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澤宇眼中射出如狼一樣的光芒,“通知所有道上兄弟,立刻幫我找人,誰找到,我他媽給他五千萬。”
“小宇,我馬上去辦。”
朱澤宇掛完電話,對着天空一輪圓月,冷笑三聲。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不知死活的也動江榕天,好,很好!
小爺不把這b市翻出天來,小爺就不姓朱!
……
“什麼?江榕天在醫院失蹤了。”
陳斌眸光暗了一下,“大哥,你別和我開玩笑了,江榕天的身手我很清楚,他和我不相上下,誰能把他撂倒。”
“我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
陳斌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竟然還有人動了江榕天,這事兒搞大了。
那麼曉小她……
陳斌忍不住拿目光去看陳偉。
陳偉一向溫和的臉,此刻繃得緊緊,這事兒牽一髮而動全身,江榕天絕不能出事。
他一出事,程曉小第一個崩潰,曉小一崩潰,這邊小風就會心疼。
不行,這事兒他決不能坐視不管。
“小斌,你馬上和我去榕天家走一趟。”
陳斌心裡其實很想去,很久沒有看到曉小了,聽說她懷孕了,但是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去,不太合適。
“哥,我去不合適吧?”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從前是警察,有足夠的經驗幫助他們。”
陳偉忽然站起來,走到陳斌的面前,目光直視着他,“小斌,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訴你。”
“什麼?”
陳偉艱難的動了動脣,“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很多年了,這些年一直以追他。”
“大哥,誰啊?”
“是葉風啓!”
像是被雷劈中了腦門,又像是被棍子狠狠敲中了,陳斌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大哥和葉風啓?
葉風啓和大哥?
他們兩個都是男人……
這……怎麼可能?
陳偉看着他的表情,一字一句道:“這事你早晚會知道,現在告訴你,只是通知你。我已經做好打算了,你大了,也該把晨光集團接過去了,我打算和小風到國外定居,國內的事情,由你接手。”
“大哥?”陳斌忍不住叫了一聲。
陳偉拍拍他的肩,“現在我要過去陪着曉小,你跟不跟我走?”67.356
陳斌無力看向他,苦笑兩聲,“大哥,我能說不嗎?”
……
一滴淚從曉鎖小的腮邊滑落,她無力的倚在牀頭,臉色蒼白和得鬼一樣。
昨天夜裡,就在這張牀上,男人熱熱的氣體噴在她的臉上。
“寶貝,你這裡變大了,一手都握不起來,特別好。”
“寶貝,等孩子生下來,我要給她佈置一個公主房。不,現在房子太小了,咱們得換個大的,像國外的莊園那麼大。”
“寶貝,咱們這輩子只生一個,然後我把你們都寵在手掌心……”
情話尤在,人卻不見了。
只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曉小的世界就翻天覆地,甚至如雪山崩塌,完全變了。
榕天,你在哪裡,沒有你的夜,是這樣的漫長和難熬?
曉小想到這裡,淚如雨下,心裡生出幾縷絕望來,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知道他的身手有多厲害,可就是這樣一個厲害的人,卻不見了……
她真的一分鐘都撐不下去了。
沙思雨端着碗進來,“曉小,吃點粥,許阿姨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思雨,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江老爺子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爺爺!”程曉小失聲痛哭,“榕天他不見了,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他陪着的。”
江老爺子腰挺得筆直,走到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什麼你的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人躲在暗處,防不勝防,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那個賊揪出來。”
“爺爺!”程曉小止住了哭。
“孩子,你現要做的事情,就是顧着自己和肚子裡那個小的,你們母子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小天回來,你讓我怎麼和他交待。越是這樣,越要堅強,越要讓自己平靜。爺爺幾十年大風大浪都見過了,這點,不算什麼事。”
“是啊,曉小,江榕天只是因爲擔心你,才着了人家的道,等他醒過來,絕對會有辦法逃出來的。”
沙思雨心疼的替她擦擦眼淚,“來,吃點粥,喝點牛奶,讓自己有體力撐下去。”
程曉小眉心輕蹙,眸光幽幽而動,似在沉思,而後,緩緩的輕嘆,“我想喝杯牛奶。”
沙思雨喜極而泣,忙把熱好的牛奶遞過去,“曉小,這就對了。”
程曉小擡起眼睛,啞着聲道:“榕天他最不喜歡我不吃飯,他回來看到我瘦,會不高興的。我不想讓他不高興。”
江民鋒輕輕嘆了一口氣,“孩子,咱們都挺住了,沒有過不去的事兒。”
“曉小!”
風啓走進來,“我剛剛給你下了碗小餛飩,你也吃點。”
“風啓哥!”曉小一看到他來,眼淚磅礴。
“乖乖,哥在,哥在!”
葉風啓忙上前將她的腦袋按在他的懷裡,輕聲安慰,“別怕,陳偉,陳斌也來幫忙了,他們已經出動了陳家所有的力量,榕天一定會沒事的。”
江民鋒強笑道:“聽聽,就憑金家,江家,陳家,還能有辦不妥的事兒。”
程曉小的心,慢慢迴歸原位。
……
夜深了。
電話始終沒有人響,客廳裡的氣氛越來越沉重。
如果是綁匪,那麼一定會有要求贖金的電話,只要是錢的事,一切都好談。
怕就怕,對方要命不要錢,那麼事情就壞了。
江民鋒和金世博年齡大了,熬不住,被小輩們勸走了,江家裡裡外外,全是實槍核彈的警察。
陳斌看了看手錶,突然站起來道:“這麼久沒有綁匪的電話,看來對方要的是人,不以再等了,必須主動出擊,若不然,江榕天的生命很危險。”
許國剛看着這個昔日的部下,爲難道:“往哪裡出擊,完全找不到人,沒有目標。”
陳斌正色道:“罪犯打江榕天弄暈,肯定由電梯直達車庫,從車庫把人弄走,我覺得應該把所有車庫的監控再查看一遍,只要是人做的,總會留下珠絲馬跡。而且我奇怪一件事情。”
“什麼?”
“罪犯怎麼會知道他們今天去醫院?這個消息都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