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親吻着李子悅的額頭,那溫柔的眼神,卻是李子悅沒有見過的!
可惜李子悅已經睡着了,不然尹尚這一番的愛意,也不會全然看不見!
白淺坐在了牀邊的毛毯上,趴在牀邊上看着還在昏迷着的上官澈。
已經睡了快要八個小時了,他卻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不僅是這樣,這八個小時裡,子謙他們都沒有回來,除了外面的黑衣人送了吃的進來,這個世界安靜的,就好像是隻有她一個人似得!
“阿澈,你快點醒過來啊,我一個人真的好無聊,都沒有人理我,我都快趕緊這個世界上,只要我一個人了!”
“阿澈,你醒過來的話,我給你做飯,下次我保證不讓你做飯了!”
“阿澈,我打瞌睡了,我想睡覺了……”
“阿澈……”
趴在牀邊的白淺說着說着,便睡着了。
那漸漸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在這靜寂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酒店的房間裡,煊赫扶着一身是血的子謙走向沙發,語氣有些緊張的說道,“子謙你撐住,馬上就到了!”
那妖孽的臉上很是蒼白,那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流下,卻還是淺笑道,“放心吧,以前受的傷比現在重多了都死不了,何況是現在!”
“別說了,不會有事的!”
將子謙扶在了沙發上,煊赫看着一旁的黑子,輕聲說道,“醫藥箱拿過來了沒有?”
“恩,我在旁邊幫你,你開始吧!”
“好!”
將子謙的衣服脫下,那渾身觸目驚心的傷痕讓黑子忍不住的別過頭,伸手去拿那酒精。
一隻手拿過酒精,煊赫輕聲的說道,“你忍着點!”
“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聽着子謙那輕鬆的話,煊赫眉頭緊皺,隨即用酒精在子謙的身上擦拭了一遍。
那身上或深或淺的傷口,都在昭示着此時子謙傷勢的嚴重性,只是只有他一個人,還笑得出來。
但那笑容裡,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那是已經看透了生死,纔有的釋然!
將用火燙過的針拿過,將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一道道的縫合起來,再次消毒……
反反覆覆,那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以後,煊赫纔將子謙扶到了房間休息。
“待會給你打幾針消炎針,你好好的休息!”
“恩,不要給我麻醉,我不想昏睡!”
煊赫點點頭,轉身去準備,眼神裡,卻有一絲的心疼。
趴在牀上,感覺到背部傳來陣陣刺骨的痛意,忍不住的蹙眉。
多少年了,這種傷勢就好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已經讓他麻木了,也只有這樣的痛,才能讓他感覺還活着!
“我去看看少爺醒過來了沒有!”
黑子看着兩人,轉身離開了。
輕舒了一口氣,煊赫將手中已經準備好的針筒拿起,走在了子謙的身邊。
打了兩針以後,煊赫坐在牀頭,拿起一旁的毛巾爲他擦着額頭上的汗水。
趴在牀上的子謙突然抓着煊赫的手,輕聲說道,“不要擔心了,我的傷沒事,你去看看少爺醒過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