後又迅速縮手:“本王府裡的菊花開得正燦爛,你哪天得空,可以去賞花,本王在府中恭候。”
“賞花啊,我這人不懂得附庸風雅,還是算了吧。”夜未央沒聽出西缺月邀約的話外之意,只擔心自己去人家王府會鬧笑話。
西缺月失笑,索性拉着她道:“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賞花。”
夜未央被動地跟在西缺月身後,苦惱地看着人家好看的側顏。怎麼辦,人家對她好,她會上心,如果像喜歡指導員一樣喜歡上眼前的晉王,她是不是不自量力?
一路上夜未央都在告誡自己別把人家對她的好當真,或許人家西缺月就習慣對姑娘家好,就連她這麼粗魯的姑娘還贊她可愛。
進入王府後,夜未央被西缺月待爲上賓,他不只帶她賞花,還命府中的舞姬爲她表演,好像她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待到她在晉王府用了晚餐,天色已黑沉。
西缺月親自送她回家,臨別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西缺月在她的髮鬢上親了一回。
待她下了馬車,看着馬車漸漸走遠,她還摸着自己的小腦袋,想不通西缺月剛纔那個親吻到底是什麼用意。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家門前,在看到門前站着的一個男人時,她怔了一回:“皇帝大人怎麼又來了?”奇怪了,西攬月怎麼一個人?其他侍衛和馬車,還有莫愁死去了哪裡?
“你去了哪裡,爲何現在纔回家?”西攬月自夜色中走出,冷聲問道。
“我去五爺府中賞菊花了,吃了一頓山珍海味纔回家,現在還很撐。”夜未央如實交待,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他有沒有親你?!”西攬月拽緊夜未央的手臂,聲色俱厲地朝她喝問。
夜未央聞言哭笑不得:“五爺平白無故親我做什麼?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她話音漸隱,突然想起下馬車前的一幕。
當時只是馬車被拌了一回,西缺月很巧地碰到她的頭頂,那並不是什麼親吻,她無需在意。
“朕警告你,你少跟老五走得近,他那人不正常!”西攬月說着,一掌打在夜未央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