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悚,宇文靜陡然升起一股恐懼感,她本能回眸了。
藉着走廊的微弱燈光,她看到了死死抱着她的人就是齊睿,而且,他有一股刺鼻的酒味強勢撲進她鼻息。
知道是他了,而不是別人,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宇文靜想掙脫齊睿的束縛,不管她怎麼甩動,他就是死死地抱着她不肯放手。
驀地,她的水瀲美眸怒火閃閃,她沒好氣地瞪着他吼道:“齊睿,你少來無恥,你放開我,你滾!”
“老婆……我喝醉了,你別趕我走。”齊睿雖然緊緊抱着宇文靜,他全身的呼量是靠在她身上的,若是離開她,他都有點站不穩了。
而且,他的頭就靠在她的肩膀上,雙眼也是閉着的。
這聲音是宇文靜的,這氣息也是她的,他這樣抱着她,莫名的他感到安心。
他比她早來小公寓的,他摁了門鈴也敲了門,都沒有人迴應。
不管她在不在,也不曉得她會不會回來了,他坐在轉角處等了。
還好,他沒走掉,他真的等到開門聲了,就在她開門要進去的那一瞬間,他爬了起來,並緊緊地抱着宇文靜。
“混蛋,你別亂叫,我不是你老婆,我跟你沒有關係的。你喝醉酒關我什麼事,你放開我,離我遠點。”
宇文靜的嗓音清冷,夾着一絲幽怨,她不管齊睿是否能自己站得住,她也不管他是否是真的喝醉了,她用力去掰開他的手指。
“老婆……我想你了,是真的很想,所以,我來了,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你也跟我一樣記得這裡吧,這裡有我們的甜蜜,我們在這裡也很幸福的。”齊睿低喃着,他也用了蠻力,他不許宇文靜掰開他的手。
他依舊緊緊地抱着她,眼睛沒有睜開過。
已經挺晚了,他們站在門口這吵鬧會影響別人的,宇文靜既然掙脫不了齊睿,她也掰不開他的手,她只好拖着他進屋了,開燈並把門關上。
“混蛋,你要耍酒瘋請你自己滾出去耍,你別再來惹我了,你很煩!”
宇文靜又氣又惱,她甩不開齊睿,她都想哭了,鼻子直泛酸。
這混蛋真夠無恥的,她想不到他臉皮這麼厚,他敢報復她還敢這樣纏着她,真的很討厭。
“老婆,噓……別吵了,我困了,我想睡覺。”
“要睡你回你家睡,你別呆我家,我這裡不歡迎你,我也不想看見你。”
齊睿就那樣紋絲不動掛在背上,弄也弄不開他,宇文靜沒辦法了,跟喝酒的人講道理真的是白搭,而且還要是無賴,她白浪費口水了。
不悅地抿了抿脣,她慢慢地往沙發那挪去,直接把齊睿往裡甩。
他倒在了沙發上,一併也把她弄倒在沙發上,他還抱着她。
真是要命,宇文靜真想弄死他的,齊睿真把她氣瘋了。
“你想留在這裡,馬上給我放手,要是讓我自己弄開你,我一定把你宰了,我一定把你趕出去。”宇文靜也火大了,她大聲咆哮和警告。
似乎是她的警告湊效了,也許是齊睿也沒有醉得不省人事吧,他聽話放開了宇文靜。
獲得自由,宇文靜馬上爬了起來,她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去打齊睿。
“混蛋,叫你別來惹我你還這麼無恥,我揍死你。”
齊睿沒有還手,他僅是略睜眼瞟着宇文靜,低喃:“老婆,我口渴了,我要喝水。”
“閉嘴,不許叫我老婆,我不是,不是不是!口渴,你活該,你渴死最好了。”撇嘴呼氣,宇文靜幽怨地瞪着齊睿。
驀地,她不打了,她把抱枕甩到了齊睿身上去。
宇文靜冷冷地瞪着齊睿,彷彿是發泄過後冷靜了些了,她語重深長說:“我現在收拾你的東西,你等一下帶着你的東西滾出我家,永遠都別來找我了,我跟你已經結束了。”
聞言,咻地,齊睿睜大了有些迷離的眼睛,他定定望着宇文靜,他的深邃眸光裡夾着一絲悲傷。
她竟然跟他說結束了,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
她可以跟他冷戰,她可以不理他,她可以胡鬧,但是,他不願意聽她說出這種狠絕的話。
宇文靜不知道齊睿是真的醉了還是裝的,總之,他現在盯着他的眼神讓她有一剎那感到恐懼。
不管他願不願意,她已經想清楚了,她不想再跟他糾纏了,她也不想再聽他的鬼話了。
齊睿的眼神太過於冷厲了,下意識的,宇文靜閃躲了,她轉身要回房間收拾他的東西。
冷不防的,他扯住了她的手,他不許她走,他還拉她倒在他身上。
“你想幹嘛?這裡不是你家,你不能爲所欲爲,我說了算。”
宇文靜想爬起來,她沒能成功,她被齊睿鉗制住了。
兩人之間過於親近的距離讓她十分不安,齊睿那雙如獵豹般的眼瞳、他的束縛都令宇文靜有一種壓迫感。
他想報復她就可以,她說結束不可以嗎?
憑什麼他要生氣?不公平!
齊睿一聲不吭,他僅是盯瞅着她,這樣的獨處很危險,危險得宇文靜有一絲心慌,“時間不早了,我要收拾東西了,你不能影響我休息,我明天還要上班的。”
宇文靜雙手反射性抵在齊睿的胸膛處,她想拉開他們親密的距離。
“我不許你說結束,我們之間沒有結束的可能,我要跟你一直糾纏下去,我不許你逃。”
她說結束,他真的生氣了,怒火在逐漸攀升,眉宇間也閃爍着陰騖的氣息。
“輪不到你說不許,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要跟一個虛僞的騙子在一起……”宇文靜的話音還沒落下,驀地,齊睿一個翻轉身,她更加動彈不得。
她貼着沙發被他壓着,她推也推不開他。
來自他身上那股酒氣很刺鼻,也很放肆地四溢着,彰顯着一股狂野的氣息。
“齊睿,你混……”宇文靜還沒吼完,剎那間,齊睿已經藉着那股正在燃燒的酒意霸道地攫住了她的脣瓣。
他不許她躲,他也不許她逃。
他略眯的眼很是恐怖,裡頭滿是狂亂粗暴,情緒全反應在他的舉措上。
他放肆地掠奪,他很認真烙下他的專屬印記,他要她只屬於他。
他就是要跟她糾纏下去,他害怕她離開他,他心慌了,他不知所措,他想留住她。
把她徹底地留在他生命裡,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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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宇文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房了,她有反抗掙扎的,可是,她還是難敵齊睿那股蠻勁。
她又氣又惱,她哭了,她打他,她罵他,她也咬他,都沒能阻止他的放肆。
混蛋,把她當成什麼人了,就當她好欺負嗎?
這場黑色的雨持續了挺久,宇文靜的眼淚也哭幹了,她空洞的眼神呆滯地盯着天花板。
她蒼白的小臉還佈滿了淚痕,她的心一下子也涼透了。
齊睿蠻不講理,他最無恥了,她後悔招惹到他了。
身旁的他已經沉沉熟睡了,宇文靜一個人還是呆愣,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她才慢慢爬起來。
拖着痠痛的身子,她去了浴室,打開花灑,她坐在地板上哭了起來。
看到齊睿留下的烙印,她又氣又惱,心裡五味雜陳。
她手指攥緊,指甲直戳進皮肉裡去,她已經不曉得疼痛是什麼滋味了,她已經麻木了。
11月底的清晨涼風肆竄,早早出門的宇文靜感覺這像冬天的早晨,很冷,寒意四溢。
走出公寓門口的那瞬間,她捲縮了一下。
她沒有猶豫,她開車走了,清晨的街道上還有路燈的,林立的鋪面只有做早餐生意的開門而已。
一覺醒來,齊睿渾身舒暢,伸懶腰時連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
他的思緒還沉浸在昨晚愉悅滿足的感覺中,下意識地,他往旁邊一抱,他想把宇文靜擁入自己的懷裡。
可是,他旁邊是泛涼的,他並沒有摸到宇文靜。
咻地,齊睿睜眼了,他坐起來四處看了看,他沒看見宇文靜在房裡。
“靜……靜……”一連柔聲喚着,齊睿下*了,他走出客廳,就連廚房也找過了,他並沒有看見宇文靜。
而且,他也沒看到她的手機,她應該是不在了。
齊睿立時撥打了宇文靜的電話,她的電話是處於關機狀態,他聯繫不上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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