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就連拍賣員都感覺到一陣的無奈。的確,在經歷過傳國玉璽八千多億的天價之後,再來個起拍五百萬的普通古畫,換做是誰都提不起興趣的。他實在有些不理解爲什麼玉璽的主人一定要求要把古畫放在玉璽之後,瞧這先後的順序好像那古畫對於那位原主人來說似乎比傳國玉璽更加的要看重一般。當然,這不是價格上的看中,而是在他心目中的重視程度。拍賣員此刻在想,如果這幅畫的原主人知道傳國玉璽竟然拍出如此天價,恐怕這古畫他一定不會拿出來拍賣吧?
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不清楚,可按照拍賣的流程來的話,這古畫是必須要進行拍賣的。因爲這是拍賣行的規矩,誰也不能隨意的進行破壞。五百萬華夏幣的價格事實上對於一幅畫來說已經算很高了,可在傳國玉璽那瘋狂價格的對比下,讓人們總有些錯覺,那就是這幅來自r國的古畫價格真的好便宜。
沒有人拿這古畫當一回事,一來這裡是在華夏國北海市,在座的很多買家都是華夏人。華夏國與r國之間的仇恨總是深深影響着華夏人的主觀意識形態,最起碼很大一部分華夏人都是比較反感r國的,所以r國古代的將軍畫像對於華夏人來說根本沒有什麼興趣可言。而且就算剩下的其他買家對r國沒有偏見,可一幅古代將軍畫像一沒有什麼極大的收藏價值,二沒有轉手的增值預期,收藏這樣一幅古畫根本就缺乏任何的動力和理由。除非是對r國古代文化特別熱愛之人,除了這種買家之外,是沒有人肯願意爲五百萬買單的。
拍賣員見大家興致不高,也有些無所謂的將古畫取出,解開繩索後緩緩展開來,並最終露出畫像的所有部分。和拍賣員所說的一樣,畫像上只有一位身穿着r國古代盔甲,手持r國的武士刀,威風凜凜的將軍佔據着整個古畫,看上去雖然畫的很不錯,但是也就只有這點可圈可點之處,平凡普通到了極點。拍賣員壓根連叫拍的興趣都沒有了,他也知道今天這畫很可能會賣不出去。不過對於他來說也無所謂了,有了傳國玉璽的成功,這古畫就算賣不掉,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11號的宋哲斌正在和他的直系聯繫人發着短信,說着拍賣會最終的情況,並請求h國政府快點把剩下的資金打給他,好將拍下的玉璽買到手。對於那幅古畫,他根本連正眼都沒瞧一眼。因爲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現在花光了政府給他的錢,而他私人才不會把錢浪費在這種無聊的拍賣品之上。整個會場顯得很安靜,沒有買家對這古畫透露出興奮之色,一個個都興趣泛泛的或扭頭不語,或冷眼旁觀。
在貴賓一號室裡,金敏英此時傷心不已的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手機,按了號碼又刪除,然後又繼續按下,這樣反覆了好幾次,還是沒有下決心把這個電話給撥出去。她知道自己這個報信的電話就算失敗了也必須要打出去,好讓父親知道這件事而早做準備,可是每每一到要打之時,她就沒有那個勇氣按下撥通鍵。眼圈紅紅的她一時間低着頭,任由烏黑的秀髮披散而下,將她的俏臉完全的掩埋。坐在一旁的範偉則靜靜的看着她,也沒對那古畫有任何的興趣。他本身就對拍賣會裡的物品根本不在意,在傳國玉璽沒搶到後就更不可能對接下去拍賣的物品有想法了。更何況,他是個對r國人非常反感的傢伙,讓他爲r國古畫買單?他纔沒那麼傻。
“r國古代將軍畫像,起拍價五百萬,現在正式開始拍賣!”拍賣員有氣無力的開口道,“有哪位買家對古畫有興趣的,可以舉牌進行競拍。只要比五百萬要高,你就有機會獲得這幅來自r國的古畫進行收藏。有沒有人對這古畫有興趣的?”
拍賣員吆喝了半天,全場卻沒有人應答,甚至連皺眉思考要不要出手的人都少的可憐。拍賣員有些尷尬的不知道是該繼續叫喚呢還是當無人競拍來處理這物品。可是他此時又有些不太甘心,這麼完美的國際拍賣會,竟然被最後一樣古畫給噁心到了,硬是變成了有遺憾的拍賣會。要知道,拍賣會若是有拍賣品拍不出去,按照拍賣行的規矩,這次拍賣會就算有天價拍賣品出現也不能算是一次成功的拍賣會。這讓他有些覺得不值,所以想了想,他又開始賣力的叫喚起來。
也許是拍賣員的執着感動的買家,又或許是會場中果真有喜歡r國古畫的買家存在,總之當拍賣員正絕望的想要停拍這古畫之際,突然有人舉起了牌子,出了競價!這令拍賣員頓時有些高興,大聲道,“快看,18號買家願意出價……五百萬零一元華夏幣購買這古畫!”
“哈哈哈……”這個價格一出,全場頓時忍不住涌起一陣鬨笑之聲。比起拍價高一元,這樣的競拍價如果還能競拍到,那隻能說明這拍賣的物品至少在價格上會淪爲別人的笑柄。
不過,有人出價起碼比沒人出價要好,拍賣員努力讓自己高興起來,大聲一遍遍的又開始尋求更高的價碼。然而他吆喝了半天,其他人都無動於衷,更有甚者把同情的目光掃向了那位18號買家,認爲他的這次試探明顯有些虧大了。
範偉在聽見拍賣員此時此刻一遍又一遍的叫喚中因爲無聊這才擡起頭看了眼那投影儀上顯示的古畫全貌,他也有些不明白這麼一幅沒有價值的古畫爲什麼拍賣行還會願意拿出來在這種國際拍賣會上進行拍賣,這種東西事實上只需要拿去每月都舉行的小拍賣會賣賣就行了,還定這麼高的價位,不是坑人是什麼?可在座的誰不是比狐狸還精明的主?想坑他們,顯然不麼能會那麼簡單的。
“範偉……要不然這個電話還是由你打吧,我,我實在沒臉和父親說這事。”一旁的金敏英突然朝範偉開口,有些傷心道,“我不敢想像父親要知道這事後會有多麼的生氣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