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過逢場作戲
徐墨軒再次的消失了,從那天在醫院再見之後,第二天我就再也沒收到花跟早點,前臺的小妹竊竊私語耳朵說着我的八卦,我不知道下面到底流行多少個版本,但是我知道,沒有一個是美好的結局。
這好像就註定了我跟徐墨軒之間,沒有一個完美的ending。
何姐說她在新加坡養傷,讓我看好公司,我問她跟樑秋實怎麼樣,她說還湊合,每天跟看戲似的,過得也是不錯。
魏一平因爲家裡有事先回了帝都,他走的很急,只是給我打個電話就離開了這裡。
小悅悅在王家嫂子那裡,因爲王家嫂子的孫子也跟她差不多的年歲,有伴兒之後的小悅悅,將我這個二媽忘的十分的徹底乾淨。
我將所有的中心再次投入了工作之中,何姐說的那個物流的策劃案因爲她不在的原因暫時擱置,辦公用品這邊,我暫時還都能應付的過來。
我每天都把自己過的忙忙碌碌的,因爲我一停下來,所有的思緒都會扯到徐墨軒的身上,我的生活還是不規律起來,我時常忘記吃早飯午飯,很多時候到了晚上我才發現我一天竟然什麼都沒吃。
下班我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家裡,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按理說,我現在應該是快樂的,可是我所有的情緒背後,竟然沒有一點是跟快樂這件事沾邊的,我迷茫了。
我又開始了無休止的噩夢,但是我不在夢見韓潮,我夢見徐墨軒冷漠的看着我,夢見他離開了我,我想醒過來但是我卻沒有任何的力氣去衝出這個夢境,很多時候,我醒來的時候一身冷汗。
只要夜裡醒來我就很難入睡,我很害怕,常常一個人坐在飄窗上,一直等到天亮。
這些沒有規律的生活直接導致我面色蠟黃枯乾,漲上來的那些肉慢慢的掉了下去,我又回覆到了之前那個皮包骨的樣子,所有人看我拼命的工作,敢怒不敢言。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何姐腳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白天,她回來的時候,樑秋實推着輪椅緊跟左右,生怕哪裡做的不好,惹來何姐的怒火。
我覺得她們是和好可吧,因爲有的時候何在在看着樑秋實的背影笑,那種笑是戀人之間纔有的,我曾有過,我知道那個感覺。
何姐看見我像是看見怪物似的,“韓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才一個月就成了這幅德行了?公司有那麼忙嗎?你看看你,我怎麼覺得比我還老呢?”
我笑着,“可能最近沒睡好。”
“沒睡好?我看你是沒有愛情的滋潤吧,怎麼着,你那徐墨軒呢?還有魏一平呢?”
“倆人都走了,我落得耳根清淨,別說我了,”我指了指在一邊打電話的樑秋實說道,“你跟樑總怎麼樣了?”
“我們能怎麼樣,兩口子之間再大的仇恨,牀頭打架牀尾合唄,況且這麼多年我也想明白了,我人生能有幾個十年,你若不好好珍惜的話,以後想珍惜的時候會沒有的。”
“我看樑總人挺好的,對你也體貼,據說我們新籤的那個港口就是他投資的,”我會心的笑了笑,爲何姐有個好歸宿而開心,“現在看你們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你跟徐墨軒呢?怎麼樣了?”
“現在約束我們的除了一張結婚證之外,沒有別的了,我過段時間想把這件事徹底瞭解了,省的折磨我睡不着覺。”
何姐嘆了口氣,“選擇珍惜,比選擇忘記容易,之前我私下找過他談合作,他二話沒說就給了我最優惠的價格,他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每天讓我帶回家一些湯啊羹啊什麼的,說是你喜歡。”
我腦袋‘轟’的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倒塌了,那湯是徐墨軒熬得嗎?
他知道我的口味的,他知道的。
“爲這事兒還低聲下氣的求我,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爽!徐墨軒是什麼人,帝都呼風喚雨的商界精英啊!”何姐抿嘴笑着,這時候樑秋實打完電話回來,倚在何姐身邊說道,“過幾天是你生日了在,準備怎麼慶祝?”
何姐想了一下:“我喜歡熱鬧,你安排吧。”
樑秋實點了點頭,寵溺的吻了吻她的耳朵,“嗯,我知道了。”
我看着她們恩愛有加的樣子,覺得自己真是當電燈泡的命,想想我好久都沒有去做美容了,便跟何姐說了一聲,奔向了城中的sPa館。
我這張卡是何姐辦的,她說女人一定注意保養自己,不能因爲什麼事情而虐待自己,沒有什麼比對自己好更重要,男人,事業,那都是過眼雲煙,真正陪着自己時間最長的,就是這副皮囊。
我算是明白這個道理了,青春只有十幾年,你不抓着它嗎,早晚都會被它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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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姐雖然回來了,但是我看她整個人的心思並沒有在事業上,她搬進了樑秋實的別墅,甚至把小悅悅也接過去,我去過他們家幾次,小悅悅現在完全被樑秋實給收買了,每天爸爸爸爸的叫着可甜了,何姐每天除了做做瑜伽之外,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跟樑秋實生二胎。
倆恩膩膩歪歪的讓我看了都覺得噁心,只能不去打擾他們,繼續回公司工作
我依舊在公司忙碌着,何姐讓我別那麼拼,可是我只要停下來就會想到徐墨軒,我每天晚上都要看着那枚1999很久,久到我眼睛痠疼,都不捨得放開。
我覺得我是中了徐墨軒的毒了,這毒厲害的很,已經侵入了五臟六腑。
何姐生日這天,樑秋實辦了很大的一場宴會,市裡面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齊了,徐墨軒也來了,他穿着黑色的西裝,精神抖擻,成熟幹練,在大廳跟幾個人打招呼問好。
我也沒有了之前的羞怯,很自然的端着紅酒跟每個人碰杯,我穿着墨綠色的貼身斜肩禮服,因爲我瘦了的原因,我在穿之前,還特意改了尺寸,綢緞面的禮服緊和貼身,整個禮服恰到好處的掐腰,顯出了我纖細的腰身。
在我敬酒的時候跟徐墨軒不期而遇,他淡淡的笑着跟我碰杯,然後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將目光都放在一邊的客人身上,我有些自討沒趣的笑了笑,還指望着他跟我說句話什麼的,我這些天每天都在想他在做什麼,想他這一刻在想什麼,但是我發現我想的完全都沒有必要,我面前的徐墨軒,好的很。
我今天特別的高興,這不僅是何姐的生日,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三年前要不是何姐收留了我,我也不會有今天,若不是她在生活工作中一點一滴的提攜我,我可能現在還是在工廠裡面搬東西的小妹。
何姐在致辭的時候先是感謝了樑秋實,又感謝了我們這些跟她一起打拼的人,何姐說她有着很不光彩的過去,但是那畢竟是過去,今天她敢面對,無所畏懼。
我一直都把何姐標榜爲自己的偶像的,我當然知道她難以啓齒的過去,這個就跟揭開人家的傷疤看見裡面的嫩肉一般,她很疼,但是從來不會跟任何人說。
我也是略微知道一點,但是今天能看見何姐這麼坦然的面對,我也真心的祝福她。
由於何姐的腳還沒完全好利索,開場舞是樑秋實跟我跳的,樑秋實的姿勢很標準也很禮貌:“韓穎,你知道我可是費了很大力氣讓徐墨軒來這裡的,難道你們不該找個機會好好談一談嗎?”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樑總,你只要對我的何姐好就行,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那就可憐徐墨軒了,我認識的他的時候是在搶救室,當時他溺水昏迷,我那時候墜海剛剛生還,正好救了他,他這個人有頭腦,也有膽量,最重要的,我看他人好心細,不知道你們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溺水?徐墨軒怎麼會溺水呢?
我淡淡的笑了笑,“或許我們都不知道珍惜吧。”
一曲終必,我走到了一邊的卡座上拿着酒杯喝酒,徐墨軒在不遠的地方跟沈市長笑着聊天,我一杯杯的灌着自己,覺得面前看見的一切都是假的。
若是我現在一覺醒來,是十六歲該多好。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它總會在你清醒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給你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漸漸的感覺昏昏沉沉的,跟何姐道了別之後我準備回家,我緩緩的往門外走,聽見一個聲音說,“我送她。”
是他嗎?
我不敢確定,我怕是他,最後不是他,然後滿心的歡喜變成了失望。
我走到酒店外面的臺階上,仰望了一眼星空,突然蹲下來就掉眼淚了,我現在完全迷失了自己,我弄丟了原本屬於我的感情,我也弄丟了,那個一直愛着我的男人。
可是生活,還是要繼續。
我抹了抹眼淚,深吸一口氣,猛的站起身。
因爲慣性的問題我沒站穩,以爲整個人都要往臺階下面栽下去的時候,一雙強壯的手臂將我緊緊的禁錮在懷中,我問着那好聞的松木香氣,擡頭就看見了徐墨軒那冷酷陰沉的臉,我的手輕輕的撫着他的眉毛,笑呵呵的問:“徐墨軒,我是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