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天注視着凌天,彷彿想要將她看穿一般。
炙熱的目光燒得帝無殤心臟都開始發痛了。
這個墨承天眼神,如果對他家小公主沒有愛慕之情,他帝無殤自廢修爲!
“嗯。”凌天點頭。
“承天哥哥,你怎麼會在明月城,又怎麼會在城守府的地牢裡?他們怎麼敢囚禁堂堂太子?你現在被關在這裡,那皇城裡即將過壽的太子又是誰?”
“我咳咳咳咳”墨承天激動之下又猛咳起來。
凌天伸手到他胸膛想要爲他順氣,可是墨承天的胸膛血淋淋的一片,根本無從下手。
凌天頓住手,轉頭看向一旁的帝無殤問道:“帝無殤,你身上有療傷的藥嗎?”
在凌天眼裡,帝無殤是無所不能的。療傷的基本藥物他肯定有隨身攜帶,說不定他的藥還都很高級。
誰知——
“沒有!”
想都不想,帝無殤就甩了凌天一句。
沒把這勞什子的太子轟成渣渣他已經對自己的忍耐力表示驚歎了,竟然還想從他這裡拿藥?
痛死活該!
叫別的野男人就是承天哥哥,叫他卻是連名帶姓的帝無殤。
看着眼前虛弱得生命隨時都會消失的男人,滿臉幸福地承受着他家小公主的呵護,帝無殤簡直恨不能此刻躺在地上的人是他!
凌天的注意力都在墨承天的身上,所以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很自然的舉動讓某隻鳳凰炸毛了。
“天兒妹妹,我沒事,死死不了的。”
見凌天眉目間的擔憂,墨承天眉眼含笑,說起了最近三個月的遭遇。
原來三個月前,有人彈劾明月城城守萬濱海走私海鹽,太子墨承天奉命到明月城查案,結果卻被明月城守萬濱海和太子身邊的監察御史宋志傑給坑了。
在明月城,早就有一個和太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暗中進行培訓,墨承天到達明月城的當天晚上就被謀害了。
他們將烙紅的面具直接戴在墨承天的臉上,將他整張臉都徹底毀掉。
別說如今面具一旦取下就像將皮肉撕掉那麼痛苦,就算真的取下了,一個被徹底毀容的男人,也沒誰會認爲他是當朝太子。
兩個月前,假太子就和宋志傑他們一起回去了,最終的結果,當然是萬濱海走私海鹽一事查無實據,最後那名舉報萬濱海的官員還被反彈劾了。
而墨承天到現在還沒被處死,甚至沒有割了他的舌頭,原因就是假太子還沒找到太子令,也還有還有一些事情不太清楚明白,需要這位真太子做解答。
所以萬濱海他們就折磨他,企圖從他這裡得到太子令的存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