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你愛的是她,那初夏呢?初夏算什麼”羅顏芳暴怒,對他大聲吼叫。
“我不是說了嗎?她只是我化解心中仇恨的一顆棋子罷了”慕子焰冷聲厲聲回答着,總之,現在,他好想好想逃離,逃離,林初夏!
“子焰,你在胡說什麼呢?”莫小思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他,不管怎麼樣,她感覺,此時他說的話好荒唐好荒唐,他說他愛她,可是,她卻未感到,這三個字裡面,蘊藏的縷縷癡情,有的,只不過是表象罷了。
“我沒有胡說,我愛的一直是你,只不過路途中被林初夏的事耽擱了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好了一切都結束了,你放心,小思,從現在開始,我要相守一輩子的人,是你”慕子焰激動的說着,好像要快點拜託一件事,然後轉移了目標,他似乎在強忍着,強忍着自己說的這些話,不是謊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小思的身體,似乎也開始慌亂起來了。
“好,慕子焰,你有種,你會後悔的,失去你,不是初夏的損失,是你的損失”羅顏芳惱羞成怒的說了一句,便不想與他吵下去了,轉身憤憤的離去,再吵,也只不過是徒然,她心疼的只有林初夏一人,這個時候,她應該陪在她的身邊,給她一些陽光,而不是應該花這些浪費的時間,去唾罵慕子焰的不道德。
“伯母,子焰,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莫小思錯亂了思緒,看着他們,想要尋求一絲答案,可是,慕子焰卻道:
“那些都不是我們該議論的事了,我只想問你,你還愛我嗎?”慕子焰惘然的眼神,開始真正的欺騙起自己來了。
“愛,我一直都愛着你”莫小思坦蕩的回答着,語氣中,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深思,就這樣,脫穎而出,她怎麼能不愛呢?爲了愛他,她差點瘋掉在他的世界中。
“那就好,我們結婚吧”慕子焰突如其來的決定驚傻了白雅惠與莫小思。
另一方的林初夏,頭忽然冒起冷汗,在睡夢中,爲何,她都擺脫不了慕子焰的身影,癡迷,在癡迷,再走一步,就是絕望的邊緣。
“子焰,子焰,不要,不要騙我,不要騙我”林初夏抓緊身旁純白色的牀單,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林初夏,你怎麼了”坐在一旁看着雜誌的木成逸看到她激動的情緒,連忙放下雜誌問着迷糊不醒的她。
“子焰,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騙我呢?”紅腫的眼眸,怎麼閉着淚也會鑽着空隙流下,這一刻,她痛苦的呻吟,無法預言的疼,讓她的靈魂徹底殘破了。
“果真是因爲慕子焰”他喃喃自語,聽着她的夢話,他總算知道,這是爲何了,看來,他猜測的沒錯,慕子眼果然深不可測。
“林初夏,林初夏,你沒事吧”想要喚醒沉睡的她,真怕,她會在睡夢中,瘋掉。忽然發覺她的臉一陣紅一陣黑,本能的將手輕放到她的額頭上。
“怎麼那麼燙”他緊鎖起眉頭,心一陣陣的揪疼,慌亂中,有種埋怨自己的衝動,埋怨自己,爲何不能保護好他。
“林初夏,林初夏,你醒醒,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木成逸輕輕搖晃着她的身體。
“不要走……”林初夏猛的反手將木成逸的手緊緊抓住,嘴裡還唸叨不停:“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木成逸被嚇了一跳,可是她的手真的好涼好涼,涼到快要滲入他的骨髓
,忽然,很不想鬆手,很想用自己的溫度來灌溉她這片快要荒蕪的心田。
“林初夏,爲何,總是不忍心,看你傷心”木成逸輕輕將手撫摸着她熾熱的臉,心中的情感在肆意沸騰。
再也阻攔不住的愛,從他的內心一涌而出,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有種想擁有她的想法,他更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心疼她,從未心疼過任何一個人的木成逸,對於這種感覺,他很陌生,可是,時間久了,他也明瞭,這是種,難以逐出的癡狂,他對她,真的動情了,從何時開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看不出,那個慕子焰,居然如此的狡黠”羅顏芳門也不敲,氣呼呼的闖了進來,嘴裡還不停的怒罵着慕子焰。
不料,進來看到這一幕,讓她馬上驚愕了,聲音也停止住:
“這是幹嘛?”看着緊握着林初夏手的木成逸,她癡呆的問着。
木成逸連忙將她的手放開,尷尬的站起身,匆忙的解釋:
“她說夢話,我只是看一下,她是不是發燒了”一句話,難以掩飾那臉上的藉口。
“是嗎?發燒了,初夏發燒了啊?”羅顏芳一時之間,也沒了興趣追究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趕緊走到病牀邊,摸了一下:
“怎麼燙的那麼厲害啊!”滿臉的憂心。
“我去叫醫生來”木成逸隨口道,便馬上往門外走、
在城市的一角,此刻,也正吵得不可收場,鄭亞憐雙手環胸的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坐在沙發上的慕成光,滿臉的陰沉: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愛我,爲何,還不肯與你家中的老婆離婚,把我娶回家”鄭亞憐氣勢洶洶的指責着慕成光。
“要我與雅惠離婚,那是不可能的”慕成逸一臉的決絕,當初與她在一起,確實度過了一段很有激情的時間,可是,他從未考慮過,要與她結婚,他荒唐,他花心,他風流,可是,再怎麼樣,他不想他的家是殘缺不堪的。
他並非無情,說到底,他的天性就是如此,可是,對於那個家,他還是有心的,他的心,從未離開過那個家。
“那你是不想要我了”鄭亞憐徹底怒了,她與無數個男人在一起過,可是,只有他,讓她還一直死心塌地的伺候着,他不僅給她想要的財,更給了她從未體會到的愛情,她想,她真的是愛上了他,而且,是想廝守一輩子的那種愛。
“你明白,社會上的規則,大家都是你情我願,所以,我覺得,我不用對你承擔什麼”慕成光忽然想起家中的白雅惠,她是何等的賢淑靜雅,再看看眼前這個人,雖然,嫵媚妖豔,可是,久了,她便是從他身上匆匆掠過的一抹朝陽罷了。
“慕成光,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我爲你付出了那麼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難道,你就想一句話來打發我嗎?”鄭亞憐一副潑婦相與他對峙起來。
“你要的我都給你了,你又何必在乎區區名分呢?”慕成光對她的蠻橫,很是無奈。
“我在乎,我就是在乎,我就是要永遠都擁有你”鄭亞憐胡鬧起來。
“你再胡鬧什麼,我告訴你,要錢,我都可以給你,但是,白雅惠永遠都是我的老婆,我這輩子,都不會與她離婚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慕成光的斬釘絕鐵,差點讓她抓狂。
“對,我承認,我一開始與你在一起,就是爲了錢,可是,在後面
,我發現我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鄭亞憐的臉上,居然沾了一絲淚水。
一向心狠的她,落淚了。
“如果,你要一直這樣無理取鬧下去的話,那我們不要繼續下去了,結束吧”慕成光一句話,道出了他的意願,臉上沒有起伏波動,好像,在宣佈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你說什麼,我又不是東西,你想要就要,想丟就丟嗎?”鄭亞憐,勃然大怒,對着他,兇狠的指手畫腳,大吵大吵起來。
慕成光對於這樣的女人,很是忌諱,他承認,有一段時間,他確實是着了她的迷,甚至想醉生夢死在她的迷惑下,可是,當看到白雅惠在舞廳的風流樣子,確實刺激到他了,白雅惠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一朵白玫瑰,一顆粘在他衣袖上的飯粘子,雖然,對於他來講,她只是家中的一個擺設品,確實庸俗無趣,給不了他生活的刺激感,可是,她永遠都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個影子,命中註定他永遠擺脫了她。他永遠都需要她。
鄭亞憐只是他生命的一個玩偶,她還妄想控制這個男人的一生,未免太天真。
“呵呵,現在社會上的遊戲規則,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一起,是兩個人的是,可是,分開,一個人決定就好了”不可否認,慕成光確實是個沒有人情味的男人。
“我虧你說的出這樣的話,我爲你付出了那麼多,難道,你一句話就了就了嗎?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鄭亞憐大聲嚎哭着,讓慕成光越加頭疼。
“行了,不要鬧了,不就是要錢嗎?多少,我給你”慕成光皺起了眉頭,對她這份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實爲不滿。
“你混蛋,難道我對你的感情,只能有錢來衡量嗎?你把我當什麼女人了”鄭亞憐惱羞成怒,她是愛錢,可是,對他的感情,確實,純真的沒有一絲污穢,錯就錯在,他們的相識相遇,根本就是個錯誤,愛情,是兩個人的是,如果只有一個人說愛,那還叫愛情嗎?
“愛,呵呵”他冷笑了一聲:“你認爲愛對我們兩個的關係來講,不會顯得太奢侈虛假了嗎?”
“可是,我真的愛上了你”她忽然不吵不鬧,聲音低沉起來,瞳仁中,瀰漫了款款深情,這輩子,她從未有情,甚至丟下了自己的至親骨肉,她心中都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縷不捨,可是對於他,她真的撇不下心了。
“好了,我不想與你糾纏這個問題,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實在沒有精力再與你繼續下去了,我們好聚好散”慕成光風清雲淡的說完,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你不是人,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你走了,我怎麼辦”鄭亞憐大肆的嚎叫起來,典型的苦肉計。
“哎,你好自爲之”慕成光也有些良心過意不去,拿出一張寫好的支票扔了給她後大步流星的轉身離開。
鄭亞憐撿起支票,淚水縱橫了遍地,她悲嘆,爲何她人生中的人,怎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走了,她的千言萬語如何訴情濃。
千恨萬恨,只恨,她自己不懂得把握,她現在終於知道,曾經,林弘文是多麼愛她,可是,她卻狠毒的將他們一家人拋開,爲的就是手上這樣支票中的錢,以爲可以滿足她的慾望,滿足她所有的空虛,如今,她終於感受到了,那種被愛人拋棄的滋味,那種爲愛人頑固的執着,原來是這麼悲壯,這麼的令人斷然銷魂。
(本章完)