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芙蒂蒂看完信件,震驚的幾乎不知道該用什麼樣子的語言來形容,她想過千萬種的可能,但是獨獨沒有想過奇雅與自己竟然是這樣子的一種關係。
呆坐在書桌前發着呆,娜芙蒂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畢竟在這裡的古代,一個男人有幾個妻子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這個米坦尼的王后也似乎有些太過殘忍了。就連國王都沒辦法保護他們。
看到這封信,娜芙蒂蒂也明白了,奇雅那個所謂的哥哥恐怕就是被流亡在外的米坦尼的王子沙提瓦扎吧!
也難怪那個斗篷人會和奇雅的哥哥有聯繫,原來是這樣子的聯繫,原來奇雅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憎惡她的。因爲她這個從小享受着國王和王后的喜愛寵溺的米坦尼公主其實和奇雅有着一樣的身份,但是生活環境卻有着天差地別的區別。
“在想什麼呢?臉色怎麼這麼差?”阿肯那頓走進來,看到娜芙蒂蒂一臉的糾結,一會皺眉,一會咬脣,就像是有什麼事情讓她想不明白一樣。
被阿肯那頓這麼一叫,娜芙蒂蒂忽然回過神來,她看着阿肯那頓,緩緩的說:“我今天收到了一封信,你也看看吧!”
說完,娜芙蒂蒂將放在桌子上的信件交給阿肯那頓,阿肯那頓看看娜芙蒂蒂,然後拿起桌子上的信開始看了起來。越是看他的眉頭就越是皺的緊,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怎麼會這樣?”阿肯那頓滿臉的不可置信,奇雅不是一個奴隸嗎?怎麼身份會是米坦尼的公主?着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身爲一個公主,再怎麼不被寵愛,也不會成爲地位最低賤的奴隸啊!更何況,同樣是公主的娜芙蒂蒂在米坦尼享受到的待遇他也不是不清楚,米坦尼的公主地位也沒有那麼低的啊!
繼續向下看過去,阿肯那頓再一次驚呆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心狠到這個地步。
“這都是你的母親做的?”阿肯那頓等到眼睛看向娜芙蒂蒂,米坦尼的王后雖說是前幾年過世的,可是卻從沒有聽說過這位王后有這麼心狠手辣的性格。
“我想這個應該是真的,我早就發現奇雅對我的嫉妒,只是我以爲她只是看着我受到萬千的寵愛而嫉妒的,卻從沒有想過着一份的嫉妒中竟然含着這樣子的一個誤會。”娜芙蒂蒂靠在椅背上疲憊的說。
這樣子一來,奇雅恨着娜芙蒂蒂那也就是順理成章了,可是她並不是米坦尼的公主,現在卻要擔負着這樣子的一份恨!
不過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她頂着米坦尼公主的這個封號呢!娜芙蒂蒂應該承受的一切她也要適當的承受一些吧。
“可是怎麼會這樣?”阿肯那頓依舊想不明白這件事,因爲再怎麼樣,國王不應該任由王后做這種事情。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也聽婢女們說過,關於母親的事情,她是一個手腕凌厲的人,好像從前有一個女奴和父親有染,爲了保證王室的血統純正,母親纔將他們趕了出去,並且不予承認。我想,這應該就是奇雅和她的母親還有哥哥吧!不過後來好像父親又將那個男孩接回了王宮,可是女孩卻始終沒有看到過。”
娜芙蒂蒂回想着自己從婢女口中打聽到的事情,原本以爲這些和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也就沒有說什麼。畢竟那時候的她剛剛醒來,那件事又沒有放在心上,若是沒有這封信,她恐怕還想不起來這件事。
“這樣子一來倒是有可能。”阿肯那頓皺眉,若是因爲這樣子的話,那麼奇雅之前做的那些事也就有了可能了。關於埃及的那個被流放在外的王子沙提瓦紮起兵造反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不過即便是因爲這樣子,奇雅對娜芙蒂蒂做的那些事也是不可原諒的,因爲娜芙蒂蒂並不是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她沒必要將自己的恨全部都轉嫁到娜芙蒂蒂的身上。
“原本以爲會是什麼樣子的結果,沒想到是這樣子。”娜芙蒂蒂有些發愁,這以後她要如何的面對奇雅。
因爲忽然間她有些同情奇雅,那樣子的一個身份受到那種的待遇,相比換做是誰也會覺得不公平吧!
“你這是在同情奇雅嗎?爲什麼?這件事不是你的錯!”阿肯那頓怕娜芙蒂蒂同情了奇雅再一次心軟,所以立刻說道。
以奇雅的性格,娜芙蒂蒂若是同情了奇雅,那麼以後的事情可就麻煩了,因爲奇雅可不會因爲那些同情而少做任何的事情的。
“我明白!這些我都知道,我不過是覺得她可憐,但是她所做的那些事並不能以她的這個身世作爲讓人原諒她的根本!”娜芙蒂蒂知道阿肯那頓是怕自己太過心軟而再一次上奇雅的當,她雖然可憐奇雅,但是她並不是真正的米坦尼的公主,所以這個問題不是她應該內疚的。
“那就好,我就怕你因爲同情奇雅而被她利用,我想上一次斗篷人所說的奇雅的哥哥應該就是那個沙提瓦扎吧!他們是兄妹,沙提瓦扎因爲憎恨圖什拉塔國王而發動叛亂,奇雅則是將恨轉移到你的身上,他們兄妹的心思現在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阿肯那頓想到了之前他派去監視奇雅的暗衛所聽到的幾句話,現在想來一切都就連接起來了,之前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沙提瓦扎因爲得知了埃及發生了叛亂,所以纔會來到埃及尋求幫助,他得知了斗篷人的消息,所以去找斗篷人尋求幫住,但是卻被拒絕了,因此離開埃及。斗篷人又和奇雅認識,所以這其中恐怕是奇雅在牽線搭橋吧!
“這樣子一說好像這其中的問題就都清楚了,我們之前的疑惑也就解開了,可是這個斗篷人既然利用了奇雅爲什麼不乾脆利用一下沙提瓦扎呢?那樣子不是更好嗎?”娜芙蒂蒂覺得有些事情雖然是清楚了,可是畢竟不是完全的清楚,爲什麼他們沒有聯合起來呢?是那個斗篷人覺得聯合起來讓他受損失了還是怎麼回事。
“我要是那個斗篷人就不會和沙提瓦扎合作,因爲他自己的目標還沒有達成,若是合作他還要幫助沙提瓦扎,這樣子一來他會增加更多的麻煩啊!”阿肯那頓站在斗篷人的角度上說道,畢竟若是這個斗篷人勢力如果強的話,應該也就立刻會動手了,他既然選擇待在暗處,那麼就說明他也沒有足夠厚的實力。
聽了阿肯那頓的分析,娜芙蒂蒂也覺得有道理,米坦尼就算是再小也是一個國家啊,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好了,關於奇雅的事情就不要討論了,反正她自始至終也就只是註定要被利用的,也不是她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阿肯那頓覺得也沒必要老師在糾結這個問題了,奇雅的事情再怎麼樣,現在知道就好了,以後只要注意就可以了。
現在最主要的是伯狄諾思這個大祭司的事情,這個阿頓大祭司並不是一個輕鬆的事情,神廟已經修建好了,可是後續的事情還有一大堆,現在赫倫希布那邊的消息說是有些阿蒙祭司已經有要死灰復燃的跡象了。
“怎麼?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嗎?”娜芙蒂蒂見阿肯那頓好像還有什麼事沒有解決掉。
“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冠以阿蒙祭司的事情,這些人最近似乎又陸續的出現在了底比斯,我想他們應該是按照那個斗篷人的指令來的。”阿肯那頓想到這些就覺得煩躁,這些阿蒙祭司就像似乎幽靈一樣,總是會出現在底比斯,這幾天尤其的多。
可是他們又沒有什麼大的行動,總是製造一些小麻煩,然後又不見了,很是讓人頭疼。抓也抓不住,赫倫希布已經快要被煩死了。
而伯狄諾思那一邊似乎也受到了這種阻礙,很多的事情都被破壞了,使得他無法進展其他的事情。
“這樣啊!我想這個斗篷人應該是想要用這種小動作來擾亂我們的心神吧!可是我們也不能總是被動的在對方動手的時候在選擇回擊,這樣子一來就太過被動了,我們應該想一個辦法,主動出擊才行!”娜芙蒂蒂若有所思的說。
“是啊!所以啊,這個辦法就明天再想吧,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就寢了?”阿肯那頓一雙眼睛曖昧的看着娜芙蒂蒂。
娜芙蒂蒂被看的臉頰一紅,現在的阿肯那頓比起從前似乎變了許多,尤其是在他們成爲夫妻之後,就更加的胡鬧了,說話間完全沒有白天時候的成熟穩重。
娜芙蒂蒂撇過頭去,不想回答阿肯那頓的話,每一次阿肯那頓有這種表情的時候,她一整個晚上就都不要睡覺了。
見娜芙蒂蒂並不回答,阿肯那頓直接抱着娜芙蒂蒂就出了書房,往臥室的方向去了。路過遇到的婢女隨侍都撇過頭去,着讓娜芙蒂蒂更加的羞怯了。
第二天清晨,阿肯那頓很早就被叫醒了,因爲曼涅託來到王宮裡報告,說是出事了,阿肯那頓匆忙的便去了議政大殿。
此時,阿肯那頓進入議政大殿的時候,赫倫希布和伯狄諾思已經早早的就等候在那裡了,幾個人都是頂着一對和眼圈,一整個晚上沒有閤眼。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阿肯那頓擰眉看着三個人很不好的臉色問。
“昨晚阿頓祭司們的住處遭到了襲擊,襲擊的人據說是一些阿蒙祭司,而且祭司們的住處也被燒掉了幾所!火是有人故意放的!”赫倫希布上前稟報道。
“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那些阿蒙祭司也太張狂了!”阿肯那頓一聽這話,立刻火冒三丈。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極限,這些阿蒙祭司這麼做不就是在向他宣戰,而且不將阿頓神放在眼裡,也不將他這個法老放在眼裡嗎!看來他從前對待這些阿蒙祭司還是太仁慈了,他要做的就該是將他們趕盡殺絕。
“現在怎麼辦?法老,之前的政策對他們實在是太寬鬆了,我們在這麼縱容他們下去,恐怕會養虎爲患呢!”赫倫希布擔憂的說。
在這樣子下去,那些阿蒙祭司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若是他們真的和那個斗篷人聯合起來的話,再加上阿蒙神在百姓心中的位置,這恐怕不是一件小事呢!
阿肯那頓皺眉,赫倫希布說的話他怎麼會不知道,可是現在這些阿蒙祭司只是小打小鬧,怎麼樣都沒辦法集中起來對付,若是分散開來,那麼勢必會是一場長久戰,而且效果也不會很明顯的。
“伯狄諾思,你是阿頓大祭司,這件事你怎麼看?”阿肯那頓看了看伯狄諾思,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
“這個很簡單,我想我們現在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引蛇出洞,當然這個引也要引的沒有絲毫的跡象。”伯狄諾思目光深沉的說。
這些阿蒙祭司現在不單單是不將阿頓祭司放在眼裡了,就連他這個阿頓大祭司恐怕他們也是不放在眼裡的,所以他不能再放任他們了,否則他們會認爲他這個阿頓大祭司是一個軟柿子,可以任由他們拿捏。
“看你的意思,你是有什麼辦法了嗎?”阿肯那頓繼續問道,畢竟伯狄諾思是阿頓大祭司,這一件事的發生對他這個大祭司的聲譽也是影響不小的。
“這個辦法也不知道行不行,我也是昨晚在救火的時候纔想到的。”伯狄諾思頓了頓繼續說道:“在埃及,並不是自古以來就是一個主神的,在之前,幾個神同時出現在幾個部落中也是存在過的,所以我們只要用這個做引子,將那些阿蒙祭司引出來就可以一網打盡了!”
“你說的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現在那些阿蒙祭司可是有那個斗篷人做依靠的,不見得會上當呢!而且讓他們與阿頓祭司同時存在,我想他們不會那麼痛快的就答應的。”
阿肯那頓覺得這件事情不見得會成功,若是失敗的話,那麼以後要對付這些阿蒙祭司就會更加的困難了。
“法老,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您想想,這些阿蒙祭司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權力和金錢,只要我們讓他們覺得日後可以得到這些,那麼他們爲什麼不會上當!”曼涅託大約想明白了伯狄諾思的想法。
他們是要讓這些阿蒙祭司信以爲真,可是這個信以爲真可不是什麼事情都要讓這些阿蒙祭司來提條件,而是事先提出苛刻的條件,以證明他們是被這些阿蒙祭司給折騰的煩躁的不行了,纔想出的這個對策。
這樣子一來,那些阿蒙祭司就會趁機討價還價,並且他們還會覺得這件事情的可信度不是很高。如此一來,隨便在放寬一點條件,那些阿蒙祭司又怎麼會不上鉤呢?和斗篷人合作,他們也不見得是有多忠心的,所以相比較而言,還是現在的法老比較具有誘惑力。
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講給阿肯那頓聽,曼涅託又看看伯狄諾思,他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傢伙,難怪會被委以重任。
阿蒙諾菲斯想了想,也覺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比較高,他又看向赫倫希布,問道:“你覺得呢?”
赫倫希布正在想着伯狄諾思和曼涅託的話,猛然間回過神來,看着阿肯那頓道:“我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那些阿蒙祭司不過是因爲失去了平常奢華淫靡的生活而無法接受罷了,現在有一個能夠不用吃苦就可以立刻恢復到從前的生活模式的一個機會,他們爲什麼要放棄!”
赫倫希布覺得伯狄諾思的這個辦法雖然有些荒謬,可是那些阿蒙祭司恐怕不會想到那麼多,他們迫切的想要回到那種奢華的生活中去,怎麼會想那麼多。
而且跟着那個斗篷人,勢必要進行很長時間的一段磨練,才能夠回到他們從前的位置上,而且這其中還岑在這很多的不確定性,可是法老的允諾可就不一樣了,這個諾言可是隻要他們點頭就會被答應的。
阿肯那頓也覺得伯狄諾思的話有道理,於是他說道:“那也好,既然你們幾個都不反對,那麼我們就按照這個辦法來做。伯狄諾思這個阿頓大祭司肯定是不方便出面的,所以這件事就有曼涅託你去吧!”
阿肯那頓將這件事交給了曼涅託,因爲曼涅託的口才和機智比起其他的兩個人來要好上許多,所以這個人選曼涅託是再合適不過了的。
“是的,法老,我明天就去找他們談判,今天就將消息放出去!”曼涅託立刻領命,沒有絲毫的推脫。
“嗯!那伯狄諾思你就處理屬於你的管轄範圍內的事情吧,給那些祭司一些金錢上的幫助,至於赫倫希布,你就負責平息因爲這件事兒造出來的謠言吧!”阿肯那頓接下來又給伯狄諾思和赫倫希布安排了任務。
“是!法老!”兩人齊聲答應着。
三個人推出大殿,阿肯那頓一個人坐在大殿上,法老這個位置實在是不好做啊!可是越是這樣子,他就越是覺得具有挑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