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我歡喜的捏着手中的孕檢書,臉上抑制不住的揚起了微笑。
給丈夫撥了不下十個電話,卻一直沒人接聽。
我開着新買的紅色保時捷不緊不慢的駛向高架橋,電話終於響了。
來電顯示——‘原大寶’。丈夫本名叫原皓臣,原大寶只是私下叫叫,不敢讓他知道。
電話接通,我的笑容僵在臉上幾秒,漸漸落幕收場。
那端傳來的是一陣男女激烈的歡愛聲,女人的聲音聽着熟悉,但我實在想不起來會是誰。
她*着讓原皓臣再用力草她……
我拿命去愛的這個男人,讓我傾盡所有感情的男人,曾經以爲這輩子只屬於我的男人,此時此刻,卻在擁抱着別的女人!
我以爲只要掏心掏肺的對他,原皓臣就一定會愛我,終究是我太天真了!
血液逆流,那一刻我抓狂的衝電話那端嘶喊着,一遍,又一遍。直到嗓音沙啞……
“啊——啊——啊!!!”
世界被淚水模糊,手機從我指尖滑落,回去見他,把他搶回來,他是我的!怎麼能讓別的女人染指我的心尖人?
可我沒來得及趕回去見他,在情緒失控下,車子與一量大貨車追尾,我整個人甩出駕駛座,鮮血的味道充斥着鼻間,迷濛了雙眼。
世界只剩下一片絕望的紅,巨痛隨着意識的沉睡慢慢消失。
那時候我在想,如果就這樣死了,原皓臣會不會爲我掉一滴眼淚?
他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他,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己。
那一次車禍,我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圈,閻王爺沒收我。
幸運的是除了嚴重的外傷,斷了兩根肋骨,腦震盪還需住院觀察之外,孩子保下了,我也脫離了生命危險。
清醒的第一天,恢復意識,我問來給我換藥的小護士:“請問,我昏迷多久了?”
小護士說:“都昏迷足足兩個星期了,好在你現在醒了過來,孩子也沒事,不幸中的萬幸。”
“哦……”我鼻頭泛酸:“有人來看過我嗎?在我昏迷的期間……”
“沒有,當時情況太緊急,是我們科系主任趙醫生替您交的手術費,籤的字。”
“沒有嗎?”聽完,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如雨而下。
“您的手機在車禍現場報廢了,我們通過廣播與媒體的方法,試圖與您的家人聯繫,但是……都沒有人來。”
一定是皓臣不知道我出了車禍,所以他纔沒有來!如果我不見了,他一定會着急,說不定現在正在找我!
當時,儘管傷口痛到想死,可也無法阻止我要去找他!
我解掉了頭上纏着的繃帶,悄悄出了院,找了件能穿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誰的,狼狽得不像樣子。
這個時間點,他大概在公司。
皓臣不喜歡我參與公司裡的事情,所以我自動離開了公司回家做了全職太太。
很久沒有出現在公司,一出現這麼狼狽,引來所有員工的側視與議論,他們的眼神都有些不懷好意。
我走得極慢,一路上傷口撕裂了開來。
想着推開這扇門,就要見到原皓臣的喜悅,什麼傷和痛都丟到了九宵雲外。
“皓臣,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