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連你一根毛都比不上!”
花拂曉:“……”可以不要當着女人的面說這種不文雅的話嗎?
“不,他有一點比我好。那就是他比我更懂得什麼叫效忠。至少我永遠做不出來用雷劫誓約立誓來效忠你的事情,可是他做到了。作爲一名屬下,最重要的不就是要忠誠嗎?
孟啓勝就是欠缺了專業,同時也從來沒有真正的領兵打仗過,所以纔會一敗塗地。”
“不,千仇,你錯了。”皇甫宮辰搖頭道:“之前朕也覺得大臣嘛,只要有足夠的忠誠就可以。
可是在經歷了這幾個月來被野戰軍不斷騷擾,不停被中洲那邊問責,卻發現朝中竟然沒有一個可用之才的時候朕才發現,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朕在位多年,卻將曾經一個個的西洲舊部給趕出帝宮,甚至是賜死,導致如今再無可用之人。
之前還有你爲朕分憂,至少有你坐鎮西洲,野戰軍不敢明目張膽來犯。可是如今連你都走了。朕的身邊已經再也沒有了一個可用之人。
如今圍繞在朕身邊的,只有花禹坤和孟啓勝這樣只會溜鬚拍馬,但卻沒有能耐之人。
千仇,朕錯了。朕真的大錯特錯了,你回來吧!回來幫朕一把吧!算朕求你!”
顧千仇搖頭:“帝君,從前我答應做西洲大元帥,也只是想要伸展一下抱負而已。可是真做了大元帥以後,我才發現,我是一個棱角永遠無法被磨滅的人。我的棱角會刺傷帝君,帝君的龍威也會刺傷我。
如果繼續當這個大元帥,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便是我最終的下場。其實在你和花禹坤最初擠兌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卸任的念頭,後來通過宮宴這個契機,我終於卸下了這個包袱。所以帝君不用勸我了,我是絕對不會再擔任大元帥一職的。”
“所以在千仇的眼中,朕就是一個昏君對吧?親小人,遠賢臣。需要賢臣的時候,朕只是一聲令下,賢臣就得爲朕拼命。不需要賢臣的時候,便將肆意任憑小人栽贓陷害。而小人卻永遠都只是養在身邊,保護着他們,從來不讓他們涉險。千仇,是朕錯了。”
“帝君,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便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只要你從現在開始改變,賢臣會有的,大元帥也會有的。”
“可即使以後有大元帥,這個大元帥也都不是你了。”
在一旁聽着兩人情話綿綿的花拂曉,此刻雞皮疙瘩早就已經掉一地了。
這一刻,她覺得顧千仇也是挺厲害的。
這麼噁心的話,虧他能夠說得如此發自肺腑。
這人,應該是在拖延時間吧?
和花拂曉想得一樣,那些在第一時間就衝進敵人設下禁制老巢的將士們,進去之後便朝着中央的那塊傳送陣而去。
這帝都的野戰軍人數完全無法和西洲正規的將士相提並論,見到大軍涌進,便開始一窩蜂的,毫無章法的朝着傳送陣那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