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偉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警察局,那些軍人也再次集結離開。總的來說,這次救人行動並沒有多少的危險成分在裡面,叫軍人過來最大的意義在於壯大聲勢而已。
車上,望着依舊處在昏迷之中的華馨蘭父親,吳詩不由輕嘆了口氣,朝範偉道,“範偉,你剛纔如果不是我說了句華叔叔傷勢不重的話,恐怕你絕對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吧?你知道不知道剛纔綁架方局長的那一刻,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裡,你怎麼就敢綁架局長呢?你知道不知道情況的嚴重性?”
範偉輕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綁架國家公務人員有什麼樣的害處,但是剛纔形勢發生了轉變,一個武夫和一個擁有強大後臺的有權者,完全就是兩種概念,在他們的心中也許會對武夫產生些懼怕,但是武夫畢竟是武夫,靠威脅來吃飯永遠是不可能的,他們也不會引起多大的警覺。而如果動用我手上的力量,我就會暴露出自己的實力,從而讓星輝製藥產生警覺。你說的很對,在知道華馨蘭父親只是皮外傷,沒有傷的很重之後,我就已經明白徹底翻臉已經沒有必要,畢竟這些警察只是狗腿子而已。我們真正的敵人,是楊俊傑的那位叔叔,還有星輝製藥的凌總,這一點必須要明白。”
吳詩無奈的苦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是這樣想的,要不然也不會把叫軍方來幫忙的事推到我身上了。不過,楊俊傑就這樣放過他了?真不甘心,像他那種人就應該下地獄!”
“哼,你覺得我會真的相信那方局會照我的話去做,把楊俊傑拿下?如果他真的照我的話去做,那才真叫傻到家了。當時他被我嚇到了也許會真的害怕我的威脅,但是等他冷靜下來後就一定不會真的把楊俊傑怎麼樣的。是,他堂堂局長當然怕像我這樣的威脅,但是畢竟我是一個人,現代社會最偉大的發明是什麼?是槍!武功再高,一槍撂倒,他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的。”範偉冷笑道,“楊俊傑這種人渣,警察中的敗類,他理應受到全國人民的審判!僅僅把他開除那實在太便宜他了,更何況他有個好叔叔撐腰,想被開除都難。我要讓他名聲掃地,讓他遭受萬人唾棄,讓他成爲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華馨蘭聽到這裡,美眸紅紅的捏緊粉拳道,“範偉,你有什麼打算?”
吳詩似乎有些聽明白了,嬌笑道,“馨蘭妹妹,範偉的打算其實很簡單,就是利用媒體的力量。我們不是新開了個龍輝傳媒集團嗎?剛和新聞媒體界的朋友們打上交道,關係還是熱的,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對,就是要讓電視媒體曝光楊俊傑的罪行,讓他那醜陋的嘴臉盡人皆知,我看到時候他叔叔怎麼救他!”範偉不由冷冷道,“輿論是最厲害的武器,它能一招制敵,將敵人徹底打敗的同時還能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利用好了這把武器,楊俊傑一定會死的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華馨蘭用力的咬着粉脣,望着身旁躺着渾身是傷的父親,淚珠不自覺的又從眼眸中緩緩滑落……
“方局,你剛纔怎麼就可以讓他們真這麼隨便這麼輕鬆的從警察局裡跑掉?剛纔那傢伙可是那着匕首綁架你啊!”滿臉憤怒的楊俊傑剛站在局長辦公室內,質問着正靠在椅子上,已經包紮過脖頸傷口的方正清。
“呦?你楊俊傑同志牛氣是吧?行啊,那你當時怎麼沒把他給留住?現在反倒來怪我來了?”方正清正極度不爽呢,聽見楊俊傑的質問便冷冷的反問道,“當時你在幹什麼呢?你可別忘了,要不是我帶人來救你,你早就被那學生給打成草包了!”
楊俊傑冷哼一聲,重重道,“反正這件事我會向我叔叔彙報的,你要解釋什麼,去和我叔叔解釋吧!”
“你……”方正清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卻因爲牽扯到傷口而面做痛苦狀後怒道,“你少來這一套,別老是用你叔叔來壓我!你覺得當時那種情況我可能留的住吳總那些人嗎?他們帶來了一個連的部隊,你難道真要讓警察拿着警棍去和他們的衝鋒槍鬥?別幼稚了,楊俊傑,你自己問問你自己在幹什麼纔是真的!我讓你注意影響注意影響,不要濫用私刑,可你呢?把人居然打成了那副模樣,你現在還是趕緊想辦法怎麼把這個漏洞給彌補吧!一旦事情傳出去,我們警察總局的面子都會丟盡的!還有,那範偉手上的秘密協議是你給他的吧?小心吳總拿這合同做文章,如果她拿去曝光,到時候完蛋的還是你!”
聽完方正清的話,楊俊傑忍不住臉色一變,緊張道,“那,那怎麼辦?方局,這事你也有參與,我要完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脣亡齒寒的道理我懂!要不然鬼來給你擦屁股!”方局深呼了口氣,皺眉道,“偏偏今天惹上的是吳詩,吳氏集團可是家大企業,就算在整個北海市來說都算是排的上號的,和這種女強人談判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今天已經徹底翻臉了,那麼軟的肯定已經不行。”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楊俊傑目光突然一亮,惡狠狠道,“我管她有多少錢,有多大的公司,她要是想斷了老子升官發財的路,那就對她來硬的!”
“狗屁!”方正清一拍桌子站起身道,“楊俊傑啊楊俊傑,你看看你這話像是一名人民警察說的出口的嗎?虧你還是刑警隊的隊長,簡直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