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偉望着喬楠這付愛拍馬屁的模樣就有些不舒服,不過他也知道,像安爺這樣的梟雄令可要一些這種會阿諛奉承的小人,也不要太有主見有能力的君子。爲什麼?因爲北海幫畢竟是附屬幫派,誰希望有個英明神武的幫主來管理呢?一旦北海幫發展壯大,觸及與傷害的當然是龍鳳會的利益,安爺可沒有那麼傻。
在喬楠的帶領下,範偉與安佑琪進入了一個非常大的類似與監獄般圍的似鐵桶金城一樣的審訊室。北海幫對於這類審問看押的秘密地點很明顯還是用了很大心思的。就說進入地下室三層的那厚重激光焊接的大鐵門,如果不用大量的炸藥轟的話是根本不可能強行打開的。
進入審訊室內,首先進入眼簾的便是坐在審訊室中央的看押位上被鐵索捆綁的根本動彈不得,正低着頭任由溼漉漉的頭髮掛在耳邊一聲不坑的秋堂主。
如今的秋堂主比起前陣子在酒吧內相遇的時候自然是落魄狼狽了不少,也許那時候的他恐怕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有當階下囚的一天吧?
“幫主,幫主!”審訊室內看押的幾名北海幫手下見喬楠帶着安佑琪與範偉進來,不由立刻恭敬的鞠躬稱呼起來。
喬楠揮手算是示意了之後,便朝着審訊桌前站着的幾位審訊員問道,“怎麼樣?可以進行審問了嗎?”
“報告幫主,犯人目前神智很清醒,可以審問。”那審問員肯定的回答道,“在審問過程中,幫主若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向我們或者犯人進行提問。”
“好,審問開始吧。”喬楠點頭示意之後,便陪同安佑琪與範偉一起坐在了右側的外圍。這時候,安靜着的秋堂主不經意間擡起頭,那歷經滄桑隱隱有些茫然的目光在發現範偉之後,突然瞳孔猛的一縮,整個人頓時瘋狂的想從座位上朝他撲去!
可惜座椅四周全部都用鐵鏈緊緊捆綁,就算他力氣再大也是不可能衝破的了這樣的枷鎖。秋堂主渾身拉扯着鐵索,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幾乎快要從眼眶中暴出般,看上去充滿着仇恨與血腥。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嘴巴似乎已經不能說話,只是發出那種撕心裂肺般的沙啞怒吼聲,好像要把心中的怨氣徹底的發泄出來一般。
“少在那喘了秋堂主,當了階下囚難道還沒有階下囚的覺悟嗎?”喬楠此時重重冷哼一聲,朝着他便皺眉道,“你覺得就憑你現在,還有必要在這裡無盡掙扎嗎?”
“喬幫主,沒事,讓他發泄發泄。”範偉倒是罷罷手一付無所謂的樣子,“畢竟是我殺了昌河平的兒子,又害的昌河平反叛失敗,害的他秋堂主遭受這樣非人的折磨,他心裡對我的怨恨自然很深,這股怨氣不發泄出來,憋在心裡可是會很痛苦很難過的。”
“啊!!!”聽見範偉的話語聲,秋堂主不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的憤怒,朝着範偉高聲的不停大喊大叫着。估計他對範偉的恨已經進入到了骨髓,完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吧?
足足咆哮了有五六分鐘,秋堂主終於聲嘶力竭的軟軟趴在座椅上喘起粗氣,完全沒了力氣。本來他被關在這裡就沒有很好的營養,更何況還經常被嚴刑拷打,能喊叫出這麼長時間已經算是到了極限。
“秋堂主發泄完畢,你們可以開始了。”範偉微笑着出聲,輕輕敲打着座椅的扶手出聲命令。
審問員一聽立刻點頭,將桌上的硯臺狠狠一砸,怒目相視道,“秋堂主,請你回答下面有關問題。一,你與昌河平在準備反叛的過程中,與什麼樣的勢力有過接觸,談判,是否接受過其勢力的好處與報酬。二,你在咖啡廳裡會見的R國人們都是誰,叫什麼名字,你們在商量什麼。三,昌河平想要反叛的完整計劃,以及到現在還漏網的一些人員的藏身處。”
聽見審問員的話語,秋堂主的眼神中產生過一絲不屑,然而很快,喬楠的一句話便徹底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怎麼?想當啞巴?沒關係,你愛當啞巴我也沒意見,不過我可是早就和你說好的,若是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也不知道你兒子從十層樓上摔下去,還會不會有命在那可就難說了……”
“你……你……卑鄙,無恥!!”秋堂主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更加血紅色的憤怒,但是同時還夾雜着一份擔心與恐慌。看來,他對自己的後代還是很看重的。那可是他們秋家的命根子,傳宗接代的唯一希望啊!爲了自己的後代,他當然知道惹怒喬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黑道中人做事,從來不會仁慈,心狠手辣纔是根本!他心裡很清楚,若是他反叛成功,喬楠就是階下囚,那麼今天遭受這萬般折磨的,很可能就是他!
弱肉強食,成者爲王敗者爲寇,這是黑社會的生存法則,任何人都沒有本事去改變。既然不能改變那麼就只有默默的忍受。秋堂主敗了,就要有失敗的覺悟。所以他雖然對範偉仇恨到了極點,但是爲了保住自己家族的那點香火,他還是必須要低頭,必須要忍受!
“廢話少說,快回答!”審判員臉色陰冷,一臉正氣的模樣,氣勢滔天。若不是身處在黑幫的秘密囚室,範偉恐怕還真要以爲這裡就是警察局的審訊室,這些審訊員簡直就是警察!看的出來,這些人明顯經過了特殊的訓練,目的恐怕還是起到威懾的作用。
“哼,你們除了知道拿我的家人來威脅我,還知道什麼?”秋堂主臉色十分的陰霾,輕輕抽搐的臉龐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更是令他整個人充滿着一種莫名的陰冷殺氣。
喬楠這時候大笑出聲,冷冷的笑道,“秋堂主,你爲其主本沒錯,可惜現在已是階下之囚,何須我明說呢?成王敗寇自古不變的道理,你既然輸了就要有輸的覺悟,難道你認爲我若失敗成爲你們的階下囚,你們就不會威脅我的家人逼我就範?所以說,不要冠冕堂皇的覺得我們卑鄙無恥,人和人都是一路貨色。說吧,早說好減輕痛苦,你的後代還指望你救他們呢。”
秋堂主低垂着臉,看不清楚此時的他表情如何。半餉後,他渾身輕顫着身子,好像中毒般的發出一種低沉痛苦的聲音道,“給……給我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