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好久不見
滿眼感激的看着東方不敗,唐唐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沒想到他會來幫助自己。
當年他們可是相看兩厭至極。
“這不是東方世兄嗎……好久不見!”西門飄雪水紅色的長衫晃了過來,手中的扇子還在搖啊搖,一臉笑意,很柔和。
剛剛東方不敗說的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本來他是守在一旁,如果東方不敗敢傷害唐唐,他一定第一時間出手,卻不想,他是來幫忙的。
“你還在這裡。”東方不敗看到西門飄雪時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隨口說着。
“當然,我要留下來保護我的娘子。”西門飄雪臉色還是青了一下,隨即又恢復瞭如常,淡淡笑着,風流無限的搖了搖扇子。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東方不敗不似從前那般與西門飄雪對着罵,而是點了點頭。
唐唐上前,掐了西門飄雪的手臂一下。
還在搖着扇子的西門飄雪猛的跳腳,疼得直抽冷氣:“娘子,你做什麼……”
他沒覺得自己說錯話啊。
“很疼嗎?”唐唐試着問了一句。
“疼,疼死了,我是你夫君啊,你怎麼忍心下手。”西門飄雪滿眼無辜。
“我是怕我在做夢……”唐唐笑着解釋,雙眼眯成了月牙,獻媚的笑,一邊還挽了西門飄雪的手腕:“是真的就好。”
一旁的東方不敗抽了一下,還好自己離她挺遠的。
不然,現在跳腳的就是自己了。
還同情的看了西門飄雪一眼,這傢伙,腦袋被門夾的嚴重了。
到現在爲止,都沒有緩過來。
西門飄雪已經無奈慣了。
“沒事,我就先離開了,有事,到後方找我。”東方不敗忙閃了,再呆下去,無法接受了。
“好的,慢走啊。”西門飄雪忙擺了擺手:“後會有期。”
唐唐忙去找白少紫報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這樣他們就不用出險招了。
剛要喚住唐唐,她卻已經跑走了,西門飄雪又輕輕嘆息一聲,看來,自己無論做什麼,唐唐都不會對自己有半點改觀。
營地上很靜,帥帳裡燈火通明。
唐唐興奮的跑着,沒有去注意周圍的一切。
夜色瀰漫,清風拂面。
月光如水,沙漠裡的夜晚,天空的星星格外的亮。
唐唐正要掀開帥帳奔進去,卻是腳下一軟,突然沒了知覺。
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
突然到所有人都無法查覺。
白少紫,白墨紫和龍行等人在商議行軍路線。
根本沒有注意外面的一切,因爲他們知道,有西門飄雪和君逸凡在保護唐唐和蘭心,如果有什麼情況,兩個帳篷離得這麼近,一切都來得及的。
要用五千龍御軍對上夜景的百萬大軍,必須要講究戰略,而且還要面對糧草不足這樣的難題,所以,白少紫等人已經商議了一個晚上,仍然沒有什麼結果。
另一邊蘭心看着唐唐賊笑着出了帳篷,狠狠瞪了一眼,她也知道,君逸凡對自己的心思,可是她對他卻沒有半點心動,她的一顆心早已經在白墨紫身上了。
“謝謝。”蘭心微微側身,躲開君逸凡的手,笑了笑:“那個,你是不是找我妹妹有事?”
君逸凡這個人本來就有些木納,此時只能點頭,一邊也笑了笑。
他笑起來也是風華絕代。
可是蘭心先遇到的是白墨紫。
所以,他們之間只能是朋友關係吧。
“那個,她出去了,你快去找她吧,不然一會和小三跑了。”蘭心有些惱唐唐,所以沒好氣的說着。
“哦,是。”君逸凡忙轉身出去了。
蘭心隨手打了一下簾子,有些惱,她多麼希望,將君逸凡的熱情換給白墨紫。
這一路過來,自己天天在他眼前晃,他仍然無動於衷。
唐唐每天與白少紫卿卿我我,他也能看得下去。
氣憤啊氣憤。
可是她又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守唐唐一生一世,自己守着他一生一世。
再一次覺得自己和西門飄雪同命相憐。
那麼,去找他喝一杯好了。
理了一下衣衫,出了帳篷。
西門飄雪在哪裡,她並不知道,所以便一路去打探,反正都是龍御軍,都是自己人。
“西門少主在最後面的帳篷裡,屬下帶姑娘去吧。”終於遇到一個好心人。
蘭心當然高興,屁顛屁顛了隨了過去。
走到了帳篷的最外圍。
“喂,還沒到啊。”蘭心大喊,這都走了半個時辰了,真不懂這西門飄雪住這麼遠做什麼,這是保護唐唐還是保護整個龍御軍啊。
“到了……”一聲陰冷的聲音響在身後。
因爲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蘭心沒有多想,回頭看過去,甚至沒有半點防備,卻是後頸處一陣疼痛,直接沒了知覺。
“帶走。”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人扛了蘭心消失在夜色裡。
西門飄雪正坐在帳前對月飲酒,滿臉的憂愁,
直商議到子夜時分的白少紫和白墨紫各自回了帳篷,怕打擾到唐唐和蘭心休息,並沒有去探望。
直到第二日一早,白少紫看着帥帳前的守衛少了一人,才心底一涼,直接衝向唐唐和蘭心所在的帳篷,顧不上喚人。
因爲他覺得出事了。
而且是出了大事。
帳篷裡空空蕩蕩的。
“唐唐……”白少紫高聲喚着,一邊將帳篷翻了個底朝天。
白墨紫也衝了進來,看着幾欲發狂的白少紫,心底一涼,都怪他們太大意了,以爲有了龍御軍一定不會出任何問題了。
可是,現在唐唐連同蘭心都消失無蹤了。
西門飄雪昨天喝了一夜的酒,此時還有些搖晃,也晃到了唐唐的帳篷處,聽到白少紫的喊聲,他立即清醒過來。
心底明白出事了。
唐唐出事了。
也掀開簾子隨了進去,看着臉色黑青的白少紫和白墨紫,西門飄雪險些站不穩,手中的扇子都落在了地上。
“昨天唐唐去尋你了,怎麼會失蹤?”西門飄雪顫抖的說着,一邊上前扯了白少紫的衣領。
要打架。
“我把唐唐交給你,你是怎麼保護她的。”白少紫也發了瘋了一樣扯了西門飄雪的領子,一邊說兩人已經各自出了一拳,都打在了對方臉上。
西門飄雪早就看白少紫不順眼了,霸着唐唐的心,卻無法保護她,多少次讓她陷入困境。
他其實那般後悔沒有將唐唐強行帶走。
“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救人。”白墨紫怒吼,上前給了白少紫和西門飄雪一人一掌。
鬆開彼此,卻都氣憤的瞪着對方。
“不要將責任推給任何人,唐唐出事,你們都有責任,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去將唐唐救出來。”白墨紫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龍行已經帶了十個人去打探夜景軍隊的前進方向,這裡不能一日無主,所以皇兄留下來,等待我們的消息,一旦夜景攻過來,也可以與他峙,西門兄與本王分兩路來尋人。”
“我也去。”月葬花不知何時也走了進來,手中一支黑玉簫,雲色長衫飄蕩。
“三弟,你留下來,我去。”白少紫打斷白墨紫,西門飄雪的話讓他心底冰冷,的確如他所說,每一次唐唐陷入困境都是西門飄雪在救她。
而自己只會讓她替自己去犧牲。
他從未想過利用唐唐,卻一次次在間接利用。
“不可以,皇兄,你要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將唐唐救回來的。”白墨紫忙搖頭。
現在救唐唐必須還要靠龍御軍的行動,而白墨紫並不能完全指揮龍御軍。
只有白少紫,龍行和君逸凡才能。
這隻軍隊的訓練方式是按着唐唐授習的方法,不看虎符,不看龍符,只看人。
只有這樣一隻軍隊,才能保證白少紫的兵權。
這一點白少紫也明白,猶豫一下,輕輕點頭:“好吧,一有消息立即報告回來。”
他第一時間去救唐唐。
於是三個人,分三個方向而走。
要尋找大軍,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沿途一打探,便能知道大概方向。
白墨紫向南方進行,繞過這片沙漠便是當年的墨城,是他當年稱帝的半邊城市。
而且準確消息,夜景的部隊正在那邊。
明知道這是誘敵之計,白墨紫和龍行也追了上去。
現在救人要緊。
而西門飄則向西方,月葬花去東方。
東方不敗的糧草大軍始終隨在龍御軍的後方,供給糧草。
“前方便是夜景大軍駐紮的所在,今天夜裡,我們着了夜行衣,闖進去,相信這裡的防守一定十分嚴密,不過有大軍在此,夜景輕易不會奏琴我們的勝算也多一些。”白墨紫雙眸一沉如水,似千年枯井要。
聲音也是冰冰冷冷的。
他多麼想將夜景一掌拍死,這個人太可恨了。
竟然如此神出鬼沒。
“好,我就這去準備。”龍行點頭。
這一次唐唐和蘭心失蹤,他的心底也不好過,本來就四面楚歌,卻一次又一次的變故橫生。
看着白少紫難過,做屬下的也不好過。
龍行和君逸凡做任何事情都是以白少紫的安危爲主。
墨城。
曾經的皇宮裡。
蘭心正半眯着眼睛,根本無視所有人的存在,靜靜坐在上方。
“將軍,屬下帶回來的女子正是她,問什麼都不懇說。”殿門打開,夜景與一個太監一前一後走來。
蘭心擡眸,恨恨瞪了夜景一眼。
夜景也愣了一下:“怎麼是你?”
又去看那名太監:“另一個女人呢?”
那太監臉色一青,知道抓錯人了,忙跪了下去,不住的磕頭:“屬下該死,那個女人已經被另一個人帶走了。”
“什麼?什麼人?”夜景和蘭心同時大喝一聲。
那太監嚇得抖了一下。
“沒用的東西,託下去斬了。”夜景一腳將那個太監踢翻在地,冷聲喝道。
“將軍饒命啊……”倒地的太監爬起來,就去抱夜景的大腿,被衝來的侍衛一左一右架走了。
然後,只餘蘭心和夜景狠狠對視。
眼底都是冷芒。
蘭心雙手雙腳被縛,不能動彈,卻半點懼意也無。
“蘭心,好像,抓了你,沒有什麼人會在意啊。”夜景突然笑了,笑得冰冷無情。
那一臉的書生氣猶在,卻是一臉的狠辣。
“不錯,所以說,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蘭心冷笑。
“是啊,不過,沒關係。”夜景上前一步,上下打量蘭心:“你的姿色比唐唐更美豔三分,相信送進紅帳,十分受歡迎呢。”
“你敢……”蘭心面色一白,大聲喊道。
“這天下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做的。”夜景還是笑,讓人毛骨悚然。
蘭心知道他說到做到,如果讓她去死,她或許還能接受,可是要送進紅帳,她無法接受。
終於發現一件,比死更難過的事情。
向後退了一下,卻是椅子根本不動。
“來人。”夜景拍了拍手,立在蘭心面前。
有下人走進來,手中託了一個杯子。
杯子裡裝得滿滿的像是酒。
隨手握在手中,夜景的笑更深了幾分,大步走到蘭心面前,擡手捏了她的下顎,不顧她的死死的搖晃着,將杯子中的液體全部給她灌了下去。
清瘦的臉上滿是冷笑,如索命的閻王。
笑得猙獰可怖。
蘭心狠狠的咳着,企圖將那些液體吐出來,卻只是徒勞。
只能恨恨瞪着夜景。
“過一會兒,你就會求我……要你!”夜景哈哈大笑,笑得張狂:“要是唐唐也在,是多麼美好的一齣戲啊。”
他太想看着唐唐不得好死了。
“去死。”蘭心恨恨咬牙,一邊就要咬舌自盡。
夜景隨手點了她的啞穴。
一手拎了她:“我知道你很想死,不過不急於一時,讓我的軍官們先快,活一下再死也不遲。”
一邊說一邊出了大殿。
皇宮本來的議政大廳裡,坐着滿滿的人。
夜景將蘭心拎過來的時候,人們正在舉杯,語言污穢不堪,笑聲很大,酒氣熏天。
蘭心不能動,不能罵,只能絕望的閉了雙眼。
她的腦海裡只閃過白墨紫的臉,她的心底只有絕望。
夜景將蘭心扔在大殿上,她喝的液體正是媚,藥,此時雙頰微紅,衣衫不整,半躺在那裡,極盡魅惑。
“好標緻的姑娘。”有人先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