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過逢場作戲
我的指尖在屏幕上面撫摸了兩下,回了一個字,‘好。 ’
我不知道林星找我是什麼事情,她今天離開的時候看我那一眼,我就堅定了我一定要去的理由,拋開別的不算,他也是徐墨軒的朋友,不是嗎?
如果不去,到是顯得我扭捏與小氣了。
屋內飄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我看着一邊轉動的香薰爐,心裡暖暖的。
說道香薰,是我剛認識徐墨軒的時候他帶我瞭解的,那時候我每個月必痛經,那種小腹脹痛,渾身痠軟的感覺就像是整個人都扔進了泥沼一樣的難受,我那會常常痛的蜷縮在牀上發抖,靠着止疼藥才能度過難熬的一天。
那時候我跟徐墨軒雖然也做.愛,但是因爲我上學的關係,徐墨軒很節制,也很溫柔,每每看見我因爲痛經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他都會熬湯給我,會給我灌熱水袋,會煮紅糖水,但是幾個月下來,我絲毫沒有好轉。
後來他就弄回家幾瓶精油,那時候家裡沒有泡澡的條件,他就每天在我洗澡的時候打開香薰燈,滿屋都是淡淡的薰衣草味,好聞的很。徐墨軒用玫瑰精油幫我按摩小腹,用艾灸幫我灸肚臍往下的位置,一次兩次,久而久之,半年時間,我每月的那幾天終於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了。
之後我的痛經基本沒有在犯過,玫瑰精油跟艾灸用的時間也少了,但是我是喜歡上了薰衣草的味道,考試複習的時候徐墨軒會常開着香薰燈,他說這樣可以緩解緊張的情緒。
久而久之,我就習慣了這個味道,也習慣了他的存在,現在,倒成了我割捨不開的一樣東西。
夜裡徐墨軒還是沒回來睡覺,我睡的不安穩,翻來覆去的直到兩點多才睡着。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九點鐘,身邊的被褥很整齊,我摸了摸,沒有溫度。
我起身去了書房,徐墨軒沒在。
我跑到樓下,看見餐桌上面擺着牛奶還有蘋果,旁邊有張字條:我出去辦點事,下午回來。
我看着字條上面熟悉的字體,不禁想到上學那會兒,他有事出門都是留字條給我,那時候雖然也有手機可以發短信,但是他卻一直都是這種方式,時間久了,那些字條我足足收了一個個收納盒。
將這張字條疊好塞進包裡,我洗漱之後換上衣服就出了門,剛到門口,小張就打開車門,咧着嘴跟我笑,“小穎姐,早啊!”
“你怎麼在這?”
“徐先生說這裡坐車不方便,讓我在這等着,您要去哪?”
我看了看時間,十點鐘,到藍瑟大概是十一點的樣子,這個時間有些早,我決定先回家拿些東西。“回家。”
小張規規矩矩的開着車,到家的時候,他還爲我開了車門。
我一個人上樓回到家裡,感覺幾天沒回來跟之前哪裡不一樣了。
我走到書房,將徐墨軒給我寫的字條好好放進了我的盒子裡面,之後將那個盒子小心的放到我的‘珍寶閣’裡面。
‘珍寶閣’對於我來說,可以算是一部微型的愛情寫實展覽,這裡面放着我跟徐墨軒所有的東西,我們第一次照的大頭貼,我們的情侶馬克杯,我們的相冊還有很多戀愛中的少女會做的事情,會買的物件,都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裡。
徐墨軒從沒笑過我幼稚,他很喜歡看倒弄這些東西的我,他說那是一種享受。
想到這些事情,我一個人站在‘珍寶閣’面前傻笑了好一會兒!
我拿了幾件衣服跟常看的書放到了小張的車上,讓他開車到藍瑟。到了藍瑟之後我讓小張自由活動,我拿着揹包進了門,西餐廳很安靜,我以爲我來的早,卻不曾想林星已經在一個角落等着我了。
她見我進門,利落額站起身,對不遠處的我揮手,我點了點頭,朝她的放向走去。
女人之間的見面,真是處處心機。
林星一如既往的精緻耀眼,她像是從公司趕過來的,手邊還放着看了一半兒的文件,我坐下之後,她喊來了服務生,禮貌的問我:“要吃什麼?”
我接過服務生的菜單,看了一眼,“雪花牛肉,甜點換芒果慕斯,謝謝。”
“我是老樣子。”林星對着服務生點頭一笑,服務生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欠了欠身下去了。
林星到是也絲毫不見外,見我之後十分的自然,“韓穎,我們見過這麼多次了,但是沒有機會坐下來聊聊,今天是我冒昧約你,希望你不要見外。”
不管林星是真淡定還是裝出來的自然,我都不想拐彎抹角,與人接觸不是我的長處,我想這次見面越快結束越好:“哪的話,不知道你今天找我什麼事。”
“是因爲墨軒的事情。”林星看着我,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我想你也知道,他最近很忙,相信你知道鼎峰國際的招牌,但是很快,這家公司可能就不屬於他了?”
“不屬於?”我皺着眉,“什麼意思?”
“知道馬路對面那地標性的大廈嗎?那是鼎峰的產業,但是昨天晚上,徐墨軒將它無條件的送給了韓潮,還有這間藍瑟,我知道你曾經來過,這裡,在我來這裡之前還是徐墨軒的產業,但是咱們這頓午飯吃飯,也會劃在韓潮的名下。”
韓潮?這又關韓潮什麼事情?林星說的話不像是開玩笑,我的大腦飛速的運轉着,昨天早上,我確實看見了徐墨軒在看什麼轉讓書,但是這一切又跟韓潮什麼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天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也不會去莫承澤的家裡,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墨軒吩咐我這麼做,我就按照他的要求來做。”
我越想越不對勁,韓潮怎麼能對徐墨軒做這樣的事情呢,就算他想要得到我,也不該用這種手段,他一向是光明磊落的人。
不....不是,經歷上次在農場那件事,似乎光明磊落的這個詞語不在適合他了。
“鼎峰是徐墨軒這八年來的心血,我跟他一起奮鬥到今天的這個成績,我不想讓鼎峰就這麼沒了,當年,他負責出謀劃策,我負責東奔西跑的拉關係,準備了六年,這兩年鼎峰無論是盈利還是口味在業內或者整個文化產業都是一流的,難道你要看着他的心血付諸東流嗎?”
我不願看見,我一直都知道徐墨軒不會是那種甘於平淡生活的人,剛開始的那幾年我雖然知道他在策劃者什麼,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做着準備,真正我知道他身份的時候,他已經在電視裡面左擁右抱跟那些嫩模們歡度*了!
雖然我不知道徐墨軒事業做的到底有多麼大,多麼成功,但是單單憑這是他的心血我就不能袖手旁觀,他是我的丈夫,是我最愛的男人,而這件事跟韓潮有着關係,我想林星今天出來也不只是單單找我吃飯這麼簡單。
“我能做什麼?”
我的這個答覆顯然是在林星意料之中的,她淡然的笑了笑,“徐墨軒跟韓潮之間的問題,不用我說,你該很清楚,事實上我去找過韓潮了,沒有任何作用,現在鼎峰股價已經跌停,不出一週,鼎峰可能就要在這個城市消失了。”
一週,消失。
難怪最近徐墨軒忙的一塌糊塗,原來都是因爲韓潮。
“或許你還不知道,墨軒跟徐叔叔的關係很差,他離家出走這六年,什麼都是靠自己,只有在公共場合,徐叔叔給徐墨軒介紹人脈的時候他纔會當徐叔叔是父親,而我會幫他也是因爲兩家是世交,我欣賞這樣的人,我喜歡這樣的搭檔夥伴,只是沒沒想到的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你,而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六年了。”
我沒想過徐墨軒跟家裡的關係這麼差,也沒想到林星會主動說自己跟徐墨軒的關係,更沒想到的是,她能把自己的情感說的這麼坦蕩:“你知道我的存在?”
“要不是因爲韓潮,我想我會一直藏在自己那粉色的公主夢裡,我今年二十八歲,我愛了徐墨軒不少於十五年。或許你覺得這很可笑,但是我就是要告訴你,我曾經算計過你們的感情,但是我發現徐墨軒已經完全瘋了,他對你的感情已經滲入骨血,我愛他是我的事情,我不想那麼卑微,也不想得到任何的施捨。”
林星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窗外,“你看,這個城市的地標建築一天就易手了,我們都太渺小了,渺小到很多事情不能掌控,一個男人從食物鏈的最頂端跌落到中下層,我想,這不是一個好消息,你說呢?”
我能說什麼?我去找韓潮,我去阻止徐墨軒,我去.....
我腦袋已經亂成一鍋粥,之前那單純的的生活使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現在她這麼一說,到真是讓我犯難了。
林星的意思我是懂的,但是我也要讓她明白我的立場,她能做徐墨軒生意上面的夥伴兒,但是她卻不能再這麼公開的表達自己的情感了,說到底,這些事情除了公司的事兒,還是我們的‘家事’,
這是我第一次,決定宣誓自己的主權:
“林星,謝謝你今天能跟我說這麼多的事情,也謝謝你愛的這麼坦蕩,但是我想告訴你,你愛了十五年的那個男人,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