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要多的林志南很能明白我的想法。也確實是這樣,如果林母要對我像個客人一樣伺候的話,我會很不好意思。本來就覺得自己還不算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這樣只會更甚。
林母似乎對林志南的話還心存疑惑。現在的年輕人尤其是這麼這一代,確實在老年人眼中留下的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形象。
我連忙上前挽着婆婆的手臂,帶點撒嬌的味道,“媽,你就讓我來幫忙吧。反正我又沒什麼事情,再說我以前起這麼早起習慣了睡也睡不着。”
這種謊話說出來連我都覺得不好意思。還好這裡都是一些不太瞭解我作息的人,唯一一個瞭解的林志南此時當做沒聽見眼光看向別處。我看到他微微勾起的脣角,肯定在笑我說謊話都不結巴。
“那既然如此,你就來幫我打打下手吧。”婆婆笑盈盈地牽着我走向廚房,我回頭對林志南做了個勝利的表情,他看見笑的更甚。
從我決定嫁進林家,成爲鄰家媳婦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做好準備做一個賢妻良母的好老婆好媳婦,畢竟我以後再也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個體。
進了廚房,婆婆倒也沒讓我做什麼。一般都是她做好了,就讓我端出去。或者需要什麼東西就讓我遞一下,再簡單不過的事了。期間,她忽然湊近我小聲說,“小青啊,你再叫我幾聲聽聽。”
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後來纔想起來剛纔爲了讓她答應我,我脫口而出叫了聲,“媽”。現在想想,我好想確實從昨天今天就沒有正式的改口過。於是,我連忙順勢地叫了好幾聲,“媽,媽,媽媽……”
哄的老人笑得合不攏嘴。拍着我的手直說道,“等一下媽給你那個好東西給你。”
在吃早餐的時候,我才知道林母她給我個禮物到底是什麼。其實我對翡翠玉鐲這種東西完全不識貨,以前青春期的時候,看到滿大街的地攤上有這些光滑的鐲子還挺好看,我還買過一些贗品來臭美。所以,對真對假一點概念都沒有。
當她拿出一對祖母綠寶石耳環遞給我的時候,我心裡其實沒有多大感覺。倒是坐在我對面的林橙橙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所以,由此可知,這個東西非常的珍貴。
我笑着推脫,“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要。”
“貴重什麼,你這孩子現在都是一家人了。送你這些東西是應該的。”婆婆硬我手中塞。
我回頭看了眼林志南,他對我點點頭。然後我就接下了。其實,我並不是不想要,這種時候還是要有點矜持,再說林橙橙一看到這對東西那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我就決定我會接着。
“謝謝媽!”我甜甜地叫了聲。摸着盒子裡面閃發着光澤的祖母綠寶石,越看越喜歡。林志南看我好像挺中意的樣子,拿出來當場就戴在我耳朵上了。
然後讚賞地稱讚,“嗯,挺不錯!”
“來來來,轉過頭讓我看看。”婆婆也開口,我轉過頭去,就看到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就說這對耳環特別適合你。看來我眼光還真不錯,是不是啊老頭子?”
林老爺子有早上邊看報紙邊吃早餐的習慣,聽到婆婆叫他才擡頭往我這邊看了眼點了點頭又去看自己的報紙了。
“奶奶……”突然,林橙橙開口不情不願的語氣,“你以前說這對耳環不是留給我出嫁的時候送給我的嗎?”
——看來她還是真喜歡這玩意兒。
我邊取邊說,“既然你喜歡送給你好了。”
剛準備取下,被婆婆按住手,“你戴着就好。”轉頭對林橙橙說道,“沒事,你要喜歡什麼東西,奶奶那裡還有很多。到時候想要什麼就送你什麼。”
“可是,您明知我最喜歡的是這對耳環。”她不依不饒了,越來越有大小姐的脾氣。
“行了,好好吃你的飯!”林志南把裝着牛奶的杯子重重地一下放在桌子上,“奶奶的東西奶奶願意送給誰就送誰,再挑事兒就回去住!”
林橙橙臉色漲紅,估計被這麼說這麼重的話還沒有過。昨天被無情地拒絕,今天又當着我的面因爲我的事情被說。現在心情壞到幾點,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道,“我知道您娶了她後,就看我不順眼了。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好了!”
說着就往外走,被婆婆連忙跟出來拽回來了,好脾氣地安慰,“橙橙,你爸他不是那個意思。你明明知道他最愛的人最關心的人就是你這個女兒,你現在還跟她置氣不是惹他難過嗎?”
林志南確實是說了那些話之後,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這個時候,我不好開口。開口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
林老爺子放下報紙把林橙橙叫到書房不知道說了一會兒什麼話,出來時林橙橙臉色好看多了,還有笑意。還主動跟林志南道了歉。她離開這裡回她以前的房子的事也就就此罷休。
因爲林志南是結過一次婚的人,所以辦酒席這種事雖然說是這樣說,其實不過是將一些很親的人聚在一起吃個飯,順便帶我給大家認識一下。林志南將這件事說給我聽,問我想要什麼的婚禮形式都可以,只不過可能到場的人會比較少。問我是否介意。
——證都領了,我現在介意有什麼用。
雖然每一個女人都有一個夢想婚禮,但是事實上有幾個可以擁有?連嫁個自己喜歡的人都難,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也就不那麼重要。
我搖頭,“沒事,我都理解。這事你決定就好,怎麼方便怎麼來!”
他的眼中有愧疚,估計是覺得對我不太公平吧。
我繼續安慰,“真的,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咱們證都領了還執着這些?”我一副過來人看穿世事的語氣。
他想了想,接着說了另外一個話題,“這婚禮我這邊的人都通知好了,你那邊呢?有沒有特別要通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