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真是不打自招,主動地招供了,就算不做這個浣衣局的總管,也不敢不要了性命啊。
“她人呢?”劉公公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根本不屑看曹公公一眼。
“失蹤了,上午順公公已經來了,若是在,小的哪裡敢藏着啊,那可是皇上的人。”曹公公努力解釋着,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別忘記了,現在皇宮裡是順公公好用,還是我劉公公好用,太監總管服侍的可是皇太后,連皇上也要聽從太后的安排,你說說,若是發現了小月的行蹤,應該先通知誰呀?”
這話中的意思,曹公公怎麼能不明白呢?
“當然是劉公公了。”
“算你聰明,我來這裡和你說的話,就不要和別人說了,若是說了……”
劉公公看準了一棵樹,掌風過後,樹幹應聲折斷。
曹公公的褲子也隨着樹的折斷,溼了,他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褲襠,委屈地擡起了頭。
“我哪裡敢啊……”
“算你識相!”
劉公公來如狂風,去如閃電,浣衣局中只剩下了呆若木雞的曹公公,一個姿色豔麗的小月,他以爲可以沾點便宜,摸上幾把,想不到,她是一個厲害人物,不但皇上找,連太后的人也在找。
曹公公這個苦悶啊,他在浣衣局的院子裡來回的遊走,左一趟右一趟,直到筋疲力盡,纔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入夜了,養心殿內異常的安靜,皇上睡醒了,他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天色,知道自己睡了很長時間,昨夜的疲勞讓他有些支撐不住了。
寵兒貓兒仍然在他的懷中,閉着眼睛,似睡非睡,一動不動,難得地乖巧。
南燁坐了起來,下了龍榻,舒展了一下筋骨,他走到了書案前,邊境傳來了戰報,琉丘國此次出兵十萬,進攻大統,看來動作不小啊。
作爲當年大統的臣服國家,誰給它的膽子,敢進攻大統?
大將劉銘掛帥,帶領大統軍前去迎敵,戰況不佳,南燁擔憂大統士兵的損失。
在武功和戰略上,大將劉銘都不是出類拔萃的人才,但是因爲朝臣一再推薦,劉銘也希望通過這次,大獲全勝,得到他的信任。
好大喜功,是南燁最不喜歡劉銘之處,如果下次再傳出不佳的戰況,他就會親自率兵趕往前線,驅趕這些琉丘國蠻兵。
他打開了邊境的地圖,頷首思索起來。
趙路兒趴在了牀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南燁,說實話,這個男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在國家大事上從來不會含糊,敬業精神可嘉。
路兒雙腿一疊,做了個極其優雅的姿勢,眼睛悠閒地看着窗外。
窗口半開着,清風徐徐而入,吹動着樹梢的枝葉輕輕的搖擺着,天上是一輪明月,烏雲遮住了月亮的半張臉,隨着烏雲的移動,月亮一點一點地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