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善君胡鬧

與鍾煜他們道別後,蘇臻打車在“Box&Clouds”門前下車,TAXI揚長而去,一個男人從十米開外的地方衝過來抓住她的手.

她起先還以爲是搶劫黨,驚聲尖叫起來。

驚恐中看清那人的臉居然是項善君,“放開我。放開!鬆手!”她生氣道。

他有力地緊握着她的手腕,她手腕感覺疼痛難受。

“放開啊,痛死了。”她又大喊起來。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他用悲愴的聲音問她。

“我對你怎麼了?我能對你怎樣?你到底要怎樣?”她冷冷地問,並甩開他的手,朝“Box&Clouds”走去。

他跑她面前雙手抓着她兩隻胳膊,她感覺自己像一隻小雞被他抓在手裡,生怕他一用力,就會把自己甩出去。

他用非常渴求的聲音說:“蘇臻,你不能這樣,我需要你。”

她斜着眼睛望着他,然後把頭扭到一邊,說道:“我不想看見你……”

“爲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人,覺得我很討厭?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你覺得我不好,那我改好不好。

“我哪裡不好的地方,你不喜歡我的哪裡,我都改,我一定改……好不好?我一定改。

“蘇臻,我願意改,我一定不再讓你煩……”他幾乎用哭訴的聲音說着。

蘇臻啊,蘇臻,你倒底何德何能把人家迷成這個樣子?

蘇臻啊,蘇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原諒他,接受他,還是拒絕?

“你走啊,你走啊,你走啊,別讓我看見你!”蘇臻歇斯底里地咆哮,“我很煩啊,不要來煩我啊。”

“蘇臻……蘇臻……蘇臻……”他的眼睛裡含着淚水。

“別叫我,請你走。”她說着就快步走到“Box&Clouds”的門邊,然後又回頭對他說,“你走吧,不要進來。再見。”

說完她就推門而入。

蜜兒在窗戶裡看着這一切,見她進來,對她說道:“他老早就來了,問我你去哪裡了,我說不知道,說你還沒有來,他就站路邊上一直等你……”

“別理他,神經病。他根本不是我表哥。就是來酒吧的客人,突然就發瘋起來的男人。不可理喻。”

她放下手提包,坐在吧檯裡大口大口的喝檸檬水,一臉憤怒。

“他人不壞,只是好像愛的方式太猛烈了,讓你不能接受吧。”蜜兒說道。

“他不壞?我看他就是一老銀棍,不要說我受不了,我看是人都受不了。”

“他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麼了?平常感覺他挺正常的啊。”蜜兒不明白。

“還不是怪你,都怪你。”蘇臻怨而不怒地說。

蜜兒指着自己,疑惑地問:“怪我?我怎麼了?”

“昨晚你跑醫院來,後來怎麼又跑了,打你電話不接,簡訊不回。

“我就叫他去找你,他不肯去,我就說要是他找到你,我就請他吃晚飯。

“結果晚上我和小熊他們一起吃的晚飯,沒有和他吃晚飯……然後我一回來,他一看見我就發瘋了。”她語速飛快地解釋。

“哦……”蜜兒若有所思,不服氣道,“還不是怪你自己要生病。關我什麼事。”

“算了,不說了,沒什麼好說的。放點音樂聽聽,想聽什麼歌?”蘇臻撥弄着空放機問蜜兒。

“聽那首《還有思念》吧。”蜜兒雙手託着下巴,望着她說道。

“你喜歡這歌?我也很喜歡。”她說着在電腦裡搜索這首歌。

空氣裡飄蕩着女子吟唱的天籟美聲,在這音樂裡蜜兒靜靜的望着正在補妝的蘇臻。

“你打腮紅嗎?”蜜兒問她。

“不打,打腮紅的人土氣。”她心裡的確一直這麼認爲。

“哦。”她只淡淡的嘆了一聲。

“爲什麼這樣問?”她追問,有些好奇蜜兒爲什麼這麼問。

“沒啦,只是隨便問問啦。”蜜兒笑了笑回答。

說話間,小熊和玲子手牽手的走進來。

“哈哈,你們怎麼來了,不去壓馬路跑這裡來了。”蘇臻收拾起化妝包,站起身來。

“蘇臻,你表哥怎麼坐在門口啊。”玲子驚訝問道。

“……”蘇臻急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誰說他是表哥,她就跟誰急。

卻又不能發作,怕項善君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表哥,你進來啊,幹嘛坐門口啊。”天真的玲子居然叫那瘟神進來。

“表哥?表哥來了?”蘇臻故作驚訝的走到門口,看了看坐門口地上的項善君,然後說,“他不是我表哥,他只是喜歡開玩笑的客人,上次他逗你們的。”

“這樣啊,我們都當真是表哥呢。”玲子和小熊恍然明白。

“看來他今天心情不好啊。”玲子在她耳邊悄悄說。

“老項同志,你來了怎麼不進來,進來坐坐吧。”蘇臻當不知道他早就來了地說道。

“好了,蘇臻都叫你進屋了,你就起來吧。”蜜兒去扯項善君的胳膊。

項善君直直的看着她,她扭過頭不去看他,她可不想別人認爲自己和他有什麼。

小熊和玲子上二樓就坐,項善君坐一樓靠角落的桌子邊。

蘇臻上二樓和小熊他們聊天,玲子則在樓下招呼客人。

“綿綿他們去哪裡了。”蘇臻問小熊。

“不知道,他倆現在好像在冷戰。”小熊答道。

“是,今晚吃飯看出來了。他倆不會不和吧?什麼事情吵架?”

“這還真不知道,鍾煜情緒化得很,心情不好很少說話的。猜不透,難猜。”

“不過希望能早日和好如初,畢竟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蘇臻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就是,就是。”小熊說就是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看玲子,並把玲子的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

小熊和玲子走後,項善君果然還坐在那裡,貌似喝了不少酒。

蘇臻不想去看他,也不想去和他說話,希望他能自己識趣離開。

她剛在吧檯裡坐下來,他就突然靠吧檯前坐下。

“蘇臻。”他叫她。

“怎麼了?”她沒好氣地問,她什麼都不想說。

“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了?”她不過是敷衍。

他打了自己一耳光,懺悔道:“我不該死不要臉的纏着你,我知道你討厭我,不喜歡我,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不去喜歡你。

“對不起,我今天是有些腦充血不夠理智和冷靜,請你原諒我這次,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沒有下次了。”她瞟了他一眼,他看上去非常失魂落魄,彷彿受了重傷。

看着他這副模樣,她又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這樣一個大男人能這麼不要自尊的向她道歉,於是說道:

“這都是你自己找的,這天下的女人這麼多,爲什麼單單來纏着我。

“我是被你鬧煩了,所以對你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希望你也別太放心上。

“希望以後我們還是朋友,當這些都沒有發生……”

“真的,蘇臻,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的,謝謝,謝謝……”他激動地又要來抓她的手,她早有防備的把手縮到身後。

他見她把手藏到身後,於是把手舉到空中,又放到自己的脖頸後,一臉的尷尬。

“今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她下了逐客令。

“可以等你一起下班,送你回去嗎?”他試探地問道。

“不用了,我和蜜兒一起回去,你先走吧。”蘇臻拿蜜兒當擋箭牌。

“那好吧。那我再坐會兒吧。能來杯百利甜嗎?”他問道。

“OK。”她給他倒了杯百利甜。

“你也喝點。”他說。

“我喝啤酒。”說着她就開了瓶啤酒,自斟自酌起來。

他一邊喝酒,一邊喃喃唱着歌詞含糊不清的歌,看上去好像真喝了不少。

“別喝了,別喝了,再喝下去,你就醉了。”她奪過他手裡的杯子,說,“走吧,回去吧。”

她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蘇臻……蘇臻……我不想走啊,我就呆這裡好嗎?反正回去我也睡不着。”他哀求着。

“你快走啦,別在這裡鬧了,再不回去,我就生氣了。”她厲色說道。

他垂着腦袋走到門口,依依不捨道:“蘇臻,我走啦,拜拜。”

“嗯。”她僵硬地嗯了聲。

她站門口看見他上了TAXI才安心。

“煩死了,煩死了,啊,要崩潰了。”她向蜜兒抱怨道。

“是,要是我,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誰叫你長這麼漂亮,是男人都喜歡。”蜜兒說。

“算了吧,那都是腦袋有問題的男人,我真覺得自己是塊爛肉,盡吸引蒼蠅。”

“蘇臻,你不要這麼說……那你爲什麼沒有男朋友?”

“分了唄。他結婚了……”

“……”

蘇臻和蜜兒回到家,洗完澡倆人換睡衣坐沙發上,她搬出家裡大大小小的相冊給她看,給她看自己的童年、少年時代的照片,還有前男友的照片。

“蘇臻,你小時候長的像一個印度小姑娘哦。”蜜兒指着一張照片說。

照片中的蘇臻十二歲,長長的頭髮織着一根麻花辮,穿着一條粉紅色的連衣裙,手裡舉着毛筆,趴在桌子邊,一雙大眼睛甚是清澈明亮的望着鏡頭。

因爲皮膚比偏黑,所以看上去像個印度小姑娘。

“哈哈,大家都這麼說。

“我媽媽說在生我的前一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開着拖拉機,拖拉機裡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

“媽媽說她做了這個夢就知道,自己肯定會生個女兒,但是一定是個漂亮的女兒。哈哈——!

“因爲是拖拉機,所以皮膚肯定不白。

“結果我生下來果真和她預想的一樣。”蘇臻一邊笑着一邊說。

蜜兒聚精會神地聽她說着,眼神裡流露着滿是羨慕,然後說道:“我小時候沒幾張照片,我都不知道自己小時候的模樣了。”

蘇臻又在相冊裡挑了幾本,說:“這幾本是我和前男友的。”

“我先看完你小時候,再看。”她似乎對蘇臻的前男友並不感興趣,低頭一張張的翻看着蘇臻童年時期的相片,讚歎道,“蘇臻,你小時候的相片好多啊。”

“還好吧,以前覺得不太多,現在覺得怎麼拍着拍着就有這麼多照片了。”

“你和你媽媽長得很像呢,要是我小時候就認識你多好。”蜜兒說。

“爲什麼?現在認識也很好啊。”

“啊,這是在海邊啊,好漂亮的大海啊。你這時候多大啊?”蜜兒指着照片問道。

“十二歲吧,小學畢業的那年暑假,一家人去海邊。”

“我都還沒有見過海……看見海會是什麼感覺?”蜜兒放下相冊問她。

“海啊,很大很大,當你站在海邊覺得自己會很渺小,渺小到懷疑生命的意義……要不我以後帶你去海邊玩?”

“真的?好啊,好啊。”蜜兒拍手叫好,開心到像得到糖果的孩子。

“這個是我的前男友,讀書時就是個眼鏡書生,畢業後沒有多久就分了,唉,感情這事不好說,緣聚則生,緣散則滅……

“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也不知道它能眷顧你多久……

“戀愛有害身心健康啊,心靈脆弱者勿試。”

蘇臻翻着手裡的相冊,不禁以過來人的口氣感嘆說。

“你這麼說,我都不敢談愛了。男人是不是都靠不住啊?”蜜兒天真地問道。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等你經歷就知道了。總之,你對愛情負責,愛情就對你負責……”

“好了,不看了,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學校。”蜜兒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太感興趣。

“好吧,睡吧,睡吧。”蘇臻一邊說一邊整理沙發上凌亂的相冊。

蜜兒如一隻小貓依偎着她睡去,而她卻失眠了,心裡似乎塞滿了垃圾。

那些過去的舊事和現在的處境都如垃圾積壓在她身體裡,令她迷茫,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想起莫扎特的搖籃曲:

安睡吧/小寶貝/丁香紅玫瑰/在輕輕爬上牀/陪你進入夢鄉/願上帝保佑你/願你夢見天堂/願上帝保佑你/願你夢見天堂。

如果人生能一直如孩童時代般純真多好。

她想,讓我睡覺醒來回到童年吧,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丁香紅玫瑰,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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