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注視着他的眸光裡，也閃爍着晶瑩的淚光。
“姑……姑爺！”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覺得不可能……
雖然覺得一定是自己昏了頭……
可是醞釀了半天，凌劍還是低呼一聲，無法抑制地叫出了出現在他心裡的那個人的名字——
鳳雲！
他們的雍親王！兵馬大元帥！
更是主上和夫人爲大小姐指腹爲婚的未婚夫！
他家的姑爺！
“嗯。”帝無殤點頭，肯定了凌劍的這個猜測。
此刻的凌劍，滿臉漲得通紅，上下打量着帝無殤，怎麼也着也沒想到，爲什麼他剛纔會叫出“姑爺”兩個字？爲什麼帝無殤還真的就答應了？
“不……不對……不對！”
想到這裡，凌劍迅速搖頭，對帝無殤再度充滿了惡意。
“我家姑爺當年在最後關頭，第一個引身自曝，當時所有人都看到他的確是死了的。自曝而死，連魂魄都灰飛煙滅，煙消雲散，不可能進入幽冥界！你怎麼可能是我家姑爺？你到底是誰？該死的！你爲什麼冒充他？！”
“王健，我家主子真的是你家姑爺。”飛羽上前一步說道。
凌劍眼睛微眯，剛想反駁，帝無殤已經上前一步，說了一些曾經王健也在場時的小事。
真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因爲當時王健不過是主上麾下總管的小兒子，所以他也在場能參與的，都不是什麼重大的事。
但正是這些引不起任何人注意的小事，帝無殤卻能如數家珍地說出來，這才讓凌劍感到震驚。
說了五六件這樣的小事之後，帝無殤微笑問道：“怎樣？還需要本王再說一些嗎？”
凌劍早已經聽得淚流滿面。
注視着帝無殤，難掩心中的激動和震撼：“姑爺，您……您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如何易容成帝無殤的模樣的？如今您的氣息和曾經的氣息完全不同，所以屬下才沒有認出來，還請姑爺恕罪！”
說罷，凌劍就準備給帝無殤下跪，可是卻被帝無殤給托住了。
“你認不出本王也是正常的。說實話，如果不是經歷了那場劫難，本王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能發生如此玄幻的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凌劍關心地詢問道。
“當時本王的確是引身自曝了，可是過了沒多久，又醒了。當時本王還以爲是乾爹在關鍵時刻救了本王，奇蹟出現了。結果本王卻看到了一個女人正趴本王牀邊哭。”
至今說起那段荒誕的的過去，帝無殤都感覺有些接受不了。
“後來一段陌生的記憶涌入本王的腦海，這段記憶是屬於帝無殤的。說來，本王也應該感謝齊王帝無道，如果不是他設計害死原本的帝無殤，本王也不能重生。但最讓本王感到意外的就是，本王不但重生了，還重生到了仇人的家裡，成了仇人的兒子。”
說到最後，帝無殤的眸光中燃起了譏諷的笑意。笑意之中，又隱含着肅殺的戾氣。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姑爺您是鳳凰，鳳凰涅槃重生，您這是鳳凰涅槃重生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