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公寓樓下酒吧。
“地鐵上早高峰,有個孩子想擠個空座,然後我也往裡擠嘛,就看到一個大媽擠過去直接佔了三個座位。”
美嘉正繪聲繪色的描述着早上坐地鐵遇到的事情。
悠悠催促道:“然後呢?”
美嘉繼續笑着道:“那個小孩子過去了,很有禮貌的問大媽,‘我可以坐這裡嗎?’
那個大媽就說:‘唉,這裡有人了,不可以在這裡。’
然後那個小孩一臉疑惑的說;‘嗯?人在哪?’”
一旁的關谷氣憤的打斷道:“這大媽太沒有素質了。”
“別急,好玩的事情在後面,那個小孩跟大媽說:‘這兩座位不是沒人嗎?’
那個大媽非要說,這裡有人了。然後那個小孩也就愣了大概一秒鐘,衝那兩個座位說,你們倆走吧。”
“哈哈哈。”
悠悠立馬笑出聲來。
關谷聞言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美嘉指着關谷激動道:“當時,大媽就是關谷這個表情。”
“然後那個小孩對着大媽說,他倆走了。大媽當時氣的不行,對那小孩說,你有病吧。我當時就在邊上幫忙了,對着那大媽說,真的走了。
那個大媽當時就急了,‘哪有人啊?’
小孩一臉認真的說:‘剛剛你左邊一個白的,右邊一個黑的。’”
“哈哈哈哈!”
關谷這時也反應過來,“這不是上次伱們cosplay的黑白無常嗎?”
美嘉笑着道:“對,那大媽當時臉就綠了,就說:‘你胡說什麼呢,這沒有人。’
小孩立馬笑着說:‘沒人啊,沒人我可以坐了。’”
“這新腦袋就是好用。”
悠悠笑的不行。
美嘉也是樂的不行,“最後,那個大媽還說,‘不能坐。’小孩直接坐了上去,對着大媽說:“‘啊~那要不你跟他倆一塊走?’”
這時,酒保阿邦走了過來。
美嘉笑着道:“一瓶絕加,兩瓶冰銳。”
阿邦擡起頭,左眼呈烏青狀,很明顯是被人打的。
關谷驚訝道:“呃~你跟人打架了?”
阿邦鬱悶加氣憤道:“去問阿冰吧,這女人腦殘的。”
悠悠吐槽道:“打架就打架,幹嘛打臉呢?”
美嘉附和道:“就是,打臉傷自尊呀。”
悠悠點點頭道:“馬上就要婚禮了,這和客人怎麼解釋?”
美嘉笑着道:“熊貓妝?”
兩個女人一連串的連珠炮,讓阿邦愣了半天才迴應道:“沒事,婚禮取消了,就不用和誰解釋了。”
“納尼!”
“什麼!”x2
阿邦似笑非笑:“小事!小事!”
十分鐘後,幾人從阿邦的控訴中,總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悠悠目瞪口呆道:“就因爲我想加個位置?”
阿邦皺着眉毛說道:“我還得謝謝你們呢,終於讓我堅定了這個決心。”
悠悠立馬補救道:“阿邦,婚禮我不來了,關谷也不來了,你們兩個和好行嗎?”
阿邦激動道:“沒你們的事,誰讓她罵我媽來着。”
悠悠不忍心道:“可這都是因爲我們而起的。”
阿邦一邊惡狠狠的擦着桌子,一邊說道:“到今天,我才知道他有這麼多的不爽。不結最好,否則結了也得離。”
關谷連忙道:“這可不能賭氣啊!”
美嘉也勸和道:“是啊,你媽還指望着抱孫子呢。”
阿邦面露痛苦之色,感慨道:“我和阿冰談了三年的戀愛,如膠似漆,可就這三個月~”
阿邦咬牙切齒道:“我受夠了,看透了,終於有人點燃了引線,
轟!”
阿邦的一聲大叫,嚇得衆人一個激靈。
阿邦大笑道:“同歸於盡吧!”
不等幾人開始安慰,阿邦趴在沙發上哭了起來。
關谷和悠悠費了無數的口水終於把這倆人勸和,這纔回到公寓。
“渴死我了,啊~爽。”
悠悠接了一杯水就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
關谷放下水杯,無奈的說道:“我舌頭都快抽筋了,終於把他們勸回來了。”
悠悠無語道:“祝福這東西太多了,居然也會崩盤。”關谷看向悠悠,無奈道:“都怪你瞎起鬨,否則事情也不會這樣了。”
悠悠聞言立馬激動道:“我怎麼知道這是壓垮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啊?”
關谷聽的一愣,然後皺眉說道:“呃,不應該是駱駝嗎?”
悠悠毫不在意的攤開手,說道:“反正這些牲口,都弱爆了!”
“結婚前,兩口子一定有一個先瘋,然後逼瘋另一個,你捅馬蜂窩了吧。”
關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悠悠。
“你罵誰呀?”
悠悠聽出了關谷的言外之意,雖然最近自己忙着拍戲把訂婚宴的事情都丟給了關谷,但是關谷也沒把事情處理好啊。而且悠悠覺得擺明了關谷就是不想辦訂婚宴。
“呃~”
關谷有心解釋,“我的意思是,跟阿冰比起來,你瘋的程度低一點,你只是沒完沒了的選方案和場地而已。子喬提供了那麼多方案和場地,都被你給否掉了。”
悠悠一聽,頓時急了,嚷道:“先不說方案的事情,選場地這是風水,很重要的!”
關谷聽着悠悠的語氣,很是不爽道:“那你不如選森林公園吧,那裡不僅有風有水,還有松鼠呢。”
悠悠不樂意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很民主的,排座位這種工作,我都已經放權給你了!”
關谷繼續點火道:“謝謝啊,森林公園這麼大,樹上都可以坐呢。”
“你”
悠悠雙手叉腰,擺開了架勢。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要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太複雜。”
說完,關谷看向了別處。
悠悠開火道:“你太沒有良心啦!每個場地我都去看,腿都跑細了,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嗎。我白天去當保姆,晚上還要織毛衣。家裡面的所有家務全部都是我做。你呢?你幹什麼你就知道在家寫寫畫畫,你還好意思說。”
關谷聞言氣憤道:“我在家裡寫寫畫畫,那是我的工作。除了寫寫畫畫,還拖地板。我還燒菜,我還晾衣服。每一件衣服不都是我在晾,你爲我做過什麼事情,我一直在努力。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悠悠起身指着家裡的四周說道:“家裡的東西都是我在整,”
說着,悠悠跑到窗前,拿起一盆花。
用四川話繼續說道:“就連這盆花,你擦過嗎?你看看,看看它長的什麼朝向的。”
不等關谷開口,悠悠放下花盆,指着茶几道:“還有還有,我跟你講,這個桌子上面全部都是垃圾,每天都是我打掃,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垃圾,你掃過嗎?有本事,酒席你去訂啊!”
關谷起身激動道:“家裡什麼東西不是我買的。你看得到,這個瓶子是我買的。”
說着關谷走到桌腳架子上邊上,指着上面的花說道:“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我買的。”
每說一句,關谷就將一盆花拿起來。
等到架子上的花拿過一遍之後,關谷指着牆上的四個飛鏢說道:“這個還是我買的,這個又是我買的。這兩個也是我買的。每次都要說我不做事情,怎麼說得過去!還有,我去點菜,你口味那麼重,爲什麼要讓所有人都迎合你吃四川菜呢?”
“是啊,你倒好,壽司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擺那一大桌子上。”
說着悠悠雙手圈成一個大圈,放在自己的臉上比劃着,激動道:“像餅那麼大,像餅那麼大,誰吃的下去啊!本來習慣”
悠悠最後道:“妥協,你懂不懂!”
關谷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不懂妥協?什麼意思?”
說着關谷拉起沙發上的靠枕,一邊捶打着一邊說道:“你不要說那些壽司不好吃,每次你不是都在吃,吃完你說你還想吃”
關谷最後總結道:“要不因爲你喜歡,我會忍到現在嗎?”
悠悠瞪大了眼睛說道:“你現在就說要忍了,是吧?你當初追我的時候怎麼不說呀?”
說着,悠悠還扯着關谷的毛衣,“談戀愛的時候怎麼不說呀?”
悠悠哭訴道:“你是不是不想結婚了?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忍不下去了是吧?”
悠悠最後崩潰道:“你忍不下去就別忍了,誰逼你了!”
“打攪一下,你們是在吵架嗎?”
這時,子喬和項宇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實在是兩人吵架的聲音太大了,想不聽到也難。
關谷立馬擡手說道:“不是,你小姨媽要打我。”
悠悠本來扭頭看着子喬,立馬扭過頭來大聲道:“我沒有!”
關谷翻了個白眼說道:“按照劇情的發展,接下來你就要問候我的媽媽,然後我就要反擊。
你會不打我?”
悠悠愣了一下,和關谷一口同聲道:“這劇情好像有點眼熟。”
關谷詫異道:“天啊,我們和阿邦阿冰一樣了。”
悠悠恍然道:“原來這就是最後一根稻草。”
子喬無語道:“你們這是婚前焦慮,不過一般人都是結婚前的時候,訂婚就開始焦慮了,也是少見。”
關谷和悠悠對視了一眼,悠悠說道:“你想存檔?”
“存檔!”
關谷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子喬:如果關谷和悠悠兩個人不對我的方案指手畫腳的話嗎,這事情早就搞定了。他倆總是反反覆覆的推翻我的方案,我已經後悔外包他倆的業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