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愛的結尾——坦白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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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慈的話有道理,可我就想用我自己的方式懲罰他。我很瞭解楊憲奕,我也看出他的悔恨。馬上就要行婚禮了,我真狠不下心就爲這個跟他離婚。他沒出軌,最多也只能算犯個錯,可我心裡畢竟繫了疙瘩,弄不弄就會想到他撇下我去醫院看陳家棋,我自己病歪歪乾着急的一幕。
“孩子是誰的?他說了嗎?”
我把好多想知道的事都告訴睿慈讓她側面打聽,可因爲她自己懷着孕,只來看過我兩次,每次都得不到機會單獨聊天,知道的消息非常有限。
我跟婆婆子裡出奇的安靜,偶爾能聽見兩隻大狗的嗚咽,它們好像感覺出來我們吵架了,也是戰戰兢兢,每天給我叼本都是楊憲奕指派的,所以根本不領情。
“大哥沒說,這種事我們也不好問,怪晦氣的,也沒聽嬸嬸和憲珍提。若若,你也替陳家棋想想,別管以前她跟大哥過的好不好,如今婚是離了,孩子早產,家人又不在身邊,孩子爸爸也差點沒了,也怪可憐的。都是女人,你也體諒下,一會兒大哥進來兩個人好好說話,聽見沒?”
出事這幾天,我就一直想自己,倒沒想陳家棋的處境,人畢竟是自私的。不過睿慈話一說,我也確實覺得那女人挺可憐。在沙漏見到她的兩次,都留了很好的印象。那樣完美的女人,本該比我得到的幸福更多,可現在,楊憲奕跟我結婚了,她孩子差點兒沒了,打擊肯定很大。要是我,指不定能不能堅持住。如果我懷孕了,楊憲奕肯定得把我供起來,伺候得好好的,不會像陳家棋這樣不明不白還要瞞着當爹的。
腦子裡漸漸出現了我和他好時候的畫面,那股子悶氣慢慢磨去了好多。睿慈給我拍拍被子,起身時還衝我使眼色,原來是楊憲奕又來了,好像換崗的哨兵,只不過他守在崗哨的時間最長。他自己願意的,我沒辦法。
把枕頭一推倒,我又躺回牀上揹着身子準備睡,聽楊憲奕在背後細細簌簌的不知道幹什麼呢,總之最後蹭到牀邊,哪怕隔着被子抱抱,他也不放棄任何親近的方式,試圖得到我的諒解。
“若若……”
“若若……”
這兩天他什麼法子都試了,叫了幾百次,有時候叫我的聲音跟要哭似的,我就不回答。我也聽見他煩的在客廳裡整宿的走來走去,看見他嘴邊的大泡,這都是吃不好睡不好鬧得,他活該!
…………
“跟我說說話吧,你罵打我吧,別不理我……都三天了,若若!”楊憲奕又隔着被子貼在我後面,手摟過來,越摟越緊,我拍多少次也要摟着,好像一撒手我就會跑了。
“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我都告訴你,過去那些年,什麼都告訴你。以後再也不瞞你了。後面的事都交給自耕他們幫着料理,我再不插手,就當成……不認識她行嗎?不能爲了陳家棋咱們不過了,再過些日子就該行婚禮了。你把旗袍剪了,憲珍幫你訂新的去了。隔壁正給你修書房呢,你好了我陪你買書去,把喜歡的都買回來,讓你整天都看着。請柬買了,等着你寫字呢,你不是說要親手寫嗎,我都給你留着。窗簾我也重新裝上了,你買的花我天天澆水,跟我說說話吧,若若!”
我咬着被角,聽他這麼說又委屈起來,我做的那些他知道冷暖好壞,應該心疼我,對我好,不是把我撇下直至不管。不管他在我面前是以往那種張牙舞爪的大老虎,還是現在這樣乖巧聽話的小貓咪,我依然傷心,畢竟我在意的是他心裡是不是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