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在那一刻卻好像突如其來的寒流那樣凝結住了……
隨之而來,那股原本撲面迎來的暖氣也逐漸變涼,甚至滲透了他們之間那不足兩米的距離。
清晨的陽光悄然落在了她的身上,就好像是一道癒合得天衣無縫的霞光那樣圍繞在她的周圍,讓她整個人都和那道光景融爲一體。
如夢、如幻……
遙遠而不及,卻又近在咫尺……
他的眸子帶着銳利的光芒,就好像是一臺掃描儀能夠透過皮膚看到人體內的一切那樣,壓抑的讓人感到窒息。
她的心一震,拼命的想走,卻走不了……
終於還是他開口了,“怎麼?顧延承讓你來的?”
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就好像是一個君王,那語氣裡充滿了霸道,還有一絲不屑,而她盡數聽進了耳中。
腳底就好像是被一層粘合膠死死的黏住了那樣,動彈不了了……
她不能走,無論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都要挺住……
見她目光一片涼,他嗤聲一笑,“都已經來這裡了,就不要做什麼貞潔烈女了。”
過於諷刺的話傳來,她看着他,目光雖淡然卻充滿了排斥。
他眼睛一轉,看到了門邊站着的保鏢,忽然伸手一拽,就把她拉進了屋內,門也“嘭”的一聲合上了。
身上早已渾身冰涼,屋內的暖透過衣服鑽進她的皮膚,只覺得更大的涼意襲來……
“陸致成,我找你有事談。”她還是暗自吸了一口氣。
陸致成的雙眼太過鋒利,就好像是一把已經磨好了的刀,隨時都讓人產生一種惶恐不安的感覺來,他低着頭,帶有玩味的笑着,“是顧延承讓你來的嗎?”
再一次加深了這一句話,他稍稍帶有了些認真,凝視着她,不願錯過她面上的表情。
“這個很重要嗎?”她儘量壓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生怕惹到了他,她害怕又是因爲她,顧家形勢會更加搖搖欲墜,此刻,她帶有防備的和他說着話。
他的眉頭忽然一皺,冷削的面上劃過哂笑和不悅,不過他卻不願表現出來,硬是將自己那一閃而過的表情給壓了下去,他伸起手忽的就捏住了她的雙肩,“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他的聲音裡帶上了極大的嘲諷,深邃的眸中也滿滿全是諷意。
夏淺腿側已經握緊的拳頭,隱隱能夠看到指關節都在泛着白,她硬是壓下了自己想要掙脫的這個想法,淡淡的說了句,“那你要怎樣?”
她的話傳來,他捏住她雙肩的手驟然又加重了許多,只看到她的身子動了一下,他盯着她,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午餐那樣,那視線足以將她大卸八塊。
“回答我的話。”他用力捏着她的肩,迫使她擡頭看着他,周遭的一切都在慢慢變動着……
“我要你回答我的話,回答我是顧延承讓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的?”捏着她雙肩的手在說着這話的時候,力氣彷彿用到了最大,她泛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