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禍國殃民
看着前面緩緩走來的白卓紫，白少紫和白墨紫都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有唐唐的臉僵了僵，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在一場戰鬥裡，其實沒有贏家。
一切不過是回到了原點。
當然所有人都傷痕累累了。
“皇嫂……”白卓紫若無其事的看着唐唐，一襲藍衣，儒雅依舊，風度翩翩。
臉上的笑一如當時初見。
“桌子，好久不見了。”唐唐也努力讓自己和從前一樣淡然，努力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包括，白卓紫曾經與南宮山莊和北冥山莊將自己騙出宮中一事。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回到從前。
然後，到所有人都放下執念。
這一次，白墨紫已經一無所有，即使要興風作浪，也沒資本。
甚至包括白卓紫，白卓紫因爲西太后的愚笨，讓白少紫收了所有兵權，以至於一如所有，他本是想靠着白墨紫東山再起，卻不想這其中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
因爲一個唐唐，一切都改變了。
“皇兄，三弟。”白卓紫又對着白少紫和白墨紫淡淡一笑。
看白卓紫應該是仙人風骨，清流才子，卻不想也是顧名顧利。
“二弟，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白少紫的笑很淡很清，看不出任何情緒：“以後有你和三弟，朝堂上的事就不用我太辛苦了。”
他也希望兄弟和睦相處的，至少不會讓外人鑽空子，更不會讓天朝四分五裂。
“母后一直惦念老三，回來就好。”白卓紫也看着白墨紫，展顏一笑，彷彿幾個人真的是一笑抿恩仇了。
“二哥，你是來迎接我們回宮的嗎？”白靈紫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調皮的扯了白卓紫的手，搖了搖：“以後，我們一家人還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靈紫，你也老大不小了，性子收斂一些。”白卓紫淡淡蹙眉。
“我知道了。”白靈紫不甘不願的應了，又看白少紫：“皇兄，西門飄雪不懇娶我，你看着辦吧。”一邊扯了扯長髮。
長髮如瀑，面如芙蓉，柳葉彎眉，一笑一頻都讓人心神一動。
第一美女當如此。
“西門少主真是沒有眼光，皇妹如此貌美，竟然不敢娶。”白墨紫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當然希望這門親事能成。
“就是。”唐唐也接了一句：“靈芝如此溫柔可人，貌美如花，小三有什麼不敢的，打又打不過他去。”
白少紫滿臉黑線，無奈搖頭，這些人都是不講理的。
好像堂堂公主嫁不出去了，還要如此推銷。
而且還是西門飄雪那樣不着調的人，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不是眼神有問題。
他看西門飄雪，怎麼看都不順眼。
“西門三少據說有斷袖之癖，會影響靈紫一生的幸福。”白少紫考慮事情比較周到，他不想將情敵拉到自己身邊來。
那一口一個娘子叫着，讓他十分想打人，又看在唐唐的面子上，無法下黑手。
就算讓白靈紫嫁給西門飄雪，也難免保證他不會招惹。
他可不要任何的風險。
不過，這句話說出來，幾個人也聽得毫無頭緒，也聽不出是同意，也聽不出是不同意，只能互相看了一眼，不接話。
白靈紫是認識了唐唐和蘭心之後，纔會如此大膽妄僞。
從前就處算她再臉皮厚，也不敢做出倒追西門飄雪一事，現在即使遭了拒絕，也一樣再接再勵，越挫越勇。
不過，在幾位哥哥面前，還是收斂了一下。
然後，唐唐對她使了個眼色，兩個相視一笑，都心知肚明要做什麼了。
幾個人一邊說着小時候在的事情，一邊緩步向前走着，氣氛很輕鬆。
皇宮正門。
東、西太后伴隨百官都等在那裡。
五個人遠遠看過去，人山人海的感覺。
“萬人儀仗隊，真是夠排場。”唐唐輕輕嘆息：“真有明星大腕的感覺。”
對於她的胡言亂語，兄弟四人早就習以爲常了。
“皇嫂，一會兒不要頂嘴，只當母后不存在就行了。”白卓紫低了頭，認真的說着，西太后不會說什麼，東太后卻不會善罷甘休。
甚至，唐唐都很難走進這個宮門。
扯了扯嘴角，唐唐不以爲然。
白少紫也知道此節，只是微微前傾，拉了唐唐的手，握在手心裡，握得很緊：“放心，我與你共進退。”
他也知道唐唐是天朝的罪人，是萬人唾罵的對象，是萬人嘲笑的對象。
可他就是要她，不理任何人。
“母后！兒臣回來了。”白墨紫也是罪人，可他是皇子，上前跪在東西太后面前。
“母后，皇兒回來了。”白少紫十分淡定，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
當初白少紫要離開時，東太后是極力反對，甚至以死相逼，可是他沒有任何妥協，只因爲要帶唐唐回來。
西太后倒是笑得十分燦爛，眼底一副看好戲的光芒。
東太后的臉色十分難看，根本不看白少紫，只是瞪着唐唐：“這裡，是你該來的嗎？亂臣賊子。”
要是換一個人，一定當場就無地自容，甩手而走，或者謝罪自殺。
不過唐唐很強大，她只是挑了挑眼角，鳳眼輕眯，一幅笑意融融的可人樣子：“這裡是皇宮，是普天下百姓嚮往地方，我爲什麼不能來？我不是天朝的子民？還是說，我是另一個國家的人，於你來說，是亂臣，只是我怎麼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天朝以外的國家呢？”
現在已經沒有墨國，只有天朝，所以，東太后氣得臉色鐵青，也沒話語來反駁唐唐。
如果將話說得太明瞭，只會刺激到白墨紫，東太后再刁鑽，還是要考慮白墨紫的感受，畢竟他現在剛剛將墨國的大權交出來，如果反悔，還是會造成很可怕的後果。
就算有人鬧事，也會讓天朝不得安寧的。
所以，東太后在沒有完全把握一切的時候，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就算當初對唐唐，還是很溫柔的，因爲那時，白少紫的確實力不濟，因爲那時唐家的確有些勢力。
現在卻不一樣了。
“母后，如果唐唐不能進宮，皇兒也不回宮了。”白少紫輕輕搖了搖手臂，示意唐唐不要發火，有些事情不是發火能解決的。
他這一句話就夠了。
畢竟東太后的籌碼只有白少紫，她一直都想將西太后打敗，多少年來，兩人都在明爭暗鬥，只是一直勝負難分，現在，白卓紫仍然讓人琢磨不透。
白少紫的試探，永遠都得不到任何迴應。
“你……”東太后臉色鐵青，恨恨瞪着白少紫，自己的兒子竟然和他一樣的固執。
就算嫁作他人婦，也要堅持娶回身邊，真是癡情的傻子。
西太后一副淡然神色，事不關己的神態。
“皇上請三思。”東太后的百官都齊齊跪了下去：“妖女禍國殃民。”
“md，這麼多幫手。”唐唐忍無可忍了，竟然說她是妖?咬牙切齒，擡起手指，直直點上東太后的鼻尖：“你纔是妖，萬人老妖。”
東太后顫抖了。
東太后身後的百官顫抖了。
唐唐氣得顫抖。
唐唐身後的白家四兄妹都無語了。
這丫頭一直都這樣衝動啊。
“皇，皇嫂，衝動是魔鬼。”白靈紫轉了轉眼珠，扯了扯唐唐的衣襟，這話是唐唐教給她的，現在她卻來勸唐唐了。
“少紫，你聽聽，這是什麼話？如此女子怎麼能母儀天下？”
這一次，白少紫接唐唐回來，便要立她爲後，將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母后，你真的不想兒臣回宮了嗎？”白少紫隨手將唐唐摟在懷裡，將她按在自己的胸口，緊緊摟了。
這丫頭只會將事情搞砸。
唉，自己的母后和這丫頭真是八字不合。
不過，唐唐的態度的確太過強硬了，只是白少紫不想責備她。
“皇上。”百官繼續。
擡眼冷冷掃了百官一眼，白墨紫上前一步，輕輕哼了一聲：“衆位說唐貴妃是妖女，可還記得當初，她寧願自己在冷宮裡守了三日，只爲引本王上鉤？可還記得，她爲了皇上的性命，不遠萬里跑去西門山莊……”
對於白墨紫，所有人都是懼怕的，即使他已經一無所有。
卻是那種氣勢無人敢觸其鋒芒。
他和白少紫一樣，有着王者風範，有着非常手段，殘忍而狠辣，冷血而無情。
又輕輕掃了唐唐一眼，她正倚在白少紫的懷裡，努力想鑽出來，卻力氣不夠。
這被拒在宮門口，唐唐覺得很氣憤。
當然，沒有委屈，因爲白少紫還是那樣在乎自己的，寧可得罪東太后，寧可得罪百官。
“你們可知道，當初貴妃娘娘爲何要遠嫁墨國？”白墨紫思慮了半晌，終是一咬牙說出口來。
被白少紫按在懷裡的唐唐僵了一下，沒有再掙扎。
她本以爲，這一生白少紫都不會知道的。
至少，她不會說出來的。
在不知道事實真相的時候，白少紫還能如此待她，纔是唐唐覺得最幸福的。
百官都低了頭不說話。
東太后也直直看着白墨紫。
“當初，本王讓宮裡的丫頭蘭心在皇上的膳食裡中了盅毒，盅蟲在本王手裡。”白墨紫說得很慢很輕，一字一頓。
只要這一切說出來，白少紫對唐唐，或者唐唐對白少紫，都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唐唐……”白少紫低頭，對上唐唐的眸子，原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一個因謀，一個別人設計好，自己跳進去的因謀。
卻是自己那時那般恨唐唐，甚至以她的血續命三日。
懷中的女人做的一切都是因爲自己。
白墨紫還在說着，只是東太后的臉色漸漸緩了許多，也有些不可思議。
甚至百官也有些不敢相信，如此小女子，倒是深明大義。
以自己的一生換皇上的命。
如此，所有人都不再言語。
甚至白靈紫也抹了抹眼角，深深看了唐唐一眼，連同白卓紫亦看着唐唐。
原來，她的沒心沒肺不是對所有人，至少對白少紫，是有心的。
從始至終，不管她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沒有叫一聲苦，只爲了保住白少紫的命。
原來如此，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然後，緩緩退離了皇宮大門，讓開一條路出來。
只有西太后的臉色僵了許多，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收場。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真相，只是不懂，白墨紫竟然會替她澄清事實。
這件事，任何人說出來都沒有說服力，唯獨白墨紫。
正華殿。
龍行和君逸凡都低了頭，他們只覺得對不起唐唐了。
吳德眯着眼睛，忙前忙後。
唐貴妃回來是好事，至少小主子不會生不如死了。
那些日子，他看着白少紫，都覺得自己生不如死了。
唐貴妃，對皇上的影響真是太大太大。
一邊笑着一邊又搖了搖頭，他只是覺得小主子的目光真的太與衆不同了，然後又搖了搖頭，三王爺的目光也與衆不同。
唉！自己老了，不懂年輕人了！
唉！世道變了。
唐唐閉着眼睛舒服的泡在池子裡，享受着白少紫的美男服務，雖然他的手擦過後背時有些癢，她仍然沒有睜開眼睛。
這種久違了的幸福。
終於又找回來了。
一邊替唐唐搓背，白少紫一邊深深看她，偶爾會低頭在她的脣上偷個香。
“真是色性不改。”唐唐擡眸，清澈的眸子不有半點雜質，深深看着白少紫：“我要想辦法解你體內的毒，然後，我們造娃娃。”
“當然好。”白少紫早已經知道了以血續命是中了奇毒，而且此毒讓他無法與唐唐要自己的寶寶。
真是夠狠。
“不過……”唐唐猶豫了一下。
“不過什麼？你是說當年下毒之人已死是嗎？”白少紫輕輕攬緊唐唐：“沒關係，總會有後人的，裴文湛一直在尋訪當年的人。”
其實白少紫也知道很多的，只是知道的不夠詳細。
不夠徹底。
“你都知道……那二王爺？”唐唐還有心放白卓紫一碼的。
“只要老二乖乖的，大家可以相當無事。”白少紫漆黑的眸子裡閃過點點光芒：“畢竟都是血緣兄弟，我可以原諒老三，也一樣可以原諒他。”
其實剷平北冥山莊，純屬意外，不過，讓白卓紫帶兵卻是一個預謀。
只是白卓紫太過聰明，根本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即使所有都知道他居心不良，可是卻無人能找出最有力的證據。
實際上白卓紫也很安份。
就是太過安份，太過配合，才讓人不安。
“當初，老二與你演一齣戲，他有什麼好處呢？”白少紫一邊說一邊正了正身子，與唐唐相對，雙手攀上她的胸前，慢慢下移。
問得很隨意，池子裡濃濃的水氣掩了他的情緒，只有在耳邊輕輕的喘息。
“半壁江山。”唐唐雖然想放白卓紫一碼，卻不想欺騙白少紫。
失去太多次，讓她不敢再有一點點的冒險。
“真是好大的誘惑。”白少紫挑了眼角笑笑，隨即俯身將唐唐壓在岸邊：“我的唐唐怎麼能是半壁江山就能換的……”
邊說邊順着唐唐的臉頰擄上她的脣……
白少紫還是需要以血續命，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一切。
白墨紫還是三王爺，沒了兵權，成了名負其實的文官，執掌禮部。
而白卓紫的手中還有兵權，一時間，白少紫沒有名頭抽調，不過也在慢慢計劃着收回。
一國之君，沒了兵權，只會成爲任人擺佈的傀儡。
而且早晚會失了天下。
空前的平靜，所有人都一臉平和。
夏季來了，花團錦簇的後花園，是唐唐經常來的地方，因爲那裡是白少紫進入冷宮的密道，唐唐覺得聽他們講說朝中大事太無聊，不如賞花來得爽快。
“皇嫂。”白靈紫遠遠跑了過來，一臉興奮。
現在白少紫不會控制白靈紫的自由，倒是天天跑到唐唐這裡，兩人一起玩耍。
蘭心經常會傳書信過來。不過，沒有走進天朝皇城。
她怕見到白墨紫，就再也不想走了。
鬼森林一事後，那裡成了皇家禁地，派了重兵把守，而南宮靖月被唐唐踢下山涯，身受重傷，暫時也無法興風作浪。
損失了大批的門徒，只能認栽了。
“靈芝哦，你來的剛好，我正要讓你幫我個忙。”唐唐看了看四周，一邊咬了咬脣，有些焦急的樣子。
“怎麼了皇嫂？有什麼忙皇兄會不幫你。”白靈紫有些懵。
“很重要的事情……”唐唐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回來這裡有三個月了，一切都很如意，白少紫最近正在和朝臣商議封后一事。
唐唐其實是十分幸福的，每天幸福得冒泡。
本來就長着笑臉，此時笑得更豔麗了。
而且白靈紫覺得唐唐笑起來比自己還美，至少是幸福的，自己一笑也是幽怨的。
她多麼想綁婚，卻是沒人支持。
西太后還警告她不要胡鬧。
唐唐扯着白靈紫的手一路走出了後花園，一邊回頭看後方。
“皇嫂，做什麼，這樣神神秘秘的。”白靈紫的好奇心更強烈了，想停下來，卻看到唐唐滿臉認真，又沒有停。
繞過正華殿，又向蓮池邊走了一段，最後繞過太液池。
在池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來往的宮女太監。
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心口，唐唐手中緊緊捏了帕子，咳了一陣：“桌子在哪裡？”
“你……”白靈紫眼底有光芒閃過，隨即又恢復正常。
“我有話對他說，不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應該能做到吧。”唐唐其實是猶豫的，不過，終究還是這樣做了。
她不想再看到戰爭，不想看到死人。
也不想他們兄弟自相殘殺。
白靈紫的臉色也有些青：“皇嫂……你不是很愛皇兄嗎？那個……三哥做了那麼多，你都回來皇兄身邊了。”
看着白靈紫，唐唐忍不住笑了，搖了搖頭：“你在說什麼啊。”
這小丫頭思想真不健康。
就算真的約會，也不會找她啊……
哦，想多了，唐唐忙又正了正臉色：“我只是有些話要對桌子說，是朝中的事情。”
此時白靈紫才點了點頭，有些失望：“哦，這樣啊，我儘量吧。”
又搖了搖頭：“我還以爲什麼事了，現在，我對朝中大事沒有任何興趣，我現在只對西門三少感興趣，你要不和我一起去西門山莊吧。”
有些走題了。
唐唐瞪了她一眼：“此事無限延期。”
“無限延期？那是什麼意思？”白靈紫嘟了嘟好看的薄脣，美女哭也是漂亮的，唐唐不但對帥哥流口水，更是對美女無法免疫。
“算了，你先讓我見了桌子，處理了我們之間的事情，現處理小三的事情怎麼樣？”唐唐誘惑她。
“好啊，這樣，我明天早上安排你和二哥見面，在皇兄上早朝的時間，有什麼話，你要以快的速度說出來。”白靈紫一聽說唐唐要陪自己去西門山莊，一下子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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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唐唐一邊笑一邊將白靈紫摟在了懷裡：“放心，小三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兩個女人笑嘻嘻的在太液池邊玩耍了一陣，才各自回宮。
白少紫已經從地下密室回了正華殿，此時正的案子前批閱奏摺。
“回來了。”白少紫沒有擡頭，淡淡回了一句，聲音裡全是柔情。
只要唐唐在身邊，無論她做什麼，就是將整個皇宮鬧翻了天，他也願意。
唐唐笑着繞到他身邊替他捶了捶肩膀：“累了吧，我剛在太液池和靈紫商議着……”然後有意停頓了一下。
“有什麼事，直接說好了。”白少紫太瞭解唐唐。
“我要和靈芝去西門山莊找小三，你也一起吧。”唐唐笑得十分獻媚，一邊討好的摟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半吊在他的身上。
“可以不去嗎？”白少紫不爲所動，繼續批閱奏摺。
“那個……我可以說不可以嗎？”唐唐用腦袋蹭了蹭白少紫，一副小貓討好主人的樣子：“我要出去走走，你當然要與我一起的。”
白少紫突然記起她在鬼森林裡給自己那條理由，卻是突然心底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卻只是一閃而過。
“什麼時候？”不過，白少紫還是笑着問了一句。
一邊擡手將唐唐扯進懷裡：“你再勾引我，我就不客氣了！”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氣。
唐唐舉雙手投降，已經晚了……
自從在城門鬧了一次，東太后從未來過正華殿，而且對一切都不聞不問，她是被唐唐氣壞了，又不好再鬧事，只能自己生悶氣。
最高興的是西太后，看到東太后無法再僞裝下去，心情就爽，再加上她在唐唐面前吃了癟，笑得她幾天都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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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要見你二哥？”不過，此時西太后笑不出來了。
“是啊。”白靈紫沒有在意，她不管任何事情都會對西太后說的，所以此時：“母后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皇嫂其實也滿喜歡二哥的。”
“這件事，你不懂。”西太后的臉色正經了許多，臉上的笑也少了幾分：“一定是這丫頭看出了什麼，不，是她知道的太多了。”
一邊緊了緊手中的帕子。
“唐唐？她知道什麼？她知道咆飽了不餓。”白靈紫搖頭：“她和我差不多的，沒有什麼心計。”
西太后扯了扯嘴角：“丫頭，你比唐貴妃還差得太多了，要是那個唐唐夠狠心，你和你二哥絕對死在人家手裡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太瞭解後宮的一切，能在那樣的環境下一次一次的活下來，就知道唐唐根本不是表面上那樣的笨或者蠢。
那或許是一種大智若愚，再或者就是笑裡藏刀！
總之哪一種，都不好對付。
“沒覺得，她還答應這一次見了二哥之後，與我一同去西門山莊的。”白靈紫不以爲然，反正誰聰明誰傻都與她無關。
從前她還會參與一些朝中的事情，現在她只要西門飄雪。
姑娘長大了，沒辦法。
“那個西門飄雪有什麼好的？他和那個女人拜過堂成過親，這樣的人你要他做什麼？你是堂堂公主，是天下第一美女……”西太后很激憤……
“母后，求求你不要說了……”白靈紫擡手捂了耳朵：“反正我就要小三。”
死心踏地。
西太后臉色有些青，擡手顫抖的指着白靈紫，最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真是女大不中留，她本來還要白靈紫嫁給司馬大將軍的。
只有拉攏閥門士族，纔會在朝中站穩，現在的白卓紫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踏錯一腳就是萬仗深淵……
只是，這樣的女兒，她也沒辦法，從小被寵壞了，現在卻是無法無天。
只能令作打算，而且現在白靈紫帶來的消息也是好的。
不管這個唐唐知道了多少，只要她能說出來就好，或許，白卓紫真的露出了一些馬腳。
正華殿裡如常。
唐唐立在一處假山下。
稱病沒有早朝的白卓紫緩緩而來，白衣勝雪，面如潤玉，一絲笑意永遠掛在嘴邊。
“唐唐，你找我？”白卓紫開門見山，他在聽白靈紫說是朝中的事時，已經知道了唐唐的目的。
“是啊。”唐唐輕輕皺眉：“我不想勺子太爲難。”
白卓紫笑了：“唐唐，你竟然如此愛他……”
“你一直都知道吧。”唐唐也一本正經，挑起的眼角帶着笑：“他已經留給你很多次機會了。”
狐狸^^：白卓紫的戲開始了，好像喜歡桌子的人不多哦……我要瘋了，該死的三豬又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