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漸行漸遠的平安縣高速收費站,範偉舒適的躺在邁巴赫豪華的座椅上,聽着那動感環繞的輕音樂,雙眼望着這街道兩邊熟悉的花花草草與老舊的建築物,他此時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終於回家了。
從江德市上高速回到平安縣僅僅用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這還是司機王志遠開的並不快之下。邁巴赫的良好加速性和強勁的功率在高速公路上簡直髮揮的淋漓盡致。
是的,範偉在江德市將所有事情處理好後,在2月初3這天,也就是距離過年還有五天時間的時候坐着車回到了平安縣。
和往常一樣,進入縣城後,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在街道上行走着。因爲快要過年,家家戶戶都開始準備置辦年貨,熱熱鬧鬧的過新年才喜慶。範偉瞧着街道兩邊發生的些許變化,不由由衷感嘆着人生的美妙。
半年多前,他還是個騎着破自行車的窮小子,然而僅僅半年多後,他現在乘坐的,卻是上千萬的豪車。這樣巨大的轉變,恐怕是任何人都難以經歷的……
“李大姐,辦年貨呢?哎呦,買這麼多東西啊,你一個人吃的過來嗎?”在新城區一家距離富麗小區不遠的農貿市場外,有位婦女拎着菜籃子望着剛出市場的另一位頭髮有些花白的婦女面帶驚訝道,“這又是雞又是鴨的,爲過年準備的呢?哎呀我上回不是和你說過,肉類的東西啊還是臨春節兩三天再買的好,新鮮,你看你這……”
“呵呵,不礙事,有惠啊,你和我說的我都記着呢,今天不一樣,我兒子要從江德回來了,這不,買點好菜好好慰勞慰勞這小子。”笑臉迎人的李大姐朝着那婦女說道,“我啊還要趕回去燒飯呢,一會你讓你家老王一起來吃飯,也好來見見我兒子,熟絡熟絡。”
“喔,原來是你兒子要回家了?這敢情好,呵呵,那真巧,乾脆現在陪你一起回去吧。”那叫有惠的婦女一聽,頓時笑着一拍大腿道,“我都忘了,前幾天好像你還對我說這事來着吧?這小范啊三個多月在外面讀書沒回一次家,是應該做些好吃的,行,要說廚藝我可沒你李大姐來的好,但是幫幫下手還是行的。”
“哎哎,行行行,你能來幫忙我還有不高興的啊,那先謝謝了。”李大姐笑着便點頭應允,拉住有惠的手臂兩人便熱情的朝富麗小區內走去。
“李大姐,這你可就見外了不是,什麼謝不謝的,我和我家老王搬來和你做鄰居,可沒少打擾你,你這人這麼熱心這麼好,我感激都來不及,幫這點忙你都要謝,你要再謝啊我都不敢來你家吃飯了不是。”一邊走,那位叫有惠的婦女便笑着回答道,“這大過年的,你兒子回家,也總算是不冷清了。”
“可不是麼,我這孤身一人住在那麼大的房子裡,晚上都覺得鬧騰的慌,要不是後來認識了你,我還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哎,兒子大了總是要出去的,留我一個老太婆在家,多孤單。”
“你兒子讀的可是重點高中,瞧我那沒出息的兒子,初中畢業就在家瞎混,也整不出個啥好工作,就知道出去惹是生非,哎,等你兒子回來,可要好好讓我瞧瞧,非得氣一氣我那沒用的兒子不可。”有惠說到這裡,臉色便有些不好看起來。
“怎麼?你家那小王又出去惹事了?”李大姐聽見這話,臉色也是有些不好道,“這才幾天呢,剛從派出所出來,怎麼又鬧事了呢?”
“我也不知道該咋辦了,家裡的錢都被他給敗光了不說,還一臉不服氣,總說自己能幹什麼大事。瞧瞧他乾的那都是什麼事?不是打架惹事,就是騙吃騙喝,整一個地痞混混。哎……悔不該當初讓他不繼續讀下去啊,現在連工作也沒,真是讓我不省心。”那有惠越說心情越是不好,青着臉道,“昨天派出所來電話,說是又打架了。哎,問他到底雜回事楞是不說,還是後來警察告訴我們,這小子爲了個女孩,才和另一夥有錢人打起來的。”
李大姐一聽,皺眉道,“有惠,這樣下去真不是個事,你還是給他先找個正經工作才行,這孩子啊學好難學壞可容易,別一個不留神真成了壞胚子,那再教回來可就難了。”
“可不是嗎?我和他爹都擔心的要死,總想着送他去當個兵啥的,可是這傢伙楞是不肯去……哎,還是大姐你的兒子聽話,重點高中讀讀,以後肯定能上好大學,畢業出來啊,那可就有好單位分配拉。”婦女有惠那粗糙的臉上此刻露出的全是羨慕與佩服的神色。
李大姐聽到婦女有惠說出這話後明顯身子楞了楞,似乎想到了什麼令她十分欣慰之事笑容再次綻放。她瞧了眼身邊穿着樸素衣衫的鄰居,頗有些感慨道,“都說兒大不由娘,可我們這些爲人母的途個啥?還不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能順順利利的過一輩子嗎?哎,有惠,等我兒子回來,我讓他想想辦法,你兒子這樣下去可不行。本身大家都是貧苦之人,你們買這房子都是貸款着的,要是出什麼大事一個家可就要散啊……”
“謝謝你大姐……我也是想讓你兒子回來好好教育教育我家那個混蛋。”婦女有惠露出絲苦澀道,“家裡這麼困難,他還到處惹事生分,真不懂事。”
“啊不,我的意思是說,我兒子認識我公司的老總,我的工作就是他給安排的。回頭等他來,想讓他幫忙給說道說道,看看能不能把你兒子給送進機械公司裡去上班,你看行不?”
“啥?”婦女有惠一聽頓時傻了眼,停住腳步驚訝道,“大姐,你是說你現在的工作是你兒子安排的?他,他不是在讀高中嗎?”
“呵呵,這個……”李大姐明顯有些好像說不清楚的樣子,半餉才繼續道,“有惠,反正你信我就成,我那兒子,和別人的可能有些不一樣,他……”
“滴滴!”就在李大姐想要解釋什麼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汽車鳴笛聲打斷了她的話語。當李大姐與身邊的婦女有惠兩人都朝街邊聲音的來源望去時,卻發現一輛黑色的寬敞豪華轎車緩緩駛到她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